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取捨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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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路並不是很長。
從鍾磊家到自己家還不到一百步。
梁悅用鑰匙打開門,蹲靠在門邊無助的泣,明明已經消失的淚水再次氾濫成災,身邊沒有可以擦眼淚的紙巾,可她又控制不住。
沉寂的房間,黑的陰暗,不經意間,梁悅才發現有人走到她的身邊。
“回家了?”他問。
“我回來兩個小時了,看你不在,就做了點飯。”黑暗中,他的表情看不清楚。
“你,還吃嗎?”最後一句,很明顯的遲疑。
半晌也不見梁悅回應,他藉著月發覺她的肩膀還在顫抖。最後,他說:“如果你決定不走了,我們來商量一件事。”梁悅面無表情的抬頭,淚水還掛在原處,呼
紊亂。
雖然早已知道中天對於鄭曦則來講究竟是怎樣的重量,但她還是不適應那個剛剛遠去的尋常人家的愛。
可是,鄭家子女畢竟都是大家出身。把事業融入自己骨血的認知讓他們怎麼甘心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荏弱下去?
誰都不是阻攔鄭曦則前進腳步的理由,她也不是。
所以梁悅抹了一把眼淚,把心放平穩,默默走到沙發邊坐下,在夜裡等那個忘記
子生
的丈夫,把計劃說完。
其實,和她想的差不多。
鄭鳴則接手中天以後得意忘形。再次出任董事長,他認為足以穩坐一生,一月時樓市突降,他早已經把自己的身家都換成了地皮,誰知股市樓市一跌再跌,資本市場陷入無底深淵,為了挽救自己僅剩不多的財產,他只能鋌而走險,擅自動用中天集團的項目募集資金。無論是私下挪用資金去參與博弈,還是用資金墊入土地項目都是有去無回。
鄭曦則消失的一個多月裡,資金鍊條的斷裂讓中天陷入尷尬境地。大小董事對他紛紛表示不滿,董事會罷免的決議更是幾次提到檯面上,只不過目前還缺少一個合適的契機,或者是合適的繼任者給大家帶來這一盤穩定的局面。
鄭曦則目前對重新回到中天任職極有把握,但也不否定其中會有的風險,那就是蚌鶴相爭後,漁翁得利。但以他的個必然是仗著一把好牌在手,傾囊所有也要賭上一次,為了壓抑許久的負氣。
畢竟成者為王,誰都做不到真正隱忍一生。
只不過,想要真正做到王者風範,還需要一些謀劃。
預料得中,梁悅覺得自己力氣彷彿被空,閉了眼慢慢的問:“那你已經決定準備回中天是嗎?”鄭曦則已經點上了煙,嫋嫋的煙霧再次襲來,
口嗆辣讓梁悅覺得難以忍受。
“嗯,我不會允許中天就這麼被他們玩垮。”鄭曦則點點頭。
“哦,昨天接到電話時你已經決定了嗎?還是在你辭職回來那天就已經決定了?”梁悅突然覺得自己很冷,但是聲音強裝鎮定。
“梁悅,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在這種情況忍氣聲,沉默下去。”他淡淡的說。
“是啊,成者王侯敗者寇,當寇也是需要勇氣的。”梁悅面無表情的嘆息。
鄭曦則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也透著疲力盡:“梁悅,你不要這樣,即使回去了,我們還會過上和以前一樣的生活,什麼都沒變。”她覺得自己比剛做完運動還累,肩膀更是不堪重負垂下來,失去知覺:“是啊,什麼變化都沒有,你還是中天集團的董事長,我還是中天集團的顧問。”
“你也是董事長夫人。”他不耐的說。
“嗯,我還忘記了,還有這個稱呼的。”
“梁悅。收起你的態度,你現在在想什麼我都知道,我們這段時間生活的很好,我也覺得很舒服。但是有些東西是沒辦法改變的,讓我丟掉中天繼續和你一起過普通老百姓的子,沒有任何可能。”梁悅本能的把手按在
口,任由疼痛從頭頂蔓延到腳邊。
像木頭人一樣失去知覺,她的腳趾甚至開始一陣一陣筋,為了長久以來已經有些模糊的心,也為了自己錯以為從此以後就可以過上平淡的
子。
她才是真的敗了,敗到一塌糊塗,敗到無法挽救。
手無力的垂下去,臉上卻還要強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