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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二十二章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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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道:“齊王雖然年輕,而且極其懼怕他的母親,但是骨子裡還是個有主見的人,也並不好對付。”他說著,對嬴政笑道:“朕已經想好了,讓誰去齊國做這個國相…這個人還和你共事過。”嬴政看他志在必得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劉徹心中的人選,這個人不怕倒行逆施,確實有鐵錚錚的傲骨,只不過有時候無所不用其極了一些,而且在朝廷之中不遺餘力的樹敵,恐怕並不是太好的人選。

嬴政心中一轉,但是並沒有說出來,畢竟劉徹已經決定了,自己就算說出異議,也只會惹得劉徹不快,有人反對他,作為一個君王,很可能更要一意孤行,來證明自己的決斷是對的。

劉徹見他不說話,笑道:“丞相沒猜到麼,是主父偃。”嬴政笑了一下,他果然是猜對了的。

嬴政道:“主父偃是個人才,口才好,而且不會華而不實,他的推恩令算是一件大功勞,讓他做齊國的國相,也不會落人話柄。”劉徹道:“果然咱們倆就是想到一處去了,確實是這個道理,朕也覺得好,主父偃是人才啊,有大才,而且難得的忠心耿耿。”嬴政沒再說話,劉徹說完也就沒再開口,一時間有些寂靜。

這時候有人匆匆從遠處小步跑過來,來人是公孫弘,他跑得急,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到了跟前趕緊給劉徹行禮,又對嬴政點頭。

劉徹見公孫弘一把年紀了,跑的一頭大汗,笑道:“你這麼急,為的什麼啊?”公孫弘這才道:“皇上,剛剛得到的消息,御史大夫韓安國…”劉徹聽見韓安國的名字,笑了一聲,半是開玩笑的道:“對了,朕還沒問呢,韓安國這老兒跑哪裡去了,朕回來的時候也不見他接,位列三公,就這麼幹活兒的?”公孫弘一時面,道:“回陛下,御史大夫他…來不了了。”劉徹聽他這麼說,似乎預到了什麼,心裡咯噔一響,道:“怎麼了?”公孫弘道:“御史大夫於今早…病逝了。”劉徹面如常,只是望著湖面久久沒有說話,道:“為何如此突然?御醫看過麼?”公孫弘道:“回陛下,御醫看過,御史大夫早些就身體不好,又不告病,這是…積勞成疾啊。”劉徹點了點頭,道:“韓安國,是國之大器,文武俱全的大臣,不光是嘴皮子厲害,還能打仗…你們記得麼,他雖然是主和派,但是在打匈奴上,眼皮子可是一下都沒眨過。”劉徹說完了,又將目光放在湖面上,良久之後,似乎是在回憶,道:“朕出宮這些子,辛苦了韓安國,只可惜,他還沒看到朕把匈奴打得抱頭鼠竄。”嬴政並沒有說話,韓安國從輔佐梁王開始,從梁國的國相開始,可謂是榮耀一時,梁王去世之後一直不得重任,或許田蚡貪贓枉法的事情幹了不少,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有識人之明的,若不是田蚡的引薦,韓安國也做不上御史大夫的位置。

正如劉徹說的,韓安國是國之大器,嬴政也可惜了他的才華,就這麼沒了,只不過生離死別見得太多了,又有更多的生離死別等著,心裡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劉徹收回了神,面不變,道:“朕方才召了衛青到宣室閣,本來還想著找韓安國去商討要事,既然這樣…丞相跟朕來罷。”二人到了宣室閣的時候,衛青霍去病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同來的還有趙信、蘇建、李廣、張騫等諸多將軍。

眾人向劉徹行禮,劉徹率先進了宣室閣,其餘眾人才跟隨著進內。

劉徹坐下來,看著站在宣室內的眾人,道:“朕剛剛回宮,就召見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匈奴自從河朔一戰,就開始休養生息,朕不能再等了…”劉徹說著,看向張騫,道:“博望侯,你從西域回來,也悉匈奴人的地界,這次就由你為參軍。”

