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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六章隆慮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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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陵見劉徹場,似乎覺得不便多留,再看了嬴政一眼,笑道:“今天時已晚了,妹妹就先退下了。”說著給嬴政行禮,之後就走了。

劉徹等劉陵走遠,才對嬴政笑道:“陳二公子風名聲外,還和劉陵妹妹有一段什麼?”嬴政笑道:“卑臣怎麼敢高攀。”劉徹道:“依朕看,你還是早些回去歇息才好,免得今晚上誰又被推進水裡了。”劉徹說完,被宮人簇擁著,上了車仗就走了,得嬴政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天已晚,田蚡不好去東宮見王太后,但是心裡又一直打鼓,他可沒忘了劉徹酒宴上是怎麼說。

劉徹說燕山王劉定國朝廷裡結黨營私,拉幫結夥,自以為有了靠山沒人敢動他。那麼這個靠山這個黨派,必然說就是自己啊。

田蚡都不需要別人提點,心裡跟明鏡兒似,一想到皇上目是要敲打自己,田蚡就坐不住了。

他屋子裡轉了好幾圈兒,就是坐不下來,這麼晚天不可能去東宮,王太后似乎已經睡了,但是讓他等等明一早去東宮找王太后,田蚡又覺得心急火燎,這事態嚴重本不能等。

一晚上田蚡就沒著過座子,別說躺榻上休息,田蚡一直屋子裡打轉兒,等天矇矇亮了,立馬就打開門,往東宮去了。

王太后年紀也漸漸大了,不喜歡睡懶覺,但饒是這樣,田蚡也來得過於早了些,今不需要上朝,皇上也不會來省自己,就不需要早起。

田蚡到時候,王太后還沒有洗漱整齊,他自然不能進去。

田蚡就東宮門口打轉,等侍女出來時候,立馬就走進去。

王太后靠軟榻上,讓侍女傳膳進來,還笑著對田蚡道:“你今天這麼早來了,吃早膳了沒,坐下來。”田蚡看王太后如此愜意,就知道她還沒聽說燕山王事情。

燕山王是因為逸*,濫殺無辜才被下獄核查,田蚡自然不能讓王太后知道劉定國罪過,不然就算王太后是自己人,也不可能幫著這樣燕山王說話,氣還不給氣死了。

田蚡思忖了一下,只道:“我好姐姐,兄弟哪有心情吃什麼早膳啊,您還不知道罷,皇上…皇上他就昨天,皇后娘娘喜喜慶慶子當口,當著宴席上文武百官,把燕山王劉定國給押送廷尉署了!”王太后一聽就愣了,將筷子往桌上一撂,道:“竟然還有這樣事兒?”她說著,讓田蚡坐下來,繼續道:“就算我現不怎麼待見那衛子夫,但皇上這樣做未免太糊塗了些,燕山王劉定國他犯了什麼罪,劉定國不是他劉家骨麼,皇上這做也太狠了些罷,讓劉定國這張老臉往哪裡放?”田蚡湊過去,哭訴道:“好姐姐啊,你還不知道罷,抓燕山王人正是那治水回來,想要彈劾我陳蹻!”

“陳蹻?”王太后驚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是他?他就下了決心和你過不去了?虧得我還想,是不是要趁著陳午不行了,和陳家結個親。”她說著,冷笑了一聲,道:“哼,現倒好了,他陳蹻要扳倒你,你也別讓他好過啊,隆慮公主不會嫁給這樣人。”田蚡道:“可是現不是我說了算時候,燕山王翁主可是嫁與了我,皇上不可能連這層關係都忘了罷,皇上之所以收押燕山王,沒準兒就是衝我啊姐姐!你想想看,若是沒有皇上默許,陳蹻憑什麼能動燕山王?”王太后驚了一下,道:“是皇上想法?”

