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八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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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道:“我能有什麼主意?只不過我想到了一個人,他必定有些主意。”
“是誰?”嬴政道:“衛青。”劉徹沒想到他會提起衛青,道:“衛青能讓滿朝大臣改口?”嬴政道:“衛青聰好學,對用兵和軍事也有獨到見地,雖然身世地位不高,但正是因為他出身不高,所以才沒有人會把目光放他身上,去忌憚他,這種人好為陛下所用。”劉徹點點頭,他也覺得是這麼回事,衛青宮中還是一個不起眼人,沒有出身就沒有背景,一個沒有背景人,沒有人去關注他。
這也就是為何劉徹要讓衛青擔任建章監,去暗中訓練他建章衛和羽林軍。
劉徹道:“朕正好剛才看見了他。”嬴政道:“皇上不忙去找衛青,不管打不打匈奴人,眼下都不是時機,所以和親是必要…”劉徹一聽“和親”二字就不高興,當下有些沉下臉,道:“朕這幾天聽得都是和親,韓安國當年輔佐梁王大功臣,也跟朕談和親。”嬴政這麼一聽,暗中記下了韓安國這個人,之前他也有看過記錄,或者聽人說過,韓安國這個人不簡單,一直跟梁王身邊輔佐,還曾經去勸說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本身就寵愛梁王這個小兒子,經過韓安國勸說,就加寵愛。
能說會道人太多了,就像嚴助,但是嚴助到了會稽郡,當了司馬,就把會稽郡烏煙瘴氣,他能耐只嘴皮子上,除了動嘴皮子,別什麼也不行,而韓安國不是這樣花把勢。
韓安國還曾經帶過兵,能說,智謀超群,難能可貴是,這個人還有魄力,能馳騁沙場魄力。
嬴政笑道:“可韓安國說也是實話,不是麼。匈奴人積威已久,這和改制一樣,不是一朝一夕事情,只有用和親,用公主,去穩住匈奴人,才能休養生息,才能出兵征討。”劉徹嘆口氣,道:“朕何嘗不是這麼想,但朕幾乎已經等不了了,邊關那麼多邊民,有制度規定邊民不得內遷,匈奴人每到一處,若是搶些東西也就罷了,可那些都是野獸,不屠城不血成河誓不罷休。”嬴政道:“那皇上就該穩住,若不能一擊成功,會折損漢軍士氣。”劉徹道:“和親說簡單,但哪來公主?朕總不能把自己親姐姐陽信長公主嫁出去,當年南宮姐姐出嫁時候,孃親還和她說,只要她堅持,總有再次相見一天,當年朕還小,
本不懂事,現想來,哪還有什麼再次相見機會,這比生離死別還可怕。”嬴政道:“皇上權位至高無上,說誰是公主,她就是公主…以我看來,剛才那個河間王翁主就不錯。”劉徹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有些醒悟,他是大漢皇帝,封一個翁主為公主輕而易舉。
嬴政繼續道:“劉芳聰明、漂亮、又識大體,還尚未出嫁,再合適也沒有了。將劉芳封為公主,再去獎賞河間王和他兒子們,想必河間王也不會有什麼意義。”劉徹琢磨了一下,道:“確實是個好辦法。”嬴政這才別有深意笑道:“怕只怕皇上舍不得。”劉徹聽嬴政揶揄自己,一展衣袖坐嬴政旁邊,攬著他道:“朕這輩子就捨不得阿嬌姐姐一個,劉芳是跟朕示過好沒錯,但是都讓朕當沒看見給糊過去了。”嬴政已經是第二次聽他說只會捨不得阿嬌姐姐一個,第一次聽是冷笑,第二次嬴政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
覺了,心臟不可抑制抖了一下,不過隨即而來又是冷笑。
別說做皇帝了,就是普通大臣們也會是如此,玩政治,擅長不就是承諾麼。
劉徹椒房殿坐了一會兒,就急匆匆去聽衛青建樹了,他心中想著和親事,打算再和衛青說說,聽聽他意見。
衛青被劉徹招到廂房去,一聽皇上要他說對付匈奴人辦法,突然就想到不久之前皇后娘娘對自己是說那些話。
