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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篇第一百一十三章局勢與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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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長,南下幾路屢經敗績,折損了阿史那修德、康知等大將,連孫孝哲都被人打了埋伏倉皇而走,席捲山南的安忠清的大隊人馬,也遭遇上了崔圓的劍南兵,大戰數場,退走山南才穩住陣腳。

而那曳落河之敗竟也被孫孝哲隱沒拖延了好些時,直到靈武朝廷,傳告天下,洛陽偽朝,方才警醒,派出嚴莊前來質問,卻是一晃月半了,關中情形卻已經是另一番爛局面了。

而相對的,羅先的遊擊軍的活動很有成效,甚至超過了我們的預期,或許是叛軍還沒能適應這種滿地皆敵的全民戰爭形式,或者又是叛軍番號部屬多而雜,指揮對應不怎麼靈便,當地百姓對響應官軍,也表現出呼意料的熱情。

要知道當初安祿山起兵的十分倉促,沒想到不過寥寥數月,就能輕易席捲天下。因此面對偌大的佔領區統治,也有些措手不及的。

據關中的眼線和通報,現今叛軍可以說,已經規模膨脹的過快,無論戰鬥力和士氣、反應、裝備也下降的厲害,雖號稱百萬之眾,但卻是成分已經極其複雜。

其中大致可以分做不同的時期和若干個層次。

安祿山最初起家的本錢,是以安本人多年出生入死,積累下來直屬十五萬牙軍最為銳,成分也最單純。多年的撕殺和餵養,基本只知道有安某人不知道有朝廷的,每有所出,幾乎勢如破竹的,但因初期戰鬥的慘烈,特別是沿途義軍此起彼伏的堅決抵抗,損耗不少,現在分掌於三十二部番將手中,次為安某人身領三大節度使時的二十七路鎮軍、邊軍,這些部隊雖然兵備並不如牙軍,但常年與躥的番胡作戰,無論戰鬥經驗和戰鬥意志都是極高的,這個時期叛軍已經戰據了整個河北,但是由於對待反叛朝廷的態度並不一致,諸鎮、邊軍中曾經多次慘烈的火拼,甚至整支人馬殺死主將反正,投向朝廷的事件,經過屢次清洗後,又提拔的大量親信充任,士氣和軍心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大概規模僅有原來的大半。,然後是河北各地被裹脅和附叢的地方駐軍,這個時期叛軍已經席捲真個中原,而這些勢力數量不少,但是戰鬥力和可靠程度普遍不高,特別是在叛軍受挫的時候,心懷觀望乃至扯後腿的大有人在。

還有後來陸續擊敗的朝廷討伐軍,轉化來的降軍就更不用說了,最後是隨著戰爭的進一步擴大,叛軍將屬實力受損後,大肆抓差拉丁的補充兵,特別是在潼關保衛戰中,叛軍十數部人馬輪番上陣,都飲恨天塹奇險,折損的厲害,到了關中後,除了幾隻純番胡的人馬不好補充外,其他信奉勢力是本錢的,更是大抓特抓的。

是以造成叛成分的進一步複雜化。倒給遊擊軍創造了很好的環境。

而那晚安忠清被冷箭成重傷,正和張通儒的部屬關係緊張,正在安某人面前大打口水官司的。

是以後世載:“自官軍遊戰,相從者眾,民間亦盛傳太子北收兵來取長安,長安民夜望之,或時相驚曰:“太子大軍至矣!”則皆走,市裡為空,賊軍望見北方塵起,輒驚走“。

夜反覆,便是在長安內也不得消停。有義士為官軍呼應的,時不時的伏殺賊軍中下層的頭目,以至於最多時賊兵一數驚。

北方那位新任的河西節度副使陳玄禮,也終於有了動靜,依託沿邊的軍城,很是驅殺了些長安派出的偽官,西北朝廷的也終於有了動作,安西節度副使李肆業遣心腹大將,兵馬使馬嶙,已經率步騎各一萬東出蕭關,分多路連掃臨徑、彭原、豐義、鹽倉數地,其中前鋒直雲陽、新平,守將不戰而走,一時間竟然是局面急轉之下。

而武關一戰後,有了通暢的供應,遊擊軍的發展更是得到飛躍,由於個方面的重視,大量兵器甲馬皆有友軍提供,人數未嘗擴充多少,隊伍卻練的越發的幹。

而且,每有繳獲除了必要糧食外,大多繳獲分給協叢的義軍民壯,使得那些外圍組織倒是發展越來越壯大。又廣設諸多權旅帥,以鄉黨子弟兵為建制,什麼康字團、關字團、風字團、燕字團的名目,居然發展到數十支番號之多。