“依弟弟看,八成是皇上想法了。”王太后氣什麼也吃不下了,道:“皇上為何這麼做。”田蚡道:“難道姐姐不知道,皇上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做這個丞相,當年不是說了,皇上心中丞相不二人選是竇嬰,竇嬰全家問斬時候,皇上也把這筆賬記了我頭上,別看他什麼也不說,可心裡頭記得清清楚楚啊,姐姐,你這回可要保弟弟啊,若你不管,我可就完了!”王太后見田蚡說悲切,道:“有什麼可害怕,說跟有今天沒明天一樣,不就是一個陳蹻麼。”田蚡壓低了聲音,道:“上次因為治水事情,陳蹻彷彿順藤摸瓜查出了不少田地問題,也不知他現有沒有繼續往下查了,弟弟心裡可真是沒有底兒啊。”王太后思量了一會兒,開口道:“皇上都是我兒子,我有兩塊地怎麼了?再說了,那幾塊地被他陳蹻扒堤洩洪都淹壞了,我也什麼都沒說不是麼。陳蹻要是查,就讓他查好了!”田蚡心裡著急厲害,但是他心思王太后可不知道,王太后不知田蚡背地裡貪贓枉法事情,小小不言斂財也就不算什麼了,田蚡還勾結了淮南王,收了好多賄賂,有甚者,田蚡當年還說過,皇上年紀輕又沒有太子,一旦歸西,這劉姓王裡有誰還能比您勝任這個皇位?

這些都是王太后不知道,若是被陳蹻順藤摸瓜查下去,田蚡就只有砍頭滅族份兒了。

田蚡道:“姐姐,這個陳蹻啊,心思太重,往不言不語,結果全是裝,咱們不能和他硬碰硬,就算沒什麼過錯,也害怕這種人彈劾,彈劾來彈劾去,什麼過錯都編出來了。”王太后道:“那你說怎麼辦,這豈不是一口窩囊氣?”田蚡想了想,道:“這樣罷姐姐,您請皇上過來,就說皇上這次整治諸侯王紀律,很是正確,陳蹻立了頭功,理應封侯,就封一個隆慮侯!”

“隆慮侯?”王太后一聽不幹了,道:“這不是要把隆慮公主嫁過去意思麼?”田蚡道:“先給他封隆慮侯,穩住陳蹻,讓他知道甜頭不要到處瞎彈劾別人,然後弟弟再去會一會這個陳蹻,若是識趣,就將隆慮公主嫁過去,也沒什麼妨礙,等陳午沒了,陳須又是個不成器,陳家還不是手到擒來事兒?”王太后道:“這不就是向陳蹻低了頭,示了弱麼,你能嚥下這口氣來?”田蚡道:“這該退時候要退,該進時候才能突進,陳蹻一時風發了,等著陳家到了手,怎麼著不死他?”王太后想了想,道:“那也就是這樣了。”田蚡聽到王太后首肯,立馬道:“那封侯這件事姐姐別忘了和皇上說。”王太后道:“我上次已經和皇上說過一次了,沒成想陳蹻半途鬧出這事來,真是讓我煩心。”田蚡見過王太后之後,就出了宮,宮門口有一輛車是候著田蚡,田蚡以為是自己府上,就上了車,沒成想竟然看到了劉陵。

因為田蚡知道陳蹻正查自己,所以看到劉陵,嚇得有些晃神,趕緊將車簾子拉嚴實。

劉陵見了咯咯直笑,依偎田蚡懷裡,道:“武安侯,拉那麼嚴實,等不及了麼?”田蚡卻沒這個心情,將她從懷裡推出去,道:“你怎麼這裡?”劉陵吃了癟,瞪了田蚡一眼,道:“武安侯這是什麼話。”田蚡道:“昨天晚上你又不是不場,皇上抓了燕山王,要問死罪!這是敲打我,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竟然還來找我,你想害死我麼!”劉陵冷笑了一聲,一面理著頭,一面斜眼看他,道:“武安侯?你就這點膽子,怎麼成大事?”田蚡也不跟她廢話,道:“現是非常之時,我不能冒這個風險,你和你父王近都少來找我,不,不要來找我,萬一被皇上查出來,不是鬧著玩!”劉陵聽他這麼說,臉都氣青了,道:“好你個武安侯,就這點膽子,就算本翁主看錯了人。”她說著,一把掀開簾子,下了車走人了。

