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陵第四百二十八章紛亂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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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那兒再次催促了…”對於這位豔幟高漲,引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追隨者,還與河北軍中上層好些人物關係曖昧,傳說能量很大地便宜女兒,這位父親大人沒敢拿捏的起家長地作風,卻只有點頭哈
的份。
“我已經給幾位節副和軍帥發了帖子,明個兒會過來…”**月看著低聲下氣地所謂父親,她冷冷一笑的明豔徹骨。
她自小隨母親成為這個人的小妾後,雖然是拖油瓶,但也過過一段官家小姐無憂的生活,但隨著年紀的長成,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的眼光也也越來越難以琢磨,直到那件事的發生,母親只能無助的躲在隔壁哭泣,然後想開了,自己只是那個老傢伙養的一個玩物,有誰在乎自己,又有誰保護自己,何必在乎這個身子,於是誰都知道了,有個豪放的江家的小姐,豔職高張,入幕之賓無數,在隨心所中,醉生夢死中為自己而活,雖然也應老傢伙要求去陪一些人,但也要看自己的臉
和心情了。
直到遇上那群閹黨,她的生活才其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想把這些有權勢的男人都踩在腳下麼…”於是那些曾經侮辱她的,威脅過她的,全變成黑獄裡的爛或是土窯裡的私娼,只有這位父親大人,因為身份掩護的需要,才被刻意留了下來。
“明個兒您把瓦利亞也收了吧,我一個應付那些軍帥,實在忙不過來…至於底下那些軍頭,把姨娘們也叫出來幫忙吧”看著她如花的嬌顏,道貌岸然地江御史,卻有一種不寒而慄的錯覺,竟然唯唯諾諾的生不出一絲拒絕的勇氣…
呼嚕嚕的水聲和滋滋的
吐聲。
長安城,大明宮,沁寧殿,雲吐霧的君臣兩位,被一陣陣音樂的刮刺聲,驚醒過來。
“這是什麼聲音…”肅宗皺起眉頭,放下琉璃做的煙管子,“回大家,這是新近宗室子弟中風行一時的新樂種,因為多為擊鼓敲磬,拌聲放歌,又名打擊樂,那些宗家子弟,偏偏喜歡這一口,說這其中有熱血魂氣,可以使人汗發筋骨,淋漓痛快,於是閒暇無事,便相聚而奏,撕吼不休”
“這麼聽起來,真如撕聲鬼號一樣”
“還不是那位駙馬地功勞,說這東西可以發五臟之鬱結,散風之氣…對身體大有裨益的…又是搖頭晃腦,又是滿地打滾的,和寒症吃了五石散發汗一般”
“他最近又有什麼新名目麼…”
“他啊。更加熱衷於那些工巧之事,往來於將做與欽天監,頻繁的出錢出力,舉辦主持參與各種競藝活動…又出了三本傳奇錄和一本史志考、一本海外逸聞。還靡集了一大班宗室子弟,呼朋喚黨前呼後擁的出入奔走,鼓吹吶喊,不時到官衙聚集的街市上,胡鬧的烏煙瘴氣”
“鬥雞走狗倒不至於,卻在那些規模更大的角抵、鬥牛戲上把持賭賽,頭過水…”
“還和那位柳駙馬,組織了一個什麼駙馬聯誼會,以應酬名正言順在外面集體廝混地徹夜不歸…”我坐在這座被包下來的酒樓最高處,看著那些和我一樣類似頭銜,卻難得縱情狂歡,喝的酩酊大醉或是手舞足蹈,痴痴傻傻的自言自語或者抱著柱子嚎啕大哭,或者乾脆發酒瘋追著陪酒的女
,四處奔走。
做駙馬的這個職業,果然壓力很大啊,我嘆道。
事實上,我見過的幾位駙馬,鮮有能夠稱心如意,為所為的存在,差不多不是唯唯諾諾的老婆奴,就是謹嚴慎行,或是秉禮守法、或是相敬如賓的標準名教夫
模仿,或者乾脆就各行其事,包二
地包二
,養小白臉的養小白臉,連約法三章都省了,真正幸福地不多。
反而是那些地位低一些的宗室女,或是被當成公主指婚的大臣女子,或許還有機會過的好一些。天家子女的婚姻生活,永遠是公眾地焦點,甚至可以稱為政治鬥爭的由頭。,小說和現實畢竟是兩回事,公主不是那麼好娶地,代表的一大堆地麻煩,更不幸的是娶了唐朝地公主,受氣且窩囊的不說,還盛產一些頭頂綠油油的綠龜駙馬。
