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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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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元倒了兩盅茶,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說道:“大哥,你替怕父報仇,自然要手刃仇人對不?”徐少華切齒道:“這還用說?我雲龍山莊四十餘口血債,自然要親手把仇人誅殺,方雪我心頭之恨。”史元道:“但我們只有兩個人,對方人手眾多,古人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一旦進去了,報不成仇,那怎麼辦?”徐少華道:“賢弟只要領我到谷口,就不用進去,報仇是我個一人之事…”史元沒待他說下去,就搖著手道:“不對,不對!我們是口盟兄弟,義同生死,大哥的仇人,自然也是我的仇人,哪有讓大哥一個人進去,我回頭走之理?這還要結什麼兄弟?如果倒過來,我遇上仇人,大哥會袖手不管嗎?”徐少華道:“那麼依賢弟之見呢?”史元朝他神秘一笑,說道:“方才我和大哥說這句的意思,就是最好找兩個幫手一起去,大哥只管找仇人報仇,如果他有羽黨,就可以給我們了。”徐少華道:“愚兄初入江湖,沒有朋友,這幫手到哪裡去找?”史元朝他笑笑,說道:“只要大哥同意了,這找幫手的事,自有小弟會安排的。”徐少華看了他一眼,說道:“賢弟…”

“大哥!”史元攔著道:“我說不用你心,你就不用再問咯!”徐少華覺得這位兄弟很刁蠻,這就應著道:“好,我不同。”過沒多久,店夥送來酒菜,兩人在房中用過晚餐。

史元坐了一回,就起身道:“大哥,早點睡吧,我也要回房去了。”轉身往外行去,跨出房門,又替大哥掩上了門。

徐少華一晚未睡,也就熄燈就寢。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間,朦朧之間,忽然聽到一陣兵刃擊之聲,從遠處傳來。

一個練武的人,就算是在睡夢之中,也是十分警覺的,徐少華突然清醒過來,一下坐起側耳細聽,又寂然無聲!

自己明明聽到一陣兵刃擊之聲,怎會…

只聽又是一聲吃喝,傳了過來,但聲音已在很遠之處!徐少華一躍下,推開窗戶,仔細諦聽,又沒有了聲音,心中暗道:“這是追殺某一個人!”一時無暇多想,點足穿窗而出,掠上屋詹,舉目四顧,又一無所見!

“那聲吆喝,似是來自西首,自己且趕去看看!”心念一動,立即長身掠起,一連越過幾處民房,已是一片菜畦,地勢已極荒僻!

正在打量之際,忽然聽到一聲呻傳了過來。

徐少華聞聲尋去,但見一處瓦礫堆中,躺著一個人影,正待舉步!

突聽身後有人叫道:“大哥,發生了什麼事嗎?”一聽口音,就知是史元了。

徐少華回頭道:“賢弟也出來了?”史元道:“我在睡夢中聽到一陣兵刃擊之聲,打開窗戶,就看到有一條人影從屋脊掠過,我就趕緊追了下來,原來卻是大哥。”徐少華一指瓦礫堆,說道:“那裡躺著一個人,好像傷得不輕,我們過去看看。”史元點點頭,兩人一起走了過去,那是一個黑衣人,撲臥地上,不再聽到呻之聲。

徐少華蹲下身去,才發現此人右肩有一道刀傷,正在血,目光一注,口中不覺輕咦一聲,說道:“血會是黑的!”史元道:“那是中了淬毒的刀。”徐少華把他翻了過來,用手探探他鼻息,已經十分微弱,不覺攢攢眉道:“看來他已經中毒昏,人還未死,不知還有沒有救?”史元道:“大哥要救他嗎?”徐少華正容道:“我們既然遇上了,豈能見死不救?我看還是先把他抱到客店裡去再說。”史元道:“中了淬過毒的刀,本該見血封喉,他血得不多,可見他內功相當不錯,及時閉住了道,但把他抱回客店去,只怕來不及了。”他在說話之時,已探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傾了六顆藥丸在掌心,伸手遞了過來,說道:“大哥,這是爹煉製的解毒丸,你先撥開他牙關,把三顆納入他口中,再用三顆咬碎了敷在他傷口,只要沒有斷氣,大概可以沒事了。”徐少華喜道:“賢弟身邊原來還帶了救急‮物藥‬。”他一手接過藥丸,一手捏開黑衣人牙關,迅快把三顆米粒大的藥丸納入他口中,然後把另外三顆在口中咬開。一手撕開黑衣人肩頭衣衫,連口水一齊抹在他的傷口上,一面皺皺眉道:“這藥丸好苦,只是太小了,他這道刀傷,足有三寸來長,這麼小的藥丸,三顆夠了嗎?”史元道:“爹的解毒藥丸,專解天下劇毒,最多隻能用三顆,不信,大哥再等上一會就知道了。”徐少華道:“他馬上會好嗎?”史元道:“中毒和中傷不一樣,負了傷要等傷勢好了才會復原,中毒只要劇毒一解,不就沒事了嗎?大哥只要看著,他傷口毒血本來是黑的,再過一回,出來的不再是黑血了,就表示他中的毒已經完全解了。”徐少華點點頭道:“好,我們就在這裡等上一會好了。”兩人足足等了一盞熱茶工夫,但見黑衣人肩頭黑血果然已盡,傷口滲出來的已是鮮血,由淡而紅。

