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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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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才子之鄉,從古至今,進士、秀才層出不窮,我很是羨慕。

但我更羨慕的還是這兒有一片西湖,“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雖然是小西湖,但總該有西湖的模樣吧!而且小則玲瓏而美,乖巧而美。所以聽說要到a城,我便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更重要的原因還是這裡有位如小西湖一般小巧玲瓏的女孩,年紀大我三歲。古語云:“女大三,抱金磚”我曾相信——那是在向女孩寫出一封十多頁的長信後等待子裡的美麗期待。

女孩是大學裡班上唯一的老鄉,原先我是不知道的。因為人笨,別人能一瞬間分辨出來和方言語調,我卻總是辨不明。直到學校舉行第一次中秋晚會的時候,大家寫出明信片胡亂取的時候,我中了女孩寫的祝福語“明天會更好!”嚷著四下裡找人,在晚會現場的一角落有人應了我,聲音輕柔而富磁,有種纖弱女子柔情似水的覺。

循聲望去,一個女孩坐在晚會第二排,白淨的臉龐,別緻的五官,搭配適當;粉紅的衣服,系一塊白方巾。女孩見我大聲嚷著她的名字,輕輕地站起來,像個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那般舉起一隻來,“這兒。我湊過去,眼神突地遊離開去,問道:“打哪兒來?”

“c市”

“c市?嘿!老鄉,緣份啦,我是b城的。”因為前幾在班上的演講比賽中得了個一等獎,我這個來自農村的山裡娃有一種自信的覺,自然說話也不再那麼拘束。

“我是a城的,老家在江邊上。”女孩怯生生地說。

“哦,a城有文廟、西湖、豆花…”我如數家珍般報出了a城的一大通特產來。

女孩直是點頭,不語,像西湖的荷花,亭亭於此,含苞待放,微風徐來頻含笑。

我們按照大學老鄉的名份、方式認真地往,相約回家,互助互進。在我的眼裡,她是一位的大姐,總上是想了很遠以後的事,如畢業後的工作等。但有時也不乏女孩的脆弱,想家了會出一絲憂鬱,特別是第一學期的週末,無事時也會沉思著幾滴眼淚,恰是符合了女孩多愁善的特

我依舊像個陽光男孩,進入校團委、文學社,瀟灑地過著自己的子,而且很快大學的子便過去了。當我們最後一次相邀回家的時候,大家都不忍了,淚水令人慾滴卻又淹沒在別離的寒寒暄與神傷中。幸好大家相隔為遠,書信來往以及一起耍的機會還很多,我安著女孩,也安著自己。

至於初次相遇的明信片,我珍藏至今。

哦!對了,在我的屜裡還有畢業後女孩給的幾封信。當然我也記起了自己寫長信,十多頁,回眸畢業後幾年來的歷歷往事,著實令人動。

這事還得從千禧年的元旦說起。1999年12月份,同寢室的哥兒們元旦過生,邀我過去,還說她要向我正式推出自己的女朋友,叫我這個昔的“才子”不能孓然一人去。於是打電話給a城的女孩,叫她一同去,出乎意料,女孩欣然答應了,而且安排好行程:12月31到她上班的地方,元月1去。

相約在20世紀(但有人說1999不是)的最後一天,相約在女孩上班和鄉鎮,一頓豐盛的晚餐,一個近乎不眠的夜晚。千禧夜,我們謀劃著第二天怎樣裝扮情侶去騙哥兒們的細節;千禧夜,女孩說到她在學校的男朋友,時間和距離淡然了曾經的山盟海誓…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我們在同學的面前假裝挽著手,一副令人羨慕的親暱甜覺。果真能以假亂真了。在d城的濱江路林蔭道上,我們俯看長江水;在市中區的報恩塔前挽著手留下了永久的影跡。

回家時,我們在車上顯得分外沉默,彷彿前兩天的相處情景不忍被言語打破。她先下車,揮手間我覺得心頭空蕩蕩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被人帶走了。

是我的心,對,一顆忐忑不安的心。

又回到了悉的小鎮,回到了昏暗壓抑的院落,心似乎要歸於平靜了——在單調的工作氛圍裡。

大約在一個星期後,我在整理過去收集的門票、車票時,我看到了“d城”字樣的車票,想寫點開心,然而太多的慨讓我無法下筆。

時間過得很快,陽三月,夥著同齡人出遊了一趟,照了一大撂相片。我們幾個翻看著,便裝到相冊裡,突然一張照片令我的心像被針刺一般。

的報恩塔,白的大理石臺階,階前兩個人,手挽著手,親密愛人一般…

是夜,我不能自已了,在停電的夜晚,顫抖的燭光下,我開始了有史以來最為深刻的一次悟敘寫。一支、兩支、三支蠟燭,十一頁信箋,如涓涓水般不間斷片刻的敘寫,情到深處,一氣呵成。此時自己真的要落淚了。署上名,找了個信封,把這沉沉的悟寄給了a城,寄出希望,守候企盼。

直到現在,我還暗自佩服自己當初的文筆與思緒,有人說情是文學源源不斷的汁,我不把此看作文學,而看成是永久的心靈體味。

等待的子是飽受煎熬的,過大的期盼充斥著生活與工作的每一個罅隙。電話的鈴聲成了最的心靈震懾劑。2000年有3月6,離我寄出信有3天的時間,a城來電話了,是女孩打來的,說是3月8放假要到b城來,我欣喜異常。

我早早地等在女孩要來的車站,甚至沒顧及吃早飯。等來的是她們單位的一大堆人,我伴在女孩左右充當一名嚮導,沒敢啟齒問信的事情。

入夜了,c市的公園裡燈火輝煌,看燈會時單位的人各自走開了,領導的愛人見我對女孩分外關懷,便追問緣由,我被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是,我喜歡她,真心真意的”話出口的時候,女孩不在身邊,恰在此時天空飄起了細雨,領導的愛人慌忙說:“好的!我們作說客,自己去把握,給你創造點機會”見到女孩幾分鐘後,身邊的人突地消失了,我們獨處在喧鬧卻又有點淒冷的燈會場。仍是無語,許久了我才脫了件上衣給女孩披上:“別淋著了,我的身體很國防,你披上吧”!

女孩推讓幾回,我還是給她披上了。細雨淋溼了她的頭髮,潛入我的心中,但迅速化作了熱氣,我的言語不再,心的澎湃卻越發烈。

夜已深,該回去了,女孩坐上汽車,沒有多說一句話,越發懷疑是發出的信件讓她沉默了。索地買了一個大花籃,到她手中,不及再看女孩的表情,我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我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全部涵義,所以選擇了消失與逃避。

又過了幾天,女孩打電話來說今天收到了我的來信,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沉默——沉默為今晚的康橋。

我是一個順其自然的人,不去苛求世事與滄桑,於是任憑一個又一個的“不可能”將我們間迸發出的短暫情淡化,像冬到託,雪融如同情淡,在經歷的溫暖後的初夏,漸息成永遠而美麗的遺憾。

後來女孩結婚了,是在她搬家時翻起那封信,打電話告知我的,而且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邀我有空到a城玩。

時間隔了五年,當聽到要到a城出差的時候,我想起了保存在舊手機裡的電話號碼,翻了許久,總算還是找到了。打過去很長時間無人接聽。

今天,我來到了a城,我親愛的朋友,你是否安好?有人在為你祝福,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