衛青正想著,就聽劉徹道:“朕方才去了椒房殿,皇后叫朕來問你,說你有好辦法。”衛青遲疑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說?”劉徹點頭道:“正是,所以你有什麼好辦法,不用顧忌,只管和朕說就是了,而且這兒沒有旁人,你若是說錯了,朕就當沒聽見。”衛青又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對皇上說嬴政跟自己說那些,按理來說那些不是自己想法,是皇后娘娘想法,若是自己說出來,豈不是搶了別人功勞。
衛青是本分人,換做其他人,早就迫不及待將功勞搶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
衛青覺得自己不該說,但嬴政對自己說又極為理,讓衛青有一種醍醐灌頂覺。
他遲疑再三,還是開口道:“現朝中多是支持長久和親來維持大漢和匈奴關係,就算有一些不同意見,但是礙於人數太少,也不會表達出來,這樣對皇上十分不利…”他說著頓了頓,道:“其實陛下缺少只是朝廷輿論,而這些輿論出自儒生筆桿子,皇上何不招賢納士,廣開門路,請這些儒生們來用筆桿子製造輿論導向。”劉徹聽他說完,突然拍了一下桌案,笑道:“衛青,朕沒白器重你,皇后說果然沒錯,你真是有辦法,朕怎麼沒想到這種方法!竇家勢力大,老太太現已經固定了百官思維,朕一直沒有辦法,你這麼一說,朕就明白了,只要製造一種輿論導向,一切都刃而解了。”劉徹心中一下開朗,有種撥雲見
覺,當下長身而起,廂房裡踱了幾步,道:“現缺
本就不是兵或者馬,而是士氣,大漢長久以來,
本就沒有抗擊匈奴意願,只要這種輿論一出來,想必有不少人會響應跟隨。”衛青見皇上那麼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笑道:“正是這樣,據卑將所知,很多將士都想要和匈奴人痛痛打一仗,畢竟他們都是守疆衛*人。”劉徹嘆氣道:“朕何嘗不想和匈奴人痛痛打一仗…”他說著不
想到嬴政話,這一仗必須是
頭痛擊。
劉徹轉頭看著衛青,笑道:“衛青啊,滿朝文武,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和朕心思一樣,你這些話真是說進朕心坎裡了。”衛青覺得這些褒獎受之有愧,畢竟相處引導朝廷輿論方法本就不是自己,他踟躕了一下,道:“陛下…其實這主意並不是卑將想出來,卑將只是轉述而已。”劉徹有些詫異,道:“不是你想出來?那你還藏著什麼奇人異士,有這等高人,還不給朕引見引見。”衛青道:“陛下還記得卑將說,剛椒房殿附近花園給皇后娘娘請安了麼?”劉徹心中一震,道:“難不成是皇后和你說?”衛青點頭道:“正是…當時娘娘花園散步,似乎沒有什麼事,就和卑將閒談了幾句,說起了匈奴人,方才卑將所說都是皇后娘娘想法。娘娘還說…漢人總是不恥秦朝□,但是秦始皇築長城來抵禦匈奴,大漢卻只能嫁女人來換取可笑和平。大漢打不贏匈奴,
本問題不馬上,也不兵上,而是輿論…”劉徹聽著了些,心口血
有一時沸騰,他轉身又坐回去,過了半響,才道:“所以朕一直以來才佩服始皇帝,說很對…很對。”衛青道:“只是有一點卑將不是十分明白…為何娘娘不親自對陛下說,反而對陛下說是卑將有主意?”劉徹自然明白,也不知道是自己表現太明顯了,還是嬴政真實是太聰明瞭,可能對方已經注意到自己戒備他,所以打算明哲保身,不給自己出謀劃策。
劉徹有些慨,做皇帝要防著別人,哪個皇帝不喜歡聰明人,喜歡人才,但重用人才同時又要防著人才功高震主,也不知是不是一種悲哀。
而這個人才,還是他心裡意一個人…
劉徹以為阿嬌姐姐懷了孕以後,兩個人關係會有些改觀,畢竟他們即將有自己孩子,不過沒成想,這種小小改觀就被自己給破壞了。
劉徹道:“可能是皇后想要提拔你,這樣看來皇后對你很器重啊,衛青,你要爭氣。”衛青拜下來,道:“陛下放心,陛下和皇后娘娘對卑將提拔,卑將一輩子也不敢忘記,一定肝腦塗地為陛下效忠。”衛青這個人大優點是老實,還有一點就是該順其自然時候不會鑽牛角尖,他難道不知道劉徹這話是搪自己麼,他當然知道,有些不該
