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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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出來了。”有人眼尖，看見即使補了妝還是顯得憔悴的小草走出洗手間。

“該上班了，該上班了。”女孩們朝單佑琳點頭示意，簇擁著小草離去。

單佑琳站在原地，輕輕的嘆口氣。

“然後呢？”關仲弦將滷好的牛切成片，裝盤，拿起一片，放進一旁炒菜的單佑琳的嘴裡。

“如何？”

“然後就開始忙啦！不過中午休息時間我有偷偷問小草，她跟她男朋友往多久？”單佑琳咀嚼幾下，點點頭，“嗯，很入味，也不會太辣，真好吃。”他伸手抹去沾在她嘴角的醬汁，“吃飯帶便當。”她朝他扮了個鬼臉，用鹽巴調味，再翻炒幾下，便將青菜起鍋。

“這個順便。”

“嗯。”他端著剛炒好的青菜和牛切片走出廚房，放到餐桌上，“結果呢？你還沒講完。”單佑琳跟在他的身後，端著熱湯來到餐桌旁，輕輕放下，“結果你猜，她跟她男朋友往多久了？”

“我怎麼知道？”關仲弦盛了一碗貓食，放在兩人的腳邊。

一隻灰的虎紋貓搖著長尾巴，先繞過女主人的小腿，再繞過男主人的小腿，最後在碗盤前趴下，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餐食。

“猜一下啊！”單佑琳邊說邊坐下。

“你說過，他們的情覺上很穩定？”他幫她和自己盛飯。

“嗯。”她接過他遞過來的碗，點了下頭。

“那…三年？”關仲弦隨便猜了個數字。

單佑琳搖頭。

“七年之癢？”他再猜。

她再次搖頭。

“一個月。”關仲弦被嘴裡的飯噎到，連咳了幾下，“啊？一個月？”

“嗯哼。”她遞了張紙巾給他。

他擦擦嘴，沉默了好一會兒，“現在的小朋友啊…我公司有個小弟也是這樣，他可以到夜店和ktv玩通宵，有時跟女生看上眼，在ktv的廁所就做了，然後頂著熊貓眼來上班，一整天都處於恍神狀態。我問他，這樣很好玩嗎？他竟然說，不這麼做就會退免費。再問他，會不會和這種跟自己有過一夜情的女生往？他反而說不會，因為那都只是玩玩…”

“所以往一個月覺得情穩定，發現劈腿哭得很傷心也是自然的。”單佑琳的表情很複雜，說不清是好笑還是煩惱。

沉默更久，關仲弦才嘆的開口，“人家說三年一代溝，果然是真的。不過從好的方向來看，才一個月就看清楚一個人，這樣是很值得的。”

“現在的小朋友也許比我們都還有看人的眼光。”

“你這兩天還要再去展場？”他改變話題。

“嗯，老闆還是沒把花器好。”單佑琳看了他一眼，眉頭微挑，笑問:“怎麼了？有事？”

“沒有，我在想，明天下午我休假，想帶些茶點給女朋友的話，該到哪裡找她？”關仲弦也回她一笑，眼底有著深切的情。

“啊，那你可能要大失血了，展場裡的人那麼多，你只送我一個，會被笑的。”她輕撫著吃完晚餐、躍上膝蓋的貓兒，提醒道。

他伸出手，擦拭她頰邊不經意留下的菜渣。

“那也無妨。想吃什麼？我接受點餐。”言下之意是他明天要親自做茶點，讓女朋友一飽口福。

單佑琳白他一眼，“晚點再想吧！我現在還在吃晚餐，哪想得到明天的事呢？”關仲弦笑了，摸了摸趴在她膝上的貓兒，然後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