徐少華道:“怎麼人還沒有醒呢?”史元道:“大哥,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徐少華道:“賢弟只管說出來。”史元道:“此人一身黑衣,看他不像是個好人,我們雖然替他解了毒,已經救了他一命,不如在他未醒之前,就廢了他武功,免得他再去做壞事。”徐少華道:“這…”話聲未落,那黑衣人忽然骨碌碌就地滾了開去,口中尖聲叫道:“我的公子爺,小老兒可不是壞人。”此人身法俐落,滾開去一丈來遠,一下就像猴子般躍了起來。

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老頭,尖削臉,嘴上還留了兩撇鼠須,說話之時,連連拱著手。

史元冷笑道:“你如果是好人,我們好心救你,你身上劇毒已解,為何還賴在地上裝死?”小老幾霎著一雙鼠目,連連抱拳道:“小老兒不是裝死,實在是人心叵測,小老兒沒有清楚以前,不敢醒過來,兩位救命之恩,小老兒不盡。”徐少華問道:“老丈怎麼會中毒刀的?”小老兒道:“說來話長,其實是一場誤會,道上朋友硬指小老兒拿了人家一柄叫什麼秋水的寶劍,實在是冤枉了小老兒,小老兒身上哪有什麼寶劍?他們不信,就這樣砍了小老兒一刀。”史元冷冷的道:“好了,你劇毒已解,已經沒事了,大哥,我們走吧!”小老兒聳著肩,連連打拱作揖的道:“兩位公子爺請便,小老兒不送了。”徐少華道:“老丈保重。”兩人迴轉客店,史元氣道:“真氣人,我們救了他,他還懷疑我們呢,早知這樣,就不用白糟蹋我爹六顆解毒金丹了。”徐少華笑道:“救人本來不用望報,至少今晚我們救了一條命,好了,你快回房去睡吧!”兩人各自迴轉房中。

第二天一早,會過店帳,就繼續上路。

三天之後的午牌光景,他們已經趕到了廬州,(合肥)這廬州可是府治所在,街道寬闊,商肆櫛比!

史元在馬上回頭叫道:“大哥,今天我們要在這裡住上一晚呢!”徐少華道:“賢弟有事?”史元“嗯”了一聲,微微點頭道:“我要去看兩個朋友。”徐少華道:“好吧,那麼我們就得先找個地方落腳。”史元道:“這裡我來過,我們到長安居去落腳,那裡地方清靜,前面就是酒樓,很方便,我替大哥帶路。”他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穿行過一條大街,來至一條橫街上,在馬上老遠就可以看到“長安居”三個大字。

兩匹馬馳到門口,史元一躍下馬,早有一名夥計在門前伺候,史元就把疆繩給夥計,回頭道:“大哥,我們進去。”徐少華也把馬匹給了夥計,隨著走入。

史元已經朝門內一名夥計吩咐道:“兩間官房,你帶路。”夥計唯唯應“是”領著兩人穿過前進,直到後院。

那是小有花木之勝的一座跨院,他把兩人領人東廂,一排三間,中間是一問起居室,左右各有一個房間。

既稱“官房”陳設自然比一般客房要講究得多。

夥計把兩人領人起居室落坐,立即退了出去,接著就有一名夥計送來臉水,一名夥計沏了一壺茶送上,替兩人斟好兩盅,才行退去。

史元只喝了一口,就站起身道:“大哥,走,我們到前面吃午餐去。”兩人來至前面,登上二摟,這時正當中午,座上食客,差不多已有八九成光景。

落坐之後,要過酒菜,史元站起身道:“大哥,你請稍坐,我去去就來。”徐少華只當他內急,點頭道:“賢弟只管去。”史元匆匆下樓,走到櫃前,朝一名夥計問道:“夥計,你掌櫃可在?”夥計認得他是住在官房的公子,忙道:“在,在,公子爺有事?”史元道:“我想借你們的紙筆一用。”

“有,有。”夥計連忙抬著手道:“公子爺請進,紙筆現成的,都在帳房裡。”他巴結的領著史元推開帳房一扇木門,側著身道:“王掌櫃就在裡面,公子爺請到裡面寫好了。”史元跨入帳房,一名又高又胖的中年人招呼道:“公子爺有何貴幹?”夥計跟在後面,接口道:“這位公子爺就是住在官房東廂,他要借紙筆一用。”王掌櫃聽說是住官房的貴客,連忙陪笑道:“現成,現成,公子爺請這裡坐。”他讓史元在自己坐的一張椅上坐下,一面很快的取出筆紙,放到桌上。

史元取起筆來,在紙上寫了:“見字速來長安居”七個字,回頭道:“請問掌櫃,可有信封?”

“有,有。”王掌櫃打開屜,取出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