清楚,也沒有觸及到衛青底線,他就不會去鑽牛角尖,這種人也能活時間長一點。
第二不是逢五,本可以不上早朝,但是劉徹仍然召集了各位大臣和諸侯王,召開朝議。
劉徹態度一改之前,笑道:“昨天呢,朕回去以後又想了想。也覺得和平來之不易,是朕太年輕,一開始沒有聽取各位老臣意見,不過現已經想通了,咱們和匈奴還不是直接抗擊時機,萬萬不可打草驚蛇,一定要用和親穩住匈奴。”他說完了,殿上大臣們都左顧右盼,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兒,皇上突然轉了兒一般,開始變成了主和黨。
不過必要禮儀還是要有,眾臣站起來,整齊劃一拜下去山呼“萬歲英明”劉徹笑了笑,道:“還要有賴各位直言敢諫,才得以及時勸阻了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匈奴人一直催促著將和親公主送過去,但是朕已經沒有什麼公主好送給他們,現要從各諸侯王中挑選一名翁主或者郡主,封以公主頭銜,送到匈奴去,有誰…敢站出來,攬這個奇功麼?”他一說完,殿上大臣們再也不是左顧右盼,突然小聲喧譁了一陣子,都是震驚不已,原來皇上後話這裡呢。
不是諸侯王大臣們開始看熱鬧,場所有諸侯王們不縮了縮,讓自己顯得不太扎眼,以免皇上看到自己,選了自己女兒。
諸侯王們常年朝廷上摸爬滾打,如何能不知道匈奴人兇殘,誰願意將自己女兒嫁過去。
劉徹笑眯眯掃著殿上各諸侯王,道:“誰?誰願意站出來?淮南王?河間王?”被點到名諸侯王,饒是淮南王劉安這樣鎮定自若人,都覺得後脊樑“譁”一下全是冷汗,額頭上也溼漉漉,趕緊用袖子擦了擦,並不說話,只管低著頭。
劉徹站了起來,眯眼沉聲道:“你們不都是主和麼!只是嫁個女兒,要了你們命麼?之前嫁朕姐姐,你們吭了一聲沒有?你們怎麼都那麼願意!輪到你們了,今天必須這個承明殿上給朕一個確切人選,不然誰也別想走。”他說完了,各諸侯王是拿袖子擦汗,頭垂低,就怕出了風頭,保不住自己女兒,若真是去匈奴人做王妃,誰不願意,只不過匈奴人就像野蠻人一樣,那裡漢人本沒有什麼尊重可言,何況是個女兒家家,哪一個沒有被羞辱被侮辱,但又不能尋死膩活,嫁過去公主死了,匈奴人又要和漢朝開戰了。
劉徹見眾人不出聲,轉身又坐回去,道:“舅舅,你意思呢,誰合適?”田蚡抬了一下頭,正和劉徹目光撞一起,趕緊站起身來走到殿中間,行禮,然後環視了一下各個諸侯。
淮南王劉安聽皇上點到了田蚡名字,可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和田蚡也算是一條船上人,田蚡還對自己女兒有好,怎麼也不可能把劉陵嫁到匈奴去罷。
田蚡看了一圈兒,隨即道:“這…卑臣實是不好說,場諸侯王不是皇上叔叔伯伯,就是有過戰功有過大功績忠臣們,把女兒嫁去匈奴,都是心疼…陛下英明,想必心裡已經有人選了。”劉徹聽他這樣說,突然笑了出來,一副開玩笑口氣,道:“舅舅,別人都說你能爬到武安侯位置,因為你是太后弟弟,可他們本不知道,朕這個舅舅可是當世辯才,又
讀百書。”田蚡跪下來,道:“謝陛下誇獎,臣受之有愧。”劉徹揮手道:“行了,你退回去罷,正如你說,朕心裡頭已經有了合適人選。”他說完這句話,場諸侯王不
都抬頭去看劉徹,心裡都猜測這個人選是誰。
劉徹半天不說話,似乎是抻著這幫人,就像看他們著急著慌樣子,確實也是這個樣子,劉徹就是恨鐵不成鋼,嫁別人女兒時候,就大義凜然,滿口國之大義和為國為民,結果輪到嫁自己女兒了,一個個嚇得幾乎褲子,滖成這個樣子。
劉徹復又站了起來,步下臺階,慢慢走到殿中間去,看著各個諸侯,笑道:“朕覺得…河間王女兒劉芳翁主,相貌出眾,聰慧賢淑,十大體懂規矩,是好人選。”河間王突聽見自己名字,等了片刻,聽劉徹一個字一個字,極為緩慢說完這一串褒獎贊美話,只不過他心裡可沒有半點高興,一下子心沉到了湖底,一口氣沒吊住,仰了過去。
