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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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一向是戴著耳機看片兒的，但那該死的魅族就堂而皇之地躺在枕頭上啊！那些亂的場景肯定已經被歐陽護士捉了現行！這太讓人難堪了！她會怎麼看我啊？

“真他媽的倒黴。”我狠狠地一腳踢在腿兒上，腳被撞得生疼。我有些垂頭喪氣地把魅族關掉，扔在一邊，自己想被猛擊了後腦一般，直、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上，或許由於剛才出腳過猛，覺右下腹像是被狠狠地扯一下，一陣劇烈的疼痛過電一般傳遍全腹，我不由得縮打了個冷戰，冷汗從額頭顆顆滑落。瞧這寸勁兒，怎麼就把肚皮拉傷了呢！

我心裡暗自叫苦，縮著腿躺在上，希望疼痛能減輕一些。

但事情並沒有朝著我期望的方向發展，腹痛反而又一陣陣加重了，讓我大氣兒都不敢出，一直熬到下午5點多鐘，仍不見有絲毫緩解的跡象，汗水早已溼透了病號服，我有些擔心起來，伸手按下了呼叫器，歐陽轉眼間出現在我邊，手裡端著個治療盤，看樣子剛好從我門前走過。

看到蜷縮在上滿頭大汗的我，她鎮靜地扶我往上挪了挪身體，幫我平躺過來，說了句:“您哪裡不舒服？”

“我，小肚子疼，很疼。”心中的羞愧加上疼痛讓我變得有些口吃了，歐陽伸出那雙綿軟柔的小手深壓了一下我的肚子，然後突然鬆開。

我猝不及防“哎呦！”一聲，不由自主地就抓住了她的手，歐陽並沒有掙脫，而是又輕柔地在我的小腹上上下左右按壓了一遍，我這次沒喊出聲，咬牙忍著。

“疼嗎？”歐陽的眼神平靜但充滿了鼓勵和安。

“疼的，不過，還能忍。”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豆大的汗珠卻滾落在臉上。

“彆著急，我給您找一下紀大夫。”歐陽的聲音依然平靜而充滿安撫的語調，她按了一下呼叫器:“小夏，請打普外科紀大夫電話，16有急症。”說完，她伸手從桌上出紙巾，為我輕拭額頭的汗水。

我的心裡像是乾涸的土地過涓涓清泉，很舒的覺，很這位天使般臉龐的姑娘，謝她天使般的心靈，讓我在劇痛的時候受到極大的撫。那一幕至今清晰如昨！

不一會兒，胖胖的小吳大夫來了，她急匆匆地走過來，胖嘟嘟的雙手在我的整個腹部用力按壓了一通，下手明顯比歐陽護士要重許多，疼得我直呲牙，但歐陽就在邊上，我極力忍住了，接著小吳拿來血壓計為我測量血壓，當她彎的那一剎那，我剛好從她下垂的領口看進去，看到了她穿的大紅文，看到了她前一對椒，看上去不大，圓錐形的，剛好盈盈一握，估計是個雛兒。

這念頭一出來，我不為自己這種時候還有這般惡和慾到噁心，呲著牙轉過頭去。

“你的闌尾可能穿孔了，需要馬上做手術。”小吳大夫直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兒，記錄著什麼。

這時，紀大夫也來了，小吳簡短地把我剛才的情況向他做彙報，紀大夫摸了摸我有些緊繃小腹，對小吳點了點頭，說:“你去打電話通知家屬簽字，開術前醫囑，我聯繫手術室。”說完兩人轉身要走。

“大夫，要是需要馬上做手術的話，我自己籤，她很忙，趕不過來。”紀大夫回頭看了看我，臉上掠過一絲微笑。1、2、3…足足10條的手術風險告知書:麻醉意外、術中出血休克、術後染不癒合…看得是我心驚跳，覺自己一旦上了手術檯就好像是一條扔在案板上的魚，等著廚師一刀剁下去，是死是活完全聽天由命的樣子，但為了活命，我除了簽字別無選擇。

要死卵朝天！我咬了咬牙，飛快地在被告知人那一欄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在此過程中，我沒問過一個問題，臉上除了疼痛時皺一下眉，始終面帶微笑。