歷史上象郭子儀這樣的牛人,為了兒子的那門皇親,也沒少被折騰過,不知道要陪多少小心的。維持一個大家族本來很不容易的,父慈子孝兄恭弟友的基本體面,婆媳>等關係異常複雜,突然嫁進一個公主,就好比一群草魚中混進一條沙丁魚,將原有尊卑等級秩序幾乎全部打亂,作為聯誼會發起人的駙馬柳譚的子和政公主,也算是個強幹的女人,不過還算本分,生了孩子又共過患難,已經沒有年輕的皇室夫
那種浮躁和嬌縱的東西了。聽說她還能容忍丈夫去照料寡居生病的寧國公主,並不過緋聞和傳言把她留在家裡調養,算是相當有氣魄和
懷的女子。
想到這裡,我對著樓下還算清醒的少部分人舉杯示意,放到嘴邊沾了沾。
大概,也只有我算是一個異類,當初逃亡路上的那場許婚,或許可以說只是內外困的皇帝老爺子氣急之下,頭腦混亂的產物,因為剛好沒有適齡的公主,本來想把寡居的湊合一個。有內部傳聞說,那位寧國公主本來也是候選之一,不過因為輩分太大,再加上混亂的局勢和當事人的推波助瀾,陰錯陽差變成了lolii公主的同居養成,不過,那個時候,大多數人對這場倉促如鬧劇一般的婚姻,也不怎麼看好,阿蠻被作為楊太真的養女指過來,也可以說是作為將來皇家可能毀約的一種補償,但是隨著我的權勢和功業的
益鞏固,以太上老皇帝為代表的皇家,對這場婚姻的看法,也從漠視、默許、放任、到公開認可,和急不可耐通過追加女官等,各種方式來確定。
從另一方面來說,相比那些同輩的姐妹們,小丫頭可以說是他們婚姻幸福與否的一個榜樣和風向標,可以和自己認可的人在一起,慢慢的培養長久生活的默契和情,隨心所
的做自己的喜歡的事情,又沒有人可以預知爭寵,更不用不在乎外界的眼光、非議和口實。
當然了,作為幕後的支持者,我其實沒必要出現在這裡,只是卻不過他們的懇求,來公開個面而已。
因為我的存在,他們的公主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要知道他們家這些天子嬌女中,可不乏聽說老公去青樓,就敢帶人馬打上門的狠角
。
對於其中大多數人,我也沒有太多的印象,事實上除卻少數在婚姻前,就擁有職務和事業的駙馬,其他人都低調的很,最多也就在外地的時候,仗著家裡的事業作威作福,回到長安還是得夾起尾巴做人。
因此世人對這些駙馬的印象,也大多數在年節朝拜的時候,那些打扮的珠光寶氣,霓裳雲鬢的公主身邊一個重要的陪襯,以彰顯天家是如何子孫繁茂,又是如何美滿敦睦。
想到這裡,我卻突然回憶很早以前混論壇看過的一個熱門帖子,說是為什麼女作者穿越清朝的如過江之鯽,但是穿越到唐朝這樣女權風氣高漲的時代,卻寥寥無幾,結果被點選最多的答案是:因為她們嚴重缺少自信,這些被現代優裕的生活養的白白胖胖宅女腐女們,實在沒有信心競爭的過盛唐時代的女人們,也只有通古斯野人佔據主的時代,才會飢不擇食的對審美沒有太高的要求,而產生遊刃有餘的活躍空間。
突然街道上一陣喧囂,打斷了我的沉思,那些駙馬們神志還清醒的,也一窩蜂,湊到了臨街的一面欄杆上。
一大群學子抱著神牌什麼的,浩浩蕩蕩前呼後擁的當街呼喊而過,還有更多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奔走前後大呼小叫的,青巾白璞的人整整走了一刻鐘才走完。
雖然聲音嘈雜聽不清楚在喊什麼,但很快就有家人送上來消息“公車上書…”
“為周公請命…請歸復神位…”這個消息,頓時在眾人中起不同的反應。
我卻冷笑起來,作為之前儒家萬世一系的祖師,輔佐武王開國,與武聖姜尚並列的周公姬旦,才是千百年來讀書人膜拜的首聖,連孔子都自稱後輩屈居其後。
但是由於太上不喜歡周公作為周昭共和的攝政身份,前些年,才被正當英年的太上給請出文廟,將孔子扶正…這些人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麼,還是有人可以慫恿縱容,太上可還沒去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