田蚡趕忙探頭往外看看,似乎沒有人注意這裡,才放下簾子,將簾子捂嚴實,吩咐回府。

田蚡回了府,大堂上轉了好幾個圈兒,總覺得坐不住,應該立馬把要給陳蹻封侯事情告訴陳蹻去才是。

田蚡這麼想著,立刻又讓人備車,去拜會陳蹻。

嬴政一早從宮裡出來,剛回了府,就聽下人說,丞相田蚡來了。

嬴政一聽就笑了,田蚡竟然也有坐不住一天,也沒讓下人立刻把田蚡領進來,而是對下人道:“把田大人引到大堂來,說我現有事,等事情一完,立馬就到。”下人出去,很就把田蚡引到大堂坐著,還端了水和鮮瓜果出來,伺候很是周到,只不過就不見嬴政影子。

田蚡等了一炷香時候,水都喝了好幾杯,有些坐不住了,道:“陳大人…他是不是有什麼要事,不方便。”下人只是回話說:“大人正書房議事,具體是什麼事情小人不清楚,似乎是廷尉署人過來了。”田蚡一聽“廷尉署”三個字,登時心裡“咯噔”一聲,臉一下就白了,乾笑道:“陳大人還真是忙啊。”下人話自然是嬴政教他說,書房裡本沒有什麼廷尉署人,嬴政只是整理了一下從燕地帶來一些文書,準備給廷尉署存檔,還進一步核查燕山王劉定國。

田蚡又等了一會兒,心裡越等越沒譜兒,就怕等來是嬴政還有廷尉署校尉,那可就慘了,於是田蚡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準備告辭,說下次再來拜訪。

田蚡正往外去,自然有人通知了嬴政,嬴政就裝作碰巧往裡走,見到田蚡,又裝作很驚訝,道:“丞相大人這是要回去了麼?是我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讓丞相大人枯坐這麼長時間,實是近太過於繁忙,脫不開身啊,這不是,剛送走了廷尉署人。”田蚡眼珠子轉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打聽一些消息,嬴政哪能看不出來他那點小心思,道:“請請,裡面坐。”嬴政引著田蚡進了大堂,田蚡覺得不能等嬴政說話,自己要給他道喜才行,不然也不知道嬴政會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話來。

田蚡坐下來就滿臉堆笑,對嬴政連連作揖,道:“恭喜陳大人了。”嬴政道:“不知丞相大人說是何喜事?”田蚡道:“我今早上從宮中出來之前,被叫到了東宮說話,東宮也聽說了陳大人輔佐皇上懲戒諸侯王犯法事情,東宮很是高興,和皇上商議了一下,覺得陳大人功不可沒,不就能封侯了!恭喜啊,實乃大喜事。”嬴政心中冷笑了一下,當即就知道田蚡是怕了,來這裡想要拉攏自己,田蚡以為一個侯位就能讓自己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如果劉徹能把這個天下送給他,嬴政估計還會笑一笑。

嬴政裝作很是驚喜,道:“這…這,實是慚愧,卑臣也沒有做什麼。”田蚡道:“不不,陳大人當之無愧,當之無愧啊!啊對了…”田蚡說著,還一臉神秘笑道:“皇太后意思,陳大人知道皇太后想要讓皇上冊封您為什麼侯麼?”嬴政順著他話問道:“什麼?”田蚡道:“隆慮侯。”嬴政一聽,頓時想到昨天宴席上,劉徹對自己說話,難道真要將隆慮公主嫁給自己?心想著王太后還真是大方,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還想把自己女兒嫁到陳家來,這其中小道道本不用講了,雖然陳家已經敗落了,但是敗落大家族也是有些基,王太后這是瞧著陳家眼饞,想要一把全都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