旁邊大臣和諸侯王一下子亂了,趕緊托住河間王,道:“陛下!陛下…河間王暈了過去。”劉徹冷笑了一下,道:“高興壞了,是啊,這等為國為民國之大義,河間王能攤上,也是他福分,那是高祖皇帝顯靈…行了,找個御醫過來給河間王看看,順便去通知河間王翁主劉芳,準備和親匈奴。至於和親事宜,有丞相許昌親自辦,不用朕再多說什麼了罷?”許昌趕緊擦了擦腦門上汗,顫巍巍走過來,跪下道:“諾。”劉徹嘴角掛著笑意,再次掃了一下場眾位大臣,隨即邁開步出了承明殿。
李延年跟後面喊了聲退朝,隨即也跟著出來,扶劉徹上了車,放下陳簾子。
劉徹上了車,衛青護衛車旁邊,劉徹等離承明殿遠了一些,忽然掀開窗簾子,對衛青笑道:“衛青,你不知道剛才那幫諸侯被朕嚇成了什麼樣子,一個個臉呈土,都跟那兒擦上了汗,真是讓朕大開了眼界。”衛青也笑了一下,他是為皇上高興,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效忠君主是個大有為聖明之君。
不過衛青隨即皺眉道:“陛下,如今您承明殿將了眾位諸侯一軍,只怕諸位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們往東宮裡去給皇上告狀,豈不是糟了?”劉徹聽了也皺眉,隨即冷笑道:“朕還怕了他們不成?”衛青道:“話雖如此,皇上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朕知道了,”劉徹虛點著衛青,道:“你啊,就等著看河間王送女兒罷…沒人可以擋著朕宏圖偉業,誰也不能。”嬴政椒房殿都能聽到承明殿朝議事情,楚服給他倒了水,一面笑道:“娘娘,您可不知道,今兒朝議可熱鬧了,皇上和眾位大臣討論派誰去和親,結果選定了河間王女兒劉芳翁主,把河間王給當場嚇昏了過去,別提多樂了。”嬴政一聽是劉芳,角也展開了一絲笑容,昨
自己剛和劉徹說了劉芳,今
就立竿見影,這也反應了一點,那就是劉徹仍然還是聽自己。
本來劉徹也只是個年輕氣盛皇帝,如何能和嬴政這個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人相比。
嬴政笑道:“你看著罷,皇上一會兒就到。”楚服奇怪道:“皇上又要來椒房殿?這時候不是該東西廂房和內閣大臣議事麼?”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內侍急匆匆跑進來,跪地上道:“娘娘準備準備罷,皇上馬上就要到門口了!”楚服震驚看著嬴政,不明白他是怎麼猜對,嬴政只是讓她帶著內侍去領賞,楚服道:“娘娘,奴婢給您打扮打扮罷?”嬴政道:“不需要這些勞什子東西,你下去罷。”劉徹本要回東西廂房,但是臨時又讓騎奴調轉了馬頭,等到了椒房殿門口,對衛青道:“你先回去,朕這裡沒事了。”
“諾!”衛青乾脆利落應了一聲,隨即退了下去。
劉徹下車,往椒房殿去,進了殿卻沒看見伺候內侍和宮女,只有嬴政一個人坐榻沿上。
劉徹也讓李延年一眾人都站殿門口,自己走了過去,道:“怎麼不見有人伺候著?”嬴政道:“知道陛下來椒房殿有正事要說,已經將宮人都遣退了。”劉徹點點頭,笑著挨著嬴政坐下來,攬著他肩膀,道:“阿嬌姐姐總是那麼聰明,朕來確實是有正事要說,阿嬌姐姐不妨猜一猜。”嬴政笑了一聲,道:“這還用猜什麼?承明殿朝議得整個皇宮都沸沸揚揚,想必現諸侯王們該跑到東宮太皇太后跟前,去給陛下嚼舌頭
子了。”劉徹聽了不
皺眉,站起來踱了兩步,道:“這幫諸侯王,平
裡享福,一有事情就縮頭,又要跑去太皇太后跟前給朕告狀。”嬴政道:“陛下費了半天勁讓諸侯王們各回封地,如今冬十月到了京城裡,沒有個把月,他們決計是不會回封地去,個把月裡足夠老太太面前,告足了皇上狀。”劉徹嘆了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重挨著嬴政坐下來,攬住他肩膀,側頭輕輕吻了一下嬴政耳
子,笑道:“阿嬌姐姐這麼說,一定有好辦法,讓這些人閉嘴了,對不對?”嬴政許久未被劉徹動手動腳,耳
子又極為
,這個人
不住抖了抖,一股痠麻勁兒從耳朵
子竄上來,一下擊腦袋上,幾乎讓嬴政哼出聲來。
