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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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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娘鬱鬱寡歡的罪魁禍首,是巧芸姨娘拿來欺負孃的把柄,是家寶用來取笑他的藉口。總而言之,他是他們母子的中刺。

“祖父要你掌理申家的產業,你就不該讓娘再那麼忙碌。”申元祿思索著他不該霸住孃親的理由。

申叔華可不是昨天才出生的,兒子小腦袋瓜子的想法怎會猜不出。

“你娘她管了五年,產業裡的進出買賣她是瞭若指掌,我怎麼可能趕得上她,自然在上軌道之前仍然要倚重她。”他存心氣氣兒子,消消他的氣焰。怎麼說老子是他,哪裡能容忍他爬到他頭上撒野!

申元祿握手成拳,全身緊繃得像防禦外敵入侵的刺蝟一般扎手。

這孩子什麼沒有就是一身的硬骨頭,和他娘一樣。

“你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你娘和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申叔華好不容易才能和平紅取得和解,當然沒有打自己一巴掌的道理。

申元祿的子就和一頭牛頭犬一樣,咬住了目標死都不肯放手;他不會任由爹爹三言兩語煽動便撒手不管他與孃的事,對於柔弱的孃親他有保護的責任。

“娘有我就夠了,我們之間沒有你存在的餘地。”他將父親排除在外,“你還有姨娘和家寶,他們才是你的家人。”聽完,申叔華挑高了眉,對兒子的心態心知肚明。敢情他是在對他抱怨,抱怨這些年來任由他們母子遭人欺壓,他沒有盡到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沒有盡全力的保護他們。

“我對他們一無所知,只有你們母子才是我的家人。”申叔華堅定地保證。

但父子兩人相認不久,申元祿對父親所言無法委以信任。

申叔華明白這事不能急,得積月累,一點一滴地和他慢慢磨。

他一把抓起枕頭,輕輕地搖晃數下,裡頭藏著石塊、銅塊等東西掉了一地。

“你要是有時間忙這種雕蟲小技,還不如跟著我學學拳腳功夫,搞不好哪一天你不但能以智取,也可以打倒我,到時我會摸摸鼻子走人,再度跡天涯。”這樣的安排一舉數得,不但可以隔離孩子和呂慕星相處,阻止他學到她的古靈怪,他也能就近保護兒子,不讓有心人士拿沒有防衛能力的孩子當棋子來反制大人。最大的收穫還是他能瞭解兒子的想法,進而取得和平紅之間的默契,往重修舊好的路上前進。

申元祿斜眼看著父親,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可是他提出的條件太誘人,與其坐在桌前,復一地讀著諸子百家的學問,還不如練練功夫以後還能保護孃親。

不必聽兒子的回答,申叔華便已知道他的答案。孩子畢竟年幼無知、想法單純,輕輕鬆鬆地下對了餌就可以引他上鉤,絲毫沒有困難。

目前,擋路的大石已經搞定了一個,剩下的是最為棘手的阻礙。平紅是很有個的,不似小兒般好哄騙,要搞定她難如登蜀道。

但仍難不倒他。他相信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有愚公移山的神,終能令她動。

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這些子以來,吳天浩不但沒能拆散平紅和申叔華,他們夫情似乎更加親密。

現在申府中急的人不只是巧芸,吳天浩也加入了她的行列。他不敢置信原本天大的好機會,居然如水般悄悄自指縫間逝。

如今破壞這對夫的信任,拉開他們彼此間的隔閡,是迫在眉睫的第一要務。不過卻不能重蹈巧芸的覆轍,他得從平紅身上下手。

對失憶的申叔華而言,這份情比之蛋殼更要脆弱,不起重力壓迫,他們自然會如履薄冰般地維持兩人間的友好。既然如此,他更有機會介入其中作梗。

“弟妹辛苦了。”吳天浩體諒的說道。在對她的噓寒問暖方面他所下的功夫,從來未曾偷工減料過。

“不,哪裡。這只是我身為申家媳婦所該做的。”平紅冷淡地響應。

她暗呼倒黴,居然和吳天浩狹路相逢,讓他給堵上了。一直以來,他們大多能維持以禮相待的客套,但偶爾由他眼中傳出的意yin,看得她心裡直發,除非必要,她不會與他單獨相處。

與平紅的相遇並非偶然,是出自吳天浩心設下的局。為了逮著她獨處的時機,花了他不少時間。

她的身邊總是有人圍繞著,不是申叔華帶回家的客人,便是申家的管事,但是最常見到的,便是申叔華本人。

他們夫倆從清晨到黃昏,沒有一刻稍離。就連夜晚關起房門之後,他們仍是同室共寢,要說他們仍沒有肌膚相親,那申叔華準是柳下惠轉世。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以申叔華過去的名聲來看,他比較像是蝴蝶轉世,連花叢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