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恩師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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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響“噫”的聲，橫邊桌座過來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朝蕭真看了看，道:“你不是‘鳳棲塘’‘古云莊’的蕭家真姑娘麼？”蕭真不由詫然怔了下，定睛看時，才發現是“古云莊”附近的鄉鄰胡大…綻開笑臉，道:“大伯伯，您怎麼會來庭湖邊的‘扁山灣’鎮上？”敢情這個“古云莊”附近的鄉鄰胡大，跟莊主“混元一劍”蕭長倫，平時很接近。

胡大微微-皺眉，道:“真姑娘，這話該是老朽問的…你怎會來此‘扁水灣’鎮上…”微微一頓，又道:“過去聽你爹講，你去了湘東株州，去學什麼功夫的…你沒有遇到你們‘古云莊’的老家人蕭貴？”蕭真聽到這些話，又從胡大臉部神情看，似乎還有其他情形在內，愣了下，才搖搖頭，道:“大伯伯，咱沒有留下株州石老伯那裡，也並未遇到蕭貴…”接著問道:“大伯伯，您是說爹派了蕭貴，去湘東株州找咱真？”胡大點點頭，道:“-點不錯，蕭貴是去株州找你的…這一來，蕭貴撲個空了…”’蕭真急急問道:“大伯伯，爹派了蕭貴去株州找咱真，有什麼事嗎？”胡大朝楊森、華瑜兩人望了眼，才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你爹身體有些不舒服，躺在上，他才派蕭貴去株州，叫你回‘古云莊’的…”蕭真接口道:“大伯伯，你是說爹病了？”胡大點點頭“嗯”了聲，接著道:“真姑娘，此地離宜都‘鳳棲塘’，並不很遠，最好你回去‘古云莊’-次！”蕭真連連點頭道:“是的，大舂伯伯，真知道，謝謝您了！”那個胡大只是吃飯，沒有上酒，回到自己桌座匆匆用過飯，又來蕭真這邊，用了叮囑似的口氣，道:“真姑娘，你要回‘古云莊’一次才是！”蕭真站起身，道:“是的，大伯伯，真知道。”胡大走後；莆真陷入濃濃的愁思中…

這位大伯伯雖然不是武林中人物，但跟父親往很好！

爹患了什麼病？眼前情形如何？

大伯伯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那份口氣，神情，卻是十分凝重…

爹派了蕭貴，去湘東株州石伯父那裡，要咱真回“古云莊”

…

這…難道…

蕭真心念遊轉，臉上愁思更濃了。

剛才胡大向蕭真說的話，桌座上的楊森、華瑜都已聽到。

華瑜朝蕭真望了眼，向楊森這邊道:“森哥，咱們陪伴蕭家姊姊回‘古云莊’…”楊林尚未回答，蕭真搖搖頭，道:“不用你們陪伴…這裡湘北的庭，離鄂南‘鳳棲塘’沒有多遠，咱自己回去行了！”楊森帶著一份沉重的口氣，道:“剛才那位大老丈沒有說個清楚…不知蕭伯父患的什麼病症？”蕭真沒有接下回答…朝兩人看了看，向楊森這邊問道:“森哥，你二人準備去何處？”楊森道:“為了明年九九重陽之會，尋訪俠義門中高手…行蹤何處，尚未決定下來…”目注蕭真，又道:“真妹，明年重陽，我和瑜弟會赴鄂西竹山，鐵劍峰‘竹林寺’一行，你…”老父抱病，歸心如箭…蕭真輕輕“嗯”了聲，從桌座站起，道:“你們慢慢吃，咱先走了…明年重陽之事，到時再說。”兩人無法挽留，也不能挽留…目睹蕭真怯生生的後影，跨出“明湖樓”酒店大門。

楊森不期然中，輕輕籲吐了口氣。

華瑜聽到這縷嘆息的聲音，睜大了兩顆圓滾滾眸子，朝楊森注視了眼。

就在短暫間兩人沉寂中，傳來一響“嘣”的聲…

胡大離去的那張桌座，坐下兩個客人，一隻重重的囊袋，放到桌上。

楊森側臉一瞥…-個是年有六十開外的老者，身穿一襲素青長袍，旁邊是個年有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兩人坐下桌座，吩咐店夥端上吃喝酒菜…青袍老者帶著慨的口氣，道:“周老弟，這一來，江南武林還我朗朗乾坤，可以有幾天太平子了…”