這邊，歐陽已經端著治療盤迴到我面前，她示意我躺下“我來為您備皮，做術前準備，您能在上小便嗎？”是啊，現在是憋著一泡，可我已經30多年沒躺著了，我難堪地搖了搖頭。

“來，我扶您去衛生間小便吧。”我試圖阻止她，但剛站起身就被小腹的劇痛拉彎了，只得在歐陽的攙扶下來到衛生間。坐在馬桶上，我很有種排的衝動，但一時竟然沒出什麼，稍一用力就疼痛難忍，是因為緊張嗎？還是因為歐陽在身邊的尷尬？或許都有吧？

“別急，放鬆點。”歐陽說著走出衛生間，帶上房門。我努力平穩呼，放鬆道，終於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嘩嘩地出來，腹痛居然稍稍地有些緩解了，但我已是滿頭大汗。

走回病的幾秒鐘裡，我腦子裡迅速閃過歐陽為我剃的場景:歐陽伸出纖巧白的雙手輕巧地解開我的褲袋，出我的下身，歐陽捧起我健碩的男，歐陽俯身醉地嗅了嗅我的陰莖，我…

“你丫太蕩了。”我在心裡惡狠狠地罵自己一句，臉上有些發燒的覺。躺在病上，我突然有些魂不守舍，不錯眼地盯著歐陽。只見她從盤子裡拿出一把專用的備皮刀，短促而準確的動作，一刀刀劃過我多的下腹，然後伴隨著輕微的:“沙、沙、沙。”聲響，備皮刀直奔我陰濃密的大腿部，所到之處寸草不留。我辛苦栽培了30多年的陽剛之啊！我為之驕傲的陽剛之！即將灰飛煙滅，可嘆啊！

歐陽柔軟溫暖的小手輕輕扶著我因腹痛而縮成一小截兒的男，清理陰莖周圍的，細心而嫻，望著歐陽手指間那漸漸有些舒展開身體的男，我都不敢再胡思亂想，生怕自己一時意亂情，小兄弟翹將起來，豈不又現大眼！

還好，歐陽很快便完成了，她把我的內褲摺疊好放在枕邊，我聞到了內褲上的男氣味:昨晚看完片子，實在忍不住衝動，便對著大洋馬粉的小打了一槍，此刻那條內褲上還殘留著絲絲斑，以及從睪丸和馬眼裡滲出的男荷爾蒙氣息，想必歐陽也看到了、聞到了，只是不動聲而已，真後悔昨晚偷懶沒接著洗掉，這下徹底在美女護士面前出糗了！可惱啊，哇呀呀呀…

為我打完術前針，歐陽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以往她離開前總會微笑著對我說:“需要幫助請按呼叫器。”這次走得有些反常，更讓我覺自己的種種醜行已經讓她很不自在了，內心不有些焦躁，疼痛也開始加重了，我咬著牙等待著醫生來接我進手術室。

人生的第一次手術在一個半小時後結束了，我失去了作為食草動物殘的闌尾，據紀大夫說它已經化膿，並穿了個小口子，還好手術及時，沒有造成大面積的腹膜炎。

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一刻，我從糊糊的狀態中回一點兒過神來，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劫，暗暗在心底裡為自己默默唸了一句:謝上蒼再生之德，謝佛祖，謝聖母瑪利亞保佑我平安歸來，謝歐陽…

子已經在手術室門口等著我了，她的焦慮和關切讓我心安，讓我覺幸福從沒有離我這麼近，這麼近…忽然睡意朦朧，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裡了，麻藥的勁兒已經過去，我開始覺到陣陣疼痛從刀口處彌散開來，我努力咬著牙忍著，忍吧，再怎麼說這比當年渣滓先輩們受到的酷刑可差得太遠了！疼算什麼，疼是王八蛋！疼說明我活得很真實，我一定要堅持…堅持…再堅持！

看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子終於忍不住叫來值班護士給我打了一針杜冷丁，唉！簡直是毀我一世英名啊！不過，注杜冷丁後的覺真是太美好了！難怪有人為你痴為你狂呢。疼痛很快就消失，頭腦變得有些混沌而虛幻，渾身輕飄飄的，看著身邊的人也不那麼清晰了。

怎麼是歐陽？她換下了白護士裝，穿著黑的半袖上衣、黑長褲，身材妖嬈，掙脫了白衣束縛的雙原來這般的豐滿！她來看我了，我微笑著向她伸出手，歐陽輕輕握住我的手，伏在我耳邊小聲說:“楊子，累了吧，再睡會兒吧。”那麼溫柔，那麼甜美的聲音，像是絲絲甘泉淌進了我舒展開來的心房，實在太了，我很快又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