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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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代表他接受她開出的條件。

見他無意見的點頭，她頗得意，這代表方才他苛責她教學像是在玩遊戲的說法，是“無理取鬧”也等於他自打嘴巴。

她嘴角微揚的那點小小得意，引他一陣低笑。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干預你的教學方式，不過，我的條件是，你必須在半年內，讓太郎的英文程度，達到我所要求的。”別尹燻瞪大了眼，半年？！怎麼可能。

“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要辦，你可以先回去了，請！”他坐在原位，對她比了個“請離開”的手勢。

知道他的話一出，絕沒有商量的餘地，對他的“蠻橫無理”要求，她也只能硬下肚，雖然明知那可能會讓她消化不良…

摸摸鼻子，轉身離去，她得迅速離開這屋子五公里處，去呼一下新鮮的空氣，否則她會窒息。

----“將軍，不要丟下我，你不能丟下我…”

“不，將軍，我求你…帶我走…”

“不…我不放…”

“你如果不放手，我的手就會被你扯斷了！”站在桂尹燻的邊，念倍燕身子歪斜一邊，咬牙切齒，怒瞪著上的人。

“燻，快起來，你是不是作惡夢了？”站在另一邊的曲小凝，滿臉驚恐，拚命搖著躺在上的桂尹燻。

“不，我不放！將軍，你不可以丟下我…你帶我走，我說過，就算你要我當你的奴婢，我也願意…”躺在上的桂尹燻，緊緊抓著念倍燕的手，口中喃喃說著夢語，額上汗珠猛爆“不會是在作夢吧？”念倍燕皺起了眉頭，譏笑著。

一旁的曲小凝聽了羞紅了臉，忙不迭地趕緊再用力搖她。

“燻，起來，天亮了。”

“喂，你要抓多久啊，我手真的會斷耶！”念倍燕用力的想掰開攀附在她手臂上的十爪，末料，那攀附的力道，竟如黏膠般難以拔除。

“昨晚她是吃了十斤菠菜不成！”

“沒有啊，昨晚我沒有煮菠菜，秋嬸送了一把空心菜給我們，昨晚那盤菜是空心菜。”曲小凝認真的解釋著。

無力的瞪了曲小凝一眼，一大早她就快被這兩個女人搞瘋！原本還以為桂尹燻會正常一點，誰知道她一作起夢來，也是這般的驚人。

難怪人家說物以類聚，三個不正常的女人湊在一起，倒也天經地義。

“你的將軍到底走了沒有啊！”念倍燕不耐煩地吼畢，桂尹燻倏地驚醒過來，她坐在上，兩眼無神的瞪視前方，單手按在鎖骨，用力的深呼－－“燻，你還好吧？”曲小凝一臉受了極大驚嚇的表情。現在的她，只有她們兩人能讓她依靠，她已將她們視為生命共同體，如果她們其中一人發生什麼事，她會很傷心、很害陌的。

“我…我沒事。”回過神來，看到一張驚恐的小臉，桂尹燻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別擔心，我只是作了個…惡夢。”

“惡夢？你確定？”念倍燕不以為然的嗤笑。

“我還以為你作了夢，我的手都快被你抓斷了－－看來，你的將軍應該是走了，要不然你怎麼捨得放手？下回作夢，記得叫你的將軍溫柔一點，不要太用力。”調侃的話說完，念倍燕險些被捏斷的手臂，旋身走出。

沒有力氣回嘴，桂尹燻的思緒還飄蕩在那個真實得令人心驚膽寒的夢境裡。

“燻，我…我去煎蛋餅，早餐馬上好。”曲小凝紅著臉，快步離去。

“呃，小…小凝…”懊不會連曲小凝也覺得她是作了一場夢吧！

無力的倒回上，桂尹燻拿手按著心口，再度深呼。

夢境裡的愛怨情愁，痛切心骨，彷若她親身經歷過一般－－心口處彷佛有一尖銳的扁鑽，鑽鑿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