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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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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難道想一個人面對他?可是如今外面不止是那人住瀏陽的數千官兵。”瑞琛抓住汐顏的手臂,急切地說道。

“朕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他這般仇視朕,三番四次要置朕於死地!”汐顏側過頭,朝他低聲喝道。

“皇上,”瑞琛壓低了聲線,眼神示意一旁的林伯與洛海出了去,關上了房門。

“他既然能假造聖旨下令屠城,外面想必都是他的人了。以瘟疫的名義,燒燬罪證,若皇上有了不測,他本無從查起!”

“在下與皇上同行,一起來便是要一起迴天京去。還是說皇上認為在下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

“但是若然朕不出現,他必然會對瀏陽的無辜百姓下毒手,到時…”汐顏輕嘆著,墨眸滿含擔憂。

“冬清的情況並不樂觀,瘟疫雖然被壓下了,但是仍舊有蔓延的趨勢。他想來也是看到了,所以對瀏陽心存畏懼,只是下令圍城放火,卻不敢帶兵闖入,只要我們躲過一陣子…”

“不,”汐顏淡淡打斷瑞琛的話,說道。

“他不會輕易放棄的,即使死了亦要看見屍首才會罷休,我們一味躲藏也不是辦法。”相處多年,她怎會不瞭解他的為人…

把在府外忙著清點人數與安排人手的韓小落喚了進來,幾人細細商討。

“瀏陽還有兩座箭樓,就在離城門不遠。只是幾年沒有使用,年久失修,不知能支持多久…府裡還有一些長矛與弓箭。佩劍也有十多把,平是衙差用的。若加上百姓家中的鋤頭、鐮刀和斧子,勉強能算得上人手一把武器了。”韓小落一面在她爹爹的書房中翻找著瀏陽城地佈局圖,一面說著,直把幾個月未曾清掃的灰塵得到處都是,汐顏連連退後,仍舊躲避不及,猛地咳嗽起來。

“…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裡了。”回過頭,面上手臂滿是塵土,見汐顏被灰塵嗆著了,韓小落不好意思地笑道。

“瀏陽城不大,雖在渭河沿岸,卻一直風平靜。爹爹將所有的心血都投在儲水與治理河道上面,對城內的設施注意不多,這佈局圖也就閒置了下來。”汐顏點點頭。表示明白,卻是不敢張口說話,把滿天的灰塵了進去。

好不容易佈局圖找到了,幾人迅速定下了數處地點。作為伏擊之處。每處派了衙差和幾個健壯的百姓守著,汐顏看著他們一臉視死如歸的神,凜聲說道。

“我們這次不是和他們硬拼,只是儘可能地阻擾他們,為尚未撤走的老弱婦孺爭取時間。一發現對付不了,就立刻撤退!你們地家人都在等著,不要讓自己作無謂的犧牲,明白了?”

“明白!”在何茂的遊說下,他們清楚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欽差。如今不但願意與他們共同進退,甚至還讓他們好好活著。原本以為要生死離別的瀏陽百姓們,神中的頹然之氣霎時褪了下去。

看著衙差與百姓們鬥志昂然地快步奔往指定地點,汐顏邊扯起一抹苦笑。面對訓練有素的官兵,要全身而退怕是不易,這一番話給了他們的希望。還是不過是自欺欺人地好話?

“…韓姑娘,酒都準備好了?”

“是,所有酒家把地窖裡面的酒都抬過來了。只是,你要那麼多酒來幹什麼?”韓小落掃向城門前數十缸酒水,疑惑地問道。

“讓人把酒倒在城門附近各處,不要有遺漏,完了後若還有剩餘,就沿著通往城內的路繼續倒酒。”汐顏沒有回答,繼續說道。

從這裡通往城內只有一條必經的大道,而大道地兩面則是那舊時的箭樓。約莫有十丈高。剛才略略檢查了一下,箭樓上的武器還能用,威力卻是一般。

“待會要怎麼做,韓姑娘都記下了?”汐顏略微看了一下,看著城門周圍四處倒下的酒水,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然,牢牢記住了。”挑了挑眉,對汐顏懷疑她的記有些不滿。