“諾。”張騫連忙應聲。

劉徹又看向趙信,笑道:“之前大將軍跟朕舉薦趙信,說他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驍勇善戰,而且極為悉匈奴人的打法…趙信,這次朕就讓你做先鋒,不要讓朕失望。”趙信連忙抬頭,有些驚喜,要知道戰功是按照人頭率計算的,先鋒雖然危險,但是在軍人眼裡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立功的機會也大,李廣一輩子都想要爭取先鋒的機會,雖然他在軍營裡熬出了名頭,卻始終沒當過幾次先鋒。

李廣一聽讓趙信做先鋒,面上立時有些不高興,道:“皇上,趙信是個新兵蛋子,卑將…”劉徹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噤聲,道:“朕知道李將軍也想立功殺敵,不過你們這些人裡面,只有趙信最悉匈奴人的打法,讓他做先鋒,既能探路,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曲折,朕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李將軍這次就讓一讓趙信,到時候也有你衝鋒陷陣的機會。”皇上都坐和事老了,李廣再怎麼也不能和皇上較勁兒,而且李廣雖然嘴上不願意,但是心裡確實也覺得趙信做先鋒是正確的選擇。

劉徹見李廣沒再說什麼,才笑著看了霍去病一眼,霍去病登時一怔,心裡一跳,心想著難不成皇上也讓自己出徵?

他這麼想著,就聽劉徹道:“朕一直以來都給去病養了一隊御林軍,只有八百個人,但是個個都驍勇善戰…去病,你想不想帶著這八百羽林,出定襄,打匈奴。”霍去病有些驚喜,道:“卑將自然想。”衛青一聽,微微皺了皺眉,道:“陛下,雖然八百羽林驍勇善戰,但是去病終歸太過於年輕…卑將怕他在沙場上意氣用事。”劉徹道:“大將軍就不要護著去病了,朕都捨得放他出去野一回,去病,朕就封你驃姚校尉,跟隨大將軍衛青出征。”霍去病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不曾再上沙場,終於有一天可以再返沙場,還是和匈奴人打仗,頓時心裡有些翻滾,連忙拜下,道:“謝陛下!”衛青見劉徹心意已決,最終只是張了張嘴,但是沒有出聲。

劉徹看了一圈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嬴政身上,道:“丞相就隨朕,到甘泉宮去督戰。”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有些吃驚,衛青忙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雖然朔方城已經在建設之中,但是朔方仍然是與匈奴人接壤的第一線。甘泉宮雖然處在雲嶺萬重山之中,但是並不能保險,距離匈奴最近的地方只有百里左右,若是匈奴人突然來襲,駐軍本來不及救駕。”劉徹笑了一聲,道:“大將軍就是思慮重,匈奴人的騎兵再厲害,也翻不了雲嶺的高山,匈奴人若真是來了,還有虎賁營等著他們。”劉徹說著,將笑意收斂起來,道:“你們須知道,將士在前線殺敵,作為皇上,朕雖然不能和他們同甘共苦,但是最起碼可以親自到甘泉宮,登上城頂督戰。”眾人聽著,確實也是這麼回事,如果劉徹真的能親臨甘泉宮督戰,那麼將是一件鼓舞軍心的事情。

劉徹吩咐完,命令蘇建和趙信先領所部從定襄出發,會議剛開完,就有一個內侍過來,道:“陛下,皇太后身子不好了,陛下快過去了看看罷。”劉徹聽著一愣,心裡一時有些發沉,皇太后的身子早就是一天不頂一天,這一趟出巡並沒有讓她好起來,因為淮南王造反的事情,皇太后的心情反而更差了,回來之後身子也就比以往更虛弱。

