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真愛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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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的杯影總是那麼妖嬈,凌月如坐在柔軟、華麗的法式大上,有點兒手足無措地抱著自己,下巴擱在膝蓋上,兩眼怔怔地望著在面前的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很想從那搖曳轉的高貴
體中看到些什麼,可惜,與在燈紅酒綠的酒吧一樣,除了深紅的嫵媚,她看不到更多。
整整兩天了,凌月如一直心神不寧,有些煩亂,還有些微微的酸苦,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楊洛,把愛人弟弟拱手相讓,但她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不是為了曾經說過的話,是因為格,如果拒絕了,她就不是凌月如。
她喜歡楊洛,第一次見面就喜歡,喜歡這個女孩兒的堅強、賢淑和冷靜,還喜歡她淡淡的孤獨。她很清楚楊洛找她的目的,但更欣賞她追求幸福的執著和保護愛情的勇氣,這是她一直缺乏,也一直逃避的。
窗子關得很緊,冬的風聲和嘈雜聲被阻隔,在玻璃外轉來轉去,凌月如覺得很象自己,二十八年了,她放肆無忌地塵世中兜轉,看似很飛揚,但她知道,很多東西她一直無法撞破。
曾經那麼防護林帶地期待著和鄰家哥哥相守一生,即使他很平常,即使他不愛她,即使她自己的愛也不純粹,但她依然相信,兩個人可以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直到面對他冰冷的屍體,她才明白,那份青梅竹馬的情,隨著她地位的變化,給了他太多的壓力。
她傷心、難過、也恨他,恨他過於男人的格。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他給她很多關愛,很多憧憬,卻始終沒懂她,所以很不值地死去了,留下她不明不白。
她又隨隨便便選了一個追求者,想認認真真地過一輩子,未必快快樂樂,但也可以象世上任何一對夫一樣,平平常常,她知足。可他卻背叛了她,對這個男人,凌月如沒什麼可說的,也沒什麼可恨的,一個懦弱又
不起誘惑,守不住自己的男人,無他。
直到遇到肖石,她首先為這份悉的氣質所
引,想找回那份曾經地依賴
,隨著慢慢接近,她喜歡,然後不知不覺地愛上。她喜歡弟弟燦爛的笑臉,喜歡他
格中的隨
。他不會因為她“女富婆”的身份有一絲壓力,也不悄對她身後的財富有任何想法,收發完全隨心,即使是面對她有些小小曖昧地誘惑。這是一個很男人又很不男人的男人,完全站在自己的巔峰來判斷和指點腳下的世界。
她喜歡弟弟的固執。覺得跟自己有點兒像;她理解弟弟的固執,從出生就被遺棄。如果沒有這種固執,他早就一無所有了。她相信人都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驕傲與堅強。這是上天賜與每個人的寶藏,如果連自己都不珍惜,不堅守,絕不會有任何可愛之處。
手機靜靜地躺在一旁,象個睡的嬰孩,凌月如歪頭看了看,她很想給弟弟打個電話,見見他。近兩個月,弟弟每隔兩、三天總會來坐坐,她已經很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格外寂寞。
按週期,今天應該是弟弟該來的子,凌月如很期待,但有點兒慌亂。她喜歡兩個人很輕鬆的說話,她抱著弟弟的手臂,倚在他身上,他
著煙;看著弟弟真誠而又有點兒手足無措的微笑,她會忍不住地去親他,一顆心怦怦亂跳。她就是享受,享受那股甜
的曖昧在房間裡輕輕地飄。
手機響了,屏幕閃的數字告訴她,那是她正在想的弟弟。
“凌姐,是我,吃完飯了嗎?”
“吃完了,你呢?”凌月如抑制著心頭的歡喜。
“我也吃完了,出來轉轉?”
“好,去哪?”
“你開車快,我在××街口等你。”
“ok。”凌月如掛了電話就蹦下去換衣服,途徑梳妝檯,她照了下鏡子“哇!頭髮好亂!”她立刻坐下,開始細細梳理自己柔順如水長髮…
肖石收起手要,跟楊洛打個招呼就下樓了。晚風很凜冽,他走在硬硬的路面上,脖子上是常妹為他織的那條有點兒憋腳的圍巾,他本不想戴,可還是戴了。有些習慣,要改變需要時間。
楊洛回來三天了,除了第一天的放縱,兩人恢復了以往的平常,肖石去修車,她做飯,持家務,頗有些男耕女織的味道,他知道她在等他做決定,但他很頭疼。
生命中第一段情失去了,雖然他已經恢復了平靜,但每每想到,心內仍會碎碎的,像被玻璃片子所過一樣疼。他知道小女人不想走,但僅有的挽留想法也隨著楊洛的迴歸放棄了。他可以不接受楊洛,但在她義無反顧的回頭時去傷害她,他做不到;他也徹底地對常妹的家庭失去了耐
,和葉桂琴保持親戚般的友好,他做不到。
沒有對錯,只是不同,僅此而已。
冬天修車很冷,沒活的時候,肖石會坐在寒風中菸,清理他幾天來比較亂的
情,尤其是常妹。和小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很認真地想過這段
情,他認為這不用多想。
肖石習慣把任何事情按自己的方式簡單化、生活化,愛情也一樣。從戀愛那一天起,他就認定,兩個人會象很多人一樣,在戀愛一段時間後結婚,做那些有意思的事兒,比如逛街、做飯、吵架、親嘴,然後生孩子,一起過一輩子。
他不想為愛情吶喊,也不想在物質中沉淪,更不否認愛情的衝動和神聖,但他認為任何以衝動開始的愛情會在生活中慢慢地神聖起來。而這不需要想,只需要去做,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想堂堂正正地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養家餬口,讓自己所愛的人過上好子。
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愛情和現實掛鉤本就是最現實的選擇,他沒理由要求別人和自己一樣,想要別人和自己一樣,就得找個和自己一樣或相近的人,肖石再一次習慣
的把修正後的愛情觀簡單化,也在事實上認同了肖凌和凌大寬的愛情主義。
楊洛或許很合適,但他卻總是提不起神,更揮不開月如姐姐的影子,所以,他想見見姐姐,和姐姐談談。
肖石到了預定地點,靜觀著眼前光怪陸離的世界,儘管天氣很冷,但路上還是很熱鬧,城市就是城市,白天和黑夜有很多相同,好多事都是在不知疲倦的燈光下完成的。
“滴滴!”隨著一聲汽車嗽叭,姐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