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作死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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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韓洪濤的到來包間裡頓時一陣寂靜。
凌威放下了筷子,眼睛盯著韓洪濤,眉頭慢慢蹙了起來,很顯然,參謀長的凌威很不喜歡韓洪濤一副老大的江湖作派,兩人可以說一個是兵,一個是匪,天生的對立階層。
雖然韓洪濤已經洗白了,但是骨子裡面始終是匪,這點是不可能改變的。
就比如張逸飛,雖然會正經,但是骨子裡面卻是非常的賤!
韓洪濤對凌威的態度似無所覺,猶自親熱的拍著張逸飛的肩笑道:“你小子不是說去殺你老爸的狐狸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張逸飛汗如雨下,尷尬的咧開嘴,發出幾聲比哭還難聽的嘎嘎乾笑。
韓洪濤說完彷彿才發現包間內還有別人,看著凌威疑惑道:“好眼呀,這位是…”凌威大馬金刀坐著不動,眼中
出明悟之
,好象也認出了韓洪濤。
一個港臺韓王,一個參謀長,兩個人都有著不小的地位,雖然不在一個地盤,但是現在的科技非常發達,有種人群叫做記者,有種傳遞消息的方式叫做新聞聯播!
張逸飛目光呆滯,像條死魚…怎麼介紹?難道跟他們說這是我的岳父一號,那是我的岳父二號,哥倆喝杯白酒,個朋友?
腦子裡還在想著對策的時候,韓洪濤一雙熱情的雙手已經了上去,抓著凌威的手上下使勁抖動:“這位難道就是逸飛要去抓的狐狸
他父親?佩服佩服,你女兒了不得,可是你怎麼這麼眼
呢?好像在那裡見過”韓欣怡在聽到韓洪濤的話後,一臉的黑線,自己這父親…
而凌夢則是臉一冷,雙目噴火的看著張逸飛,彷彿在問,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父親的狐狸
?
此刻張逸飛則是渾身上下冷汗直冒,心的計劃,還是讓他們碰到了一起。
凌威不著痕跡從他的大手裡掙脫出來,皮笑不笑道:“北王,我可不是趙總理狐狸
的父親,不過你後面那句話沒說錯,我們確實見過,當初我參加越南戰爭後轉戰港臺,曾一不小心帶兵圍剿過你!”韓洪濤頓時楞住,仔細回憶半晌,臉
也變得青紅不定起來。
啪!韓洪濤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媽的!原來是你這個龜兒子!”凌威不甘示弱,同時也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菜碟都跳了起來,桌面上灑滿了湯湯水水。
“北王,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以為你洗白了,在港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嗎?”凌威聲俱厲。
而此刻張逸飛則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同時心中也非常的好奇,韓洪濤當初在港臺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凌威竟然帶著打越南鬼子的軍隊去圍剿過韓洪濤。
韓洪濤濃眉一掀,與此同時,張逸飛的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
“要文鬥,不要武鬥!”張逸飛舉手大呼,堪堪趕在韓洪濤發飆之前。
劍拔弩張的凌威和韓洪濤同時扭頭,餓狼一般綠幽幽的眼睛瞪住他,異口同聲道:“你怎麼會認識他?”話音剛落,二人繼續互相怒視,又一次異口同聲:“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這句話問出來,韓欣怡和凌夢一臉慘白,幾乎當場暈過去。
對話到這一步,下一句話就會完全餡兒了,一想到事情的嚴重後果,二女便忍不住想效法鴕鳥,乾脆把腦袋埋進沙子裡,什麼都不管。
就在韓洪濤和凌威準備掀開底牌之際,張逸飛忽然大叫出聲:“兩位別吵!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二人看在張逸飛的面子上,怒視幾秒忽然重重一哼,同時扭過頭去。
凌夢和韓洪濤看著張逸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就像信徒看著救世主似的。
張逸飛使勁一抹臉,臉上溼漉漉的,分不清是絕望的淚水還是被嚇出的冷汗。
艱難的了
口水,張逸飛一開口嗓子無比干澀沙啞。
伸出手朝二人胡亂一指,張逸飛含糊不清道:“伯父,你也知道我得身份,我父親和母親的身份,打道的人自然多,我管他叫叔…”凌威和韓洪濤聞言臉
竟同時一緩。
張逸飛這句介紹很妙,妙就妙在含糊不清。
凌威以為張逸飛是在跟他介紹,畢竟張逸飛口稱“伯父”便以為韓洪濤是張逸飛母親的朋友,畢竟韓洪濤現在是生意人,和齊煜婷打道很正常,同樣,韓洪濤也以為張逸飛是在跟他介紹,幸好張逸飛見他們的時候埋下了伏筆,反正兩位岳父不管大陸的還是港臺的,統一叫他們“伯父”總是沒錯的。
華夏是人情社會,無論當官還是其他,講究的無非“人情”二字而已,一聽張逸飛介紹,對方是他父母的朋友,韓洪濤和凌威頓時偃旗息鼓,畢竟在他們眼裡,張逸飛是新認的姑爺,作為老丈人,不能讓姑爺的面子太難看,二人都在各自的行業裡混得有頭有臉,論起為人處世,他們自然老練通達,不會為了當初的一些小恩怨而掃了新姑爺的面子。
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被張逸飛含糊的一句介紹消弭於無形。
“既然是人,以前的事情便不提了,翻篇。”韓洪濤很大度的一揮手,豪氣干雲道。
凌威冷哼一聲:“聽說你現在也知道做慈善事業了,而且做的還不錯,希望你一直這樣下去!”韓洪濤臉一變,看了看張逸飛道:“好!”韓欣怡和凌夢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極度緊張過後的虛脫無力,細細一看,兩人的**還在微微打著擺子,額頭上早已沁了一層密密的香汗。
今天這場面,可比懸崖上走鋼絲驚險多了,虧得那混蛋有幾分急智,居然硬生生的把事情揭了過去,回頭一定狠狠修理他一頓,以示獎勵。
凌威仍舊大馬金刀坐著不動,慢條斯理啜了口酒,斜眼一瞟,眉頭卻皺了起來。
“嗯?逸飛,好好的你哭喪著臉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