劉徹早就聽御醫說了,皇太后恐怕也就這些子了,所以劉徹等不了了,想要立刻發兵攻打匈奴,要知道皇太后一駕崩,那就是國喪,國喪期間不可以用兵,就更別說攻打匈奴了。

劉徹匆忙往東宮趕去,眾將軍們就從宣室閣出來,各自散了。

嬴政出了宣室閣,他除了是丞相之外,還是皇子的老師,嬴政自然沒忘了這點,往太子學舍而去。

小皇子劉據老老實實的坐在學舍裡讀書,讓嬴政沒想到的是,衛子夫也在。

小皇子許久都未見嬴政了,一見嬴政立時從座位上跳起來,顛顛地跑過來,小手抓住嬴政的衣襟,笑道:“師傅終於回來了,據兒這些天讀了好多的書。”嬴政輕輕捏了你劉據的小臉蛋,笑道:“皇子似乎長高了。”劉據拍了拍小脯,道:“據兒現在是男子漢,當然長高了。”嬴政被他逗笑了,似乎劉據有什麼不同之處,能將朝政和政權的陰雲驅散,讓嬴政有一種撥雲見覺。

嬴政和劉據說了幾句話,才抬頭和衛子夫行禮。

衛子夫本不想和嬴政說話的,只不過他想和嬴政打聽一下巡幸的事情,畢竟自己沒有去巡幸,這一路上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尋覓到什麼新的美人。

這後宮裡太過於安寧,安寧到衛子夫覺得並不安寧。

衛子夫笑道:“丞相實在是勞苦功高,輔佐皇上還要教導據兒。”嬴政聽她著和善的口氣,就知道衛子夫的心思,笑道:“皇后娘娘謬讚了,卑臣惶恐。”衛子夫一面輕輕扇著羽扇,一面做出嘮嗑閒聊的姿態,笑道:“丞相,坐,快坐。”嬴政展袖坐下來,就聽衛子夫道:“丞相是據兒的老師,也就不是外人,我啊,也沒把丞相當做外人看,您可千萬不要見外才是。”嬴政只是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衛子夫道:“皇上這巡幸一走好些月,我和據兒娘倆在宮裡頭,據兒天天嚷嚷著要見父皇,可是這帝王家啊,見個父親哪有那麼容易的…皇上理萬機,回來之後就處理朝政,也不知,是不是忘了我和據兒了。”衛子夫彎彎繞繞的說著,終於說到了點子上,道:“我就是想問一問丞相,皇上這一路上,可有看上什麼美人沒有?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我手裡掌握著鳳印,就要替皇上分憂,若是皇上真的看上了哪家姑娘,也好不讓皇上心,我就給辦妥當了,是不是。”嬴政聽她說的如此賢惠,不住冷笑了一聲。

衛子夫有些奇怪,道:“丞相為何而笑?”嬴政道:“皇后娘娘方才還在說,不把卑臣當外人看,怎麼說起話來,如此的見外?”

“這…”衛子夫乾笑道:“如何見外了?”嬴政笑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但是說到底,也是個女子,哪有女子想讓自己的丈夫寵幸別人的?皇后娘娘只是想問卑臣,這掖庭裡是不是又要新加人,何必彎彎繞繞的呢?”衛子夫再也笑不出來了,雖然這是誰都明白的事情,但是心照不宣就好,一旦說出來就太不給她面子了。

嬴政道:“其實娘娘本不必擔心皇上是不是又有了其他女人…”衛子夫聽他這樣說,有些好奇,但是拉不下面子來問,好在嬴政並沒有讓她追問,繼續說道:“不管皇上的後宮裡有多少女人,但是皇上的龍脈,只有皇子劉據一個…”嬴政說著,臉上掛上了一絲不屑的笑意,道:“皇后娘娘最重要的是…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既然您不能為皇上生下一個男兒,那麼為何不全心的照料皇子劉據呢?別等到皇后娘娘想要照料的時候,反而沒這個機會了。”衛子夫聽了臉徹底陰沉了,下意識看了一眼窩在嬴政懷裡的劉據,道:“據兒出去玩一會兒,別跑遠了,聽到了麼?”劉據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他極為粘著嬴政,衛子夫讓他出去,他有些不願意,但是看見衛子夫並不像說笑的,終歸是小孩子,心裡有些害怕,應了一聲,就顛顛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