京畿地方殘餘隱伏的豪傑,也在功名利祿的期許和保衛家園的大義下,屢屢殺賊官吏,遙應官軍;誅而復起,相繼不絕,賊軍奔忙而不能制。其始自京畿、鄜、坊至於、隴皆有眾附之,至是長安西門之外率為敵壘,賊兵力所及者,南不出武關,北不過雲陽,西不過武功。

而分小隊四出徵收劫掠的,在四鄉發動起來的民軍不停的騷擾襲擊下,往往慘沒而逃的,以至於上於百人以下小隊的人馬,已經很少再出現在離長安遠一些的地方。甚至連叛軍傳令的信士,也有屢屢給人截殺的。

但這些人的作用,也只是只是無法忽視麻煩和威脅而已,民軍的質決定,難以對相比數量龐大的叛軍起到決定的戰果和作用。

雖然這些義士民軍,很有些規模了,但自身的缺明顯,紀律和戰鬥力有限,集合起來的作為一隻軍隊有限了,而且比不得遊擊軍的老人,打順風順水戰可以,要是一遇逆境,往往潰散的也快,因此除了在鄉里打打埋伏,只能作為遊擊軍的補充和輔助力量。

因此,羅先始終保持一貫幹的規模,形成了民軍大量騷擾,遊擊軍不時突襲破壞要害的局面。

這些新成軍的幾支隊伍中,多數非正科教授的,缺少學歷和經驗的同時,也對新事物接受的很快,沒有那種正統的排兵佈陣堂堂正正決勝的無謂想法和無聊情結,什麼方式有利什麼法子好用,禮那種無聊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不在乎的,給叛軍制造的很大的麻煩。

其中,自然不免也有些地方拉鋸的殘酷,出現少數整村整鄉被加倍報復叛軍屠滅的事情,卻進一步促成了更多的義軍產生。或者說對將來的期許,壓過了叛軍手段的恐怖。

而我指使在那些敵佔區,號召百姓毀路埋坑的不合作運動,也大有市場,很是轟轟烈烈的。許多叛軍的據點,往往一夜之間,發現必經的道路上佈滿了各種竹籤、陷坑,這就是所謂人民戰爭的好處,那些數目龐大的百姓,雖然沒多少戰鬥力,但是利用人海戰術的優勢,給叛軍制造些大量的麻煩,卻是綽綽有餘的。人可以繞著走,但是作為軍隊必須的車馬滯重,就沒辦法無視了。

最能發這些百姓的,還是對參與或者協助官軍抗擊叛賊,可以免除一定徭役,乃至按照貢獻免除稅賦三五年到十數年的空頭期許。只要人活下來,就有這麼一個希望,如果叛軍能夠一直保持壓倒的強勢,這些手段未必能有們看的見的地方繼續作戰,這一點點簡單而樸素的期許,就成為許多人堅持下去的希望。

羅先也很會做人,據說西北方面的幾路人馬中,已經有好些人,明裡暗中和他接觸,給了不錯的期許和條件,納為己用的,這位資助的兵器甲仗都客氣的收下來,任何收編的要求都被婉言敬謝。

還多次來書呈言,隊伍增長的過快,請譴軍伍經驗豐富之將士往協理事務要求。每有戰功必提到我的名字。這般心態,我卻是省得,還書勉過“戰功皆將士血拼而來,不必為我錦上添花的”紜紜。

而作為協戰的一部分,那些義軍頭目,以授個出身,為子弟謀為名,很是送了些家族子弟的,到後方練授學的,說是為子侄謀個好前程,也有變相的送質和為將來打算的意思。

但是前方打的太順了,順利的我反有些不安了。面對已經改變的歷史軌跡,可能出現的任何變數,我心中並沒有太大的底子。

我倒希望有選擇的敗上幾場,畢竟把希望寄託在敵人的愚蠢上,是很可笑的。我現在是拿他們練兵,倒寧願多受點挫折,也不願意助長驕勝之心。

初期取奇不備的優勢,終是會被叛軍反映過來的,倒時候子就不大好過了。以關中廣闊大地,作為游擊戰的戰場是足夠了,但是以我兩軍三部的人馬填進去,面對十幾萬叛軍就不夠看了。我手上的力量看似龐大的數萬正軍還有更多的義勇民壯伕役為後備,但多數是訓練了不過幾個月的新軍,而且叛軍裡面很有些後世的能人,包括那個屢屢擊敗名將封常清、哥舒翰、高仙芝,甚至郭子儀的崔佑乾等人,出奇的手段和同樣的新戰術佔得的上風,也許第二次就未必見效的。希望通過輪戰入關,迅速成長起來。在將來錯亂的歷史大中,成為我一個重要的籌碼。這些將校,便是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