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陝西四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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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飯工夫之後,中年女子帶著關山月到了一處,她道:“這裡是‘西安’城南約莫二十里的‘杜曲’。”關山月道:“杜曲?”中年女子抬手指:“看見遠近這些桃樹了麼?時花開,爛漫如錦,遊人如織,所以前朝有人有詩云:‘山應鴨嘴千峰翠,川到牛頭十里花。’”關山月道:“‘牛頭’?此地也叫‘牛頭’麼?”中年女子又抬頭前指,指不遠處的山,道:“‘牛頭山’,山上有座‘牛頭寺’。”關山月道:“原來這就是‘西安’‘牛頭山’,杜甫詩中有首‘牛頭寺’雲:“牛頭見鶴林,林徑繞幽深,
浮山外,天河宿殿陰,傳燈無白
,布地有黃金,休作狂歌老,回看不住心。’時杜甫作客‘長安’,窮不自給,見‘長安’之浮華,有
而發。”中年女子深深看了關山月一眼:“我看你不是一般江湖人,你真不是一般江湖人!他當
常到山上的‘牛頭寺’散步,有‘登牛頭山亭’一詩:‘兵草身將花,關河信不通,猶殘數行淚,忍對百花叢。’落拓文人之境,溢於言表。”她也不弱。
當然“神力侯府”的護衛,本就個個文武兩途都可觀。
關山月道:“芳駕是要帶我登‘牛頭山’,到‘牛頭寺’去?”中年女子道:“‘花濃寺靜,竹細野池幽。’‘青山意不盡,袞袞上牛頭’走吧!”她邁步又走。
關山月跟上。
兩人像是來探幽攬勝的。
登上“牛頭山”不久,很快就到了一座寺院前,倚山而建,佔地不小,四周蒼松翠柏,古樸幽靜。
中年女子道:“這就是‘牛頭寺’。”關山月看在眼裡,心境立即為之肅穆,敬意油然而生,道:“長安‘牛頭山’‘牛頭寺’,我仰名已久了,想不到今天能夠登臨。”中年女子道:“‘牛頭寺’初建於‘唐’貞觀六年,初為‘牛頭山’第一祖師照禪所居,自古此地就是官宦遊宴之所,多少人以附庸風雅為榮。”
“神力侯府”的護衛還真不簡單。
關山月心裡這麼想,嘴上並沒有說什麼。
中年女子也沒再多說,道:“走吧!進去找。”她當先向寺門行去。
關山月跟上。
兩扇寺門開著,沒見有善男信女進出。
進寺再看,也沒見任何香客,空蕩蕩的,寂靜異常。
是座古剎,也是座名剎,但卻沒有什麼香火。
沒什麼香火,在此地修行的佛門弟子應該也不會多。
還真是,到如今也沒見和尚。
不過,此地倒絕對是一個好清修地。
中年女子訝異:“這麼一座‘牛頭寺’,怎麼會…”話還沒說完,關山月說了話:“來了!”中年女子顯然跟著就聽見了,她住口不言,望著“大雄寶殿”旁。
“大雄寶殿”旁轉進來一名僧人,他看見了關山月跟中年女子,一怔,忙快步走了過來,近前合什躬身:“阿彌陀佛,不知兩位施主駕臨,未曾遠,還請諒宥。”中年女子合什答禮:“好說,冒昧參訪寶剎,打擾諸位師父靜修,還請海涵。”僧人道:“不敢,兩位施主前來本寺禮佛參禪,本寺歡
唯恐不及,請兩位先到禪堂奉茶。”欠身擺手讓客。
中年女子道:“不瞞師父,我跟這位是來找人的。”僧人道:“兩位施王是來找人?”中年女子道:“正是。”僧人道:“兩位施主是來找…”中年女子道:“一位帶髮修行的居士。”僧人道:“本寺都是剃渡皈依弟子,沒有帶髮修行的居士。”中年女子道:“他原是帶髮修行,不知道後來有沒有剃渡。”僧人道:“原來如此,兩位要找的這位,法號是…”中年女子道:“不知道他的法號,只知道他俗家姓霍。”關山月知道大鬍子姓霍了。
僧人道:“本寺不知道寺中弟子的俗家姓氏。”中年女子道:“他有付大鬍子。”僧人道:“本寺未見有大鬍子弟子。”中年女子道::貴寺現有多少位師父?”僧人道:“眼下不到十人。”中年女子道:“這麼一座大寺院,怎麼還不到十位師父?”僧人道:“兩位施主看見了,本寺的香火養不了那麼多弟子。”中年女子道:“本寺是座古剎,也是座名剎,香火不該不盛。”僧人道:“本寺的香火本來很盛,‘西安’一帶的寺院沒有能跟本寺比的,可是不知怎地,近年來本寺的香火都轉往‘興教寺’去了。”中年女子道:“興教寺?”僧人道:“就是由此再往南二十里的‘興教寺’。”中年女子道:“我知道,寺內有三座塔,一為玄奘大師埋骨之所,另兩座是大師兩位入室弟子的埋骨處所。”僧人道:“女施主說的不錯,正是那座‘興教寺’。”中年女子道:“‘興教寺’無論如何都不能跟貴寺比,貴寺的香火怎麼都轉往‘興教寺’去了?”僧人道:“這就不知道了。”中年女子道:“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煩師父帶領,讓我逐一見見那些位師父?”僧人道:“女施王是不放心?”中年女子道:“不瞞師父,我還真怕我跟這位要找的人,把胡發也剃去了。”僧人道:“兩位施主要找的這位是…”中年女子道:“是我一個親戚,原在城裡‘臥龍寺’帶髮修行,前兩天我到‘臥龍寺’去找他,都聽說他已經離開不少年了,‘臥龍寺’的師父不知道他的去向,我卻知道他不會遠離‘西安’一帶,因此來各寺廟逐一找尋。”僧人道:“原來如此,佛門本該與人方便,兩位施主請跟貧僧來。”他合什一躬身,轉身先行,往剛走過來的“大雄寶殿”旁走去。
關山月跟中年女子跟了去。
僧人帶著關山月跟中年女子,逐一見了八名僧人,有老和尚,有中年和尚,還有兩名年輕和尚,中年女子並沒有認出哪一個是剃渡過的大鬍子來。
關山月在旁察言觀,也相信中年女子沒有認出是真不假“牛頭寺”的這些僧人裡,並沒有他要找的那個大鬍子。
道過“打擾”之後,中年女子跟關山月離開了“牛頭寺”往山下走,中年女子道:“你我上‘興教寺’去。”關山月道:“悉遵芳駕帶領。”中年女子道:“除了找他之外,也該去看看,‘牛頭寺’的香火,為什麼會轉往‘興教寺’去。”關山月道:“一定有他的道理。”中年女子道:“我想不出任何道理。”關山月道:“或許是因為‘興教寺’有玄奘大師的埋骨塔。”中年女子道:“修‘興教寺’,有玄奘大師的埋骨塔,可不是近年的事。”關山月道:“這倒是。”那就不是因為這。
究竟是因為什麼,如今誰也不知道。
關山月並不關心這,他只關心哪裡可以找到大鬍子,所以他並沒有再說什麼。
既想不出任何道理,中年女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在她來說,也只是好奇,並不真正緊要;她真正緊要的,也是哪裡可以找到她要找的人。
就這麼說話間,兩人已下了“牛頭山”到了山下之後,中年女子才又說了話:“去快點怎麼樣?”關山月道:“悉聽尊便。”他這裡話聲方落,中年女子已騰身而起,飛不見。
一看就知道,功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