“周”姓中年人接口道:“田大哥，整個倒塌，沒有逃出一個活口？”老者點點頭，道:“不錯，山麓鎮上鄉民，事前聽到幾聲焦雷似巨響，後來才知道石駝峰峰，‘太極門’視作天塹之險的江南總壇，悉數崩塌…迅雷不及掩耳之襲，除了外出的外，完全活埋在塌下的裡…”這邊桌上的楊森、華瑜二人，聽到老者這些話，相顧望了眼。

青袍老者又道:“‘仙霞劍土’楊森，自湘東株州劍挑‘四霸’後，又完成一件震撼江湖，令人稱頌大事…”旁邊桌座上的楊森，聽到青衣老者這此話，臉上不一陣發熱…

抬臉看去，對座華瑜兩顆秋水似的明眸一霎不霎朝這邊看來。

“周”姓中年人，-副不解的神情，道:“田大哥，這話咱‘周杰’聽來百思不解…石駝峰峰崩塌，裡面沒有一個活口逃脫，又如何知道是‘仙霞劍士’楊森下的手？”老者道:“這件事是‘太極門’小一個弟子親口說出，才傳聞江南武林，由此宣揚出來…”楊森不由暗暗稱奇…

既然石駝峰峰，沒有一個活口逃脫，此“太極門”弟子，又是誰？

周杰還是一副百思不解神情，問道:“田大哥，‘太極門’江南總壇，設在石駝峰裡，塌下，敢情這小子沒有壓死？”老者道:“‘太極門’到處找人黴氣，把江南武林攪得天昏地暗…那次‘太極門’中人找去皖南祁門附近一個叫‘伏波虯龍’申池的莊院，那‘太極門’中第子，就栽在‘仙霞劍士’楊森之手…楊森沒有將這小子宰了，把他囚起來，楊大俠剷平石駝峰‘太極門’江南總壇，回來申池莊院，又把這小於放了…”周杰接口道:“這件事就是‘太極門’中那小子說的？”老者一笑，道:“不錯…楊大俠親口告訴那小子，說是他已把‘太極門’江南總壇殲掉，後來就由那小子嘴裡說出來的…”江湖傳聞，以訛傳此，捕風捉影…

現在青袍老者所說的，跟當時情形，已有若干處不符事實。

但聽進鄰桌的楊森耳裡，已知道老者所指的“太極門”弟子是誰…就是那個獐目鼠耳，口稱自己“小爺爺”的于飛。

周杰問道:“田大哥，那位‘仙霞劍士’楊森楊大俠，不知是何等樣人物…咱‘翻江龍’周杰可欽佩得緊…”老者-笑，道:“周老弟，別說是你，區區‘青衫羽士’田，伺嘗不想見見那位楊大俠…”-頓，又道:“楊大俠有‘仙霞劍士’之稱，這點錯不了，準是‘仙霞門’中弟子！”對座的“凌虹玉燕”華瑜，看到森哥俊臉紅紅的，那副彆彆扭扭神情，不住綻脆生生“嘻”的一笑。

華瑜這響笑聲很輕，但“青衫羽土”田，和“翻江龍”周杰兩人桌座，相隔咫尺之間…這響笑聲也就傳進兩人耳裡。

田轉臉一瞥，見是個俊秀絕倫的年輕書生，對座也是個書生，卻是英姿颯然，人中之龍。

愛“美”人之天…

田看到這兩個風倜儻，玉樹臨風的年輕書生，不期然中點頭微微-笑。

楊森亦報之一笑，作為答禮。

酒中聊談，天南地北，就沒有固定的話題…翻江龍周杰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田大哥，周某跡江湖，匆匆也有二十年，除了十八般兵器外，也曾見過不少門外兵器…那次給咱看到-件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古怪兵器…”青衫羽士周，聽得注意起來，含笑問道:“老弟，你說…又如何古怪？”周杰大口酒送進嘴裡，道:“似戈非戈，似戟非戟，用鋼鑄成，銳不可擋，威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