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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白狐》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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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是西方的平安夜,讀書的時候也夥著同學點上蠟燭祈禱安康幸福,昨天突地看到一群戴著聖誕帽的學生模樣的人,才覺得那種時常掛在嘴邊的“滄桑”愈發濃郁了。朋友們有的從qq上送來祝福,有的發個短信,還有的打個電話。唯獨沒有人寫上一封信了,或許與郵政資費提高有關,但對於我們這類有點念舊的人來說,彷彿古老才是真,返樸才是美麗。

於是想起了我的初戀情人,想起那讓人覺得淳樸到有點傻的時光。那是中專的子裡,我們從最初的相互仰慕、學習,到不久後的談天說地、傾訴眷戀,以致於後來“一不見,如隔三秋”我知道那是很多人初戀的共同覺。昔的各種所謂的節總是那般記掛在心,特別是西方的情人節——也許對中國人來說有點不公平(青年男女充滿幻想眼中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我們總是不會憐惜玫瑰花貴。

記得1997年的2月14,我剛返校報名的第二天,恰逢情人節。其實我在到學校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種種送女朋友玫瑰的理由,或是送她兩本書,或是讓她看看我的期考成績…我買了一枝很大的玫瑰,就藏在一本雜誌裡。藉故從女孩的窗前走過,第一次,我伸頭望時,她不在,怦怦的心稍許平靜;第二次,我端著飯碗從窗前輕悄悄地走過,她推了推窗,一個眼神過來時,我忙著躲閃,臉突地紅了起來,沒有說話的準備,也沒有說話的可能。玫瑰在我的書中掩著,枝浸在我手心的汗水裡了。我沒有勇氣向女孩說點什麼,更沒有勇氣將手中的雜誌挪開,現出鮮花——要知道一個男孩給一個女孩送玫瑰意味著什麼。在學校的氛圍裡,在同學們復一的渲染中,“一切皆有可能”那枝玫瑰最終還是在我的怯懦中靜靜地凋零了。我只能把祝福寫在內心深處,寫在所謂的“心在靈犀一點通”的悲哀之中。

後來,女孩的姐姐給她介紹了一位讀軍大的男朋友,男的每天寄一封信給女孩。起初她說對兵哥沒有一絲覺,絕對不會愛上他的。後來女孩禮儀式地開始回信,有時也接兩個電話。豈料這就是態度的慢慢轉變,初戀的悄悄瓦解,1998年我們畢業後的臨近節,女孩便結婚了,新郎正是兵哥哥。我還是衷心地祝福她們,雖然在離校後女孩給我的第一封信中,我的名字被寫錯了,但我還是能用一種近乎釋懷的寬容理解了遠方所發生的一切。第二年,她開始了為人婦、為人母的生活,我還是一個人漂著,只有在生的時候才能接到她的祝福;也只有在她的生時,我才會捎去點祝福。這樣持續的祝福也只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後來我有了女朋友,也就是現在的,時間與祝福共同消亡在無聲無息之中了。我沒有心思去回頭思索點什麼,也覺得沒有必要去回味點什麼。畢竟時間那東西總是潺潺向前的,如水,我們抓不住,就像是秋水邊的看客,黃葉落了,便知是秋;冰雪融了,已不遠。這才是最現實的,跟上生活的節拍,扭住命運的繩索…

所以當朋友們競相送出祝福的時候,我卻掩於一絲懷舊的情愫之中,拈一紙祝福低頭沉思:誰在辭舊新中笑逐顏開,誰在鞭炮轟轟中扶卷長嘆。沏上一壺綠茶,對著茫茫夜,屋外是冬風瑟瑟,窗內是燈光融融,祝福在這個時候就如同這夜這燈光,在黑暗中照人前行,給人溫暖。

拿出手機,也發上幾個祝福,親愛的朋友們,你們收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