嬴政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從劉徹身邊站起來,這可是個不好勢頭,嬴政從來沒想過要適應做一個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他漢朝皇帝女人。
就算嬴政這後宮裡,總是打壓想要爬上來女人,但這不代表他就喜歡劉徹,嬴政因為看到過陳皇后被打入冷宮,一個人自怨自艾死去樣子,所以不想讓自己再遵循這種命運,想要不被廢,那隻能讓皇上身邊,沒有那種夠心機夠手段男人女人。
所以嬴政才要不遺餘力清楚劉徹看上眼女人們,甚至是男人們。
只是嬴政始終是嬴政,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殼子就低聲下氣,試想一個將國家推向大一統不世帝王,如何能說服自己,一個男人身下輾轉承歡,普通男子尚且不肯,嬴政就是想也不會想。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漢朝皇帝…
嬴政離開幾步,才站定了,道:“這再容易也不過了,陛下何不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如何先發制人?”這時候嬴政,眸子裡閃爍正是讓劉徹為之痴風華和光彩,劉徹從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只有政治上,軍事上,朝廷大事之上,才會顯
出這種令人著
不能
視風采。
嬴政笑道:“陛下就去派人調查調查這些諸侯王罷,讓廷尉署出面,調查他們有沒有作犯科,統一清查出來,想必這些諸侯王們也沒有時間再給陛下去告狀。”劉徹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大笑了起來,道:“這個方法,雖然是有點缺德,不過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讓他們無暇去顧及別…只是,誰敢去查諸侯呢?”嬴政道:“廷尉署汲黯老實規矩,張湯雖然是酷吏,但對付諸侯王,也不失為一種好手段。”劉徹點頭,道:“好辦法,朕這就去叫這兩個人來。”嬴政攔住他,道:“別忙,這兩個人還不足夠,還需要一個人…”劉徹道:“他們還不夠?”
“皇上試想一下,若是這些諸侯又要去太皇太后面前,告汲黯和張湯誣衊重臣怎麼辦?這些諸侯王都是劉姓王,不然就是大功大績才封侯,老太太必然要向著他們,到時候就是害了汲黯和張湯…皇上需要再選一個,能讓老太太都啞口無言人震場才行。”
“那是誰?”嬴政抿嘴笑道:“能讓老太太不說話,他只能姓竇。”劉徹恍然大悟道:“是竇嬰!”嬴政點頭,“正是竇嬰,竇嬰是竇家領頭人,老太太自然不會說什麼,再者,竇嬰也是竇家裡為數不多忠誠於皇上人,讓竇嬰去辦,準保沒錯。”劉徹道:“好好,朕這就去!”他說著往外走了兩步,突然頓住步子,又轉回頭來,將嬴政攬懷裡,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嬴政腹部。
嬴政沒成想他突然又回來,整個人都僵硬著,尤其劉徹還碰自己“死”嬴政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風采和笑意,只是低垂著眼睛,量遮掩自己不。
劉徹笑著他嘴角上親了親,道:“御醫有按時給你來請脈麼,前些天御醫倒是來和朕說了說阿嬌姐姐情況,再過不多久,咱們孩子就要出世了,阿嬌姐姐要好好保重自己…這必然是朕疼愛孩子,你懂得是什麼意思麼?”嬴政自然懂得劉徹話,他意思是如果生是男孩,那就必然是太子,但是嬴政又不懂他話,劉徹明擺著自己開始忌憚防備自己,而且陳阿嬌是竇家人,劉徹怎麼可能助長外戚,立陳皇后兒子為太子呢?
嬴政什麼都算到了,只是他沒算到過,劉徹這個年輕皇帝,為了他大雄心大報復可以不惜一切,但是與此同時,這個年輕君主,也對與他朝夕相處嬴政,產生了微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