“撤去地道的情況如何了?”瞥見幾人在大道邊上快速地著簡單的陷阱,汐顏不由頓住了腳步,仔細看了起來。

“人數較多,秘道的入口太小,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韓小落看汐顏好奇,笑道。

“城裡有不少厲害地獵人,偶爾會到後山打獵賣些獸皮換些錢花。這些小陷阱別看它簡單,連老虎都曾經逮住過。他們手,一時半會就能好了,不用擔心撤離不及。”

“嗯,”汐顏應了一句,忽然朝身後的瑞琛笑道。

“太傅,怎麼覺得我們兩人沒有用武之地?”

“是啊,”瑞琛儒雅一笑,贊同地應道。

去箭樓卻不會用那些武器,被趕了下來;想要幫忙搬酒,兩人力氣不大,忙了一會就累得氣吁吁,眾人讓他們休息去了;到伏擊處,瑞琛不識武,卻又不願離開汐顏身邊。轉悠了一圈,本沒有地方讓他們兩人大顯身手了。

—“你們兩個也躲入地道里面吧,反正留在這裡也沒事。”韓小落笑了笑“況且你們給了那麼多建議,足夠了。”

“我守在這路的盡頭,”汐顏抬手一指,淡淡說道。

“若果官兵衝破了前面的阻攔,我還能讓他們停下來。”伸手阻止了瑞琛的勸說,她轉身往前走去。

“我決定了,就這樣辦吧。”瑞琛輕輕嘆了口氣,抬步跟去。韓小落望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身影,目光移向城外。

童毅…他也會來嗎?

****看著城樓四周沖天地火光,以及伴隨而來的陣陣慘叫,汐顏抿了抿,靜靜地站在原地。這一招只能為伏擊的人阻擋住部分官兵,增加活下去的機會,只是成效並不大,僅僅是因為出其不意而有略微有些震懾的作用。

所以,當她看見黑壓壓的官兵朝這邊湧來時,汐顏臉上並沒有半分驚訝。

墨眸看向為首的玄衣人,淡淡說道。

“…你來了。”玄衣人的衣角有幾處燒焦,面陰沉,卻在見到汐顏的一刻角緩緩上揚。

“好久不見了…姐姐。”眼眸一閃,汐顏看著面前悉得不能再悉的臉龐,心裡地沉重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原兒,為什麼?”若是為了瀾國的帝位,只要汐原開口,她定會雙手奉上。然而,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下手?難道十多年來的親情都抵不上這虛華的位置嗎?

“姐姐,你總是這般天真。”汐原冷冷一笑,抬臂作了個手勢,官兵瞬間將汐顏與她身後的瑞琛包圍了起來。

“汐泉一直以來做了什麼,又隱瞞了什麼,姐姐本一點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備我?”

“原兒,怎可以直呼父皇的名諱!”對汐原不敬的語氣,汐顏怒斥道。

“父皇?”汐原忽然大笑起來,視著汐顏。

“哈哈…這個所謂的父皇親手將我推到了高處,成了多少明裡暗裡的箭靶,最後用完了卻一腳踢開,讓我跌得一無所有。”眼底一寒,他陰狠地瞅向汐顏,瞥見她愈發蒼白的臉,繼續說道。

“他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讓我為帝的念頭,一直以來只是讓我充當姐姐的靶子,讓你無憂無慮地生活,為你清掃前面的阻礙!”說到此,汐原面上掠過一絲冷然。

“姐姐可知,多少個晚上我縮在牆角不敢入睡,怕刺客再次闖入;多少次被人下毒,卻不能給人知曉,獨自在上忍耐著痛苦;努力作出功績,只想要我們的父皇慈祥地看我一眼,換來的只有他懷疑的目光與冷漠的神…他將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姐姐你,留給我的除了厭惡便只有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