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能不能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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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小圍裙，穿黑軟底布鞋，梳大辮子的女孩拿著菜單跑過來道:“先生，請到座位上稍等片刻，想喝什麼茶可以任點本店推薦收藏的十一年的雲南普洱荼，一兩隻收七十元。”我沒有說話，死死瞪著老闆，咬牙切齒，鼻翼顫動，乍一看去好像個剛從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先生，先生？”老闆也覺得詫異:“這孩子不會受了什麼失戀的打擊，跑來買醉，借酒澆愁的吧？

可是茶館不能賣酒，否則影響生意，別的顧客知道了會認為本店檔次很低。”左右看了看，發現確實沒其他客人，生意一天都沒開張，不能等了，笑道:“先生，本店還有啤酒，黃酒，米酒，二鍋頭，杜康任你選擇。”我看到櫃檯是木製的。

終於安心，刷的拔出小刀上去，喝道:“我我”一口氣忽然洩了:“我，我是業收保護費的”老闆明白了:“隆不得一身脫得光光的，我還以為碰到狂了！”當下老闆轉頭吩咐服務員“阿英，拿點零錢給他，讓他走吧。”櫃檯下持著水果刀的慢慢放開。阿英看向我的目光帶了一絲憐憫，抓上一把硬幣說:“小弟，這也有十幾塊錢了，買幾個包子回家慢慢吃吧，看你餓成這樣，真可憐。”我漲紅了臉，低聲說道:“我我不是乞丐，我真是來收保護費的，只要一千塊就夠了。”心裡頓時暗恨阿白為什麼叫我脫衣服，有點說不下去啊！不過以前見到乞丐討生活，我大部分是趕走。

現在這老闆的心已經算是非常善良了，怎麼忍心要他的錢？何況人家店裡一看沒幾個顧客，說不定還沒什麼收入呢？

老闆把瑞士拔起來別掉指甲裡的汙垢，笑道:“呃，這個，要保護費的話也要表現自己的能力，如果你通過我的考驗的話，保護費當然會有。”

“什，什麼考驗？單挑嗎？我可不怕你。”我急忙擺了個黃飛鴻的家室，左手上扭，右手下塹，氣息沉千丹田，好似個大鉗子:“我，我有武功的，你不要過來！”老闆哭笑不得:“別緊張，我只要問你幾個問題就好了。”

“什麼問題？如果是打探我們幫派的內部機密，打死我也不會說的。”我警覺了起來。

這小夥子還真是稚的很，只怕是受了壞人的引誘還墮落的，不過年輕人可塑|生強，改過來還有大把機會。老闆思索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第一個問題:張大媽整天說個不停，可有一個月她說話最少，是哪個月？”門外側耳傾聽的吳狂差點把口水噴了出來:“這老闆有點意思？”我苦思不止，在用大樹樁雕成，漆上光漆，有上下分層以及瀉水孔的桌子邊坐下，阿英端來一杯清茶，我一氣喝成，襯道:一年十二個月，這應該從民俗學角度上分析，一月二月天氣寒冷。

可是新年的關係，可能會說非常多的話，因為要不停的拜年啊，送賓客啊。三月呢，該上班了吧，可不知道這個張大媽是什麼身份，真是難了。

得不出答案，我問道:“老闆，張大媽是做什麼職業？上班還是主婦？”老闆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你慢慢猜，應該跟職業沒關係的。”我只好接著想:那應該是從家庭以及季節學來猜測了。

三月，四月是天，張大媽是女人嘛，有一天氣候好，人一高興肯定也會很多話的，不是這個，五月，六月，七月，孩子上學吧，總要有點唸叨的，就像我媽一樣，也不對！

思索良久，排除法排除了可疑的身份，大聲道:“我知道了！是十一月！張大媽沒什麼事幹，天氣又冷，肯定不想說話。”老闆等了他老半響，已經在擦桌子準備打洋，聽他這麼一吼，嚇的差點把抹布舊地上，阿英忍無可忍，笑道:“是二月啦！大笨蛋！”門外，阿白大汗淋漓而下，說:“狂哥，這種水平的小子，你確定你能教出來嗎？”吳狂也滿臉黑線“這小子看上去明的啊，怎麼這問題都不知道？媽的，對不起他戴的那副眼鏡！”便利店裡，老闆笑著說出了答案“一年中只有二月是二十八天，其餘都是三十天，三十一天，所以張大媽只有二月說話最少了。”我恍然大悟:“對對，你這麼一說我才發覺，果然很有道理，哎呀，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

“那就回去吧，多學點文化知識再來拿保護費，那杯綠茶我就不收你的錢了，反正是碎花葉泡的。”

“等等，老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剛才你一定在茶裡下了魂藥我才想不出來的！”我大急，攔住老闆。

“每對夫在生活中都有一個絕對的共同點，是什麼？”我又愣住了:“恩愛？不對，不然怎麼會有人離婚呢？都有孩子？也不對，萬一其中一方是二婚，帶了孩子來的呢？”抓頭頭髮陷入沉思之中。

吳狂三人走了進去，沒辦法，實在撐不住了，繼續在外面聽著恐怕得把自己鬱悶至死。每對夫在生活中絕對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同年同月同結婚！

“吳狂宣佈答案，道:”老闆，有什麼好茶通通都上！

“我轉頭見到吳狂他們也進來了，又聽到吳狂說的話，頓時把腦袋重重磕到桌子上:“唉，我怎麼又沒想到！”老闆一喜:終於有顧客上門了，掃了一眼架上的茶葉，取下一個硬紙盒裝的太平猴魁茶:“先生，就來個太平猴魁吧，這是猴子爬到山崖上才能採下來的茶，非常珍貴，一兩一百五十塊！”市面上的太平猴魁茶一般六百至千元一千克，這老闆開的是飲茶店，價格倒不算太離譜。

“好，來二兩，孬種小子，過來吧，別傻了！”吳狂朝我招了招手。

“啊！你們是一夥的？”老闆開始不安:“莫非是來喝霸王荼的？”吳狂微笑拿出三百塊放在桌子上:茶錢就先給了吧！

“我大為不解:”老大，我們不是來收保護費的嗎？

““不收了。

老闆風趣幽默，就當個朋友，以後我們常來！”老闆聽了他們的對話，看見阿白後沒紮緊的衣角出的刺青，大軍的囂張銀髮，人人都是凶神惡煞之輩，驚出一身冷汗，心道:“好險剛才沒動手。”喝了茶，我也把衣服穿好了，四個人坐在包間裡，四菸冒著火星子，霧氣繚繞又好似人間仙境似的。

“小飛，不知道你今天有啥體會沒有？”吳狂呵呵一笑，給我倒了一杯茶。說到體會，我倒是沒啥，不過這一晚驚心動魄的，著實是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吳老大，我是不是依舊很軟蛋？”我苦笑一聲“有你們在場，我卻連一次保護費都沒收到。”阿白打了個哈哈兒，拍著我的肩膀“孬種小子，你不錯了！嘖嘖”我不錯？

他喵的，老子今天晚上捱了三頓接，一身都是傷，這還不錯？不過嘿嘿，被一個老大誇獎的覺，真的不錯。

“小飛，你為什麼想要變強？”吳狂摸著下巴，尖銳的鬍渣子發出一陣嚓啦聲響。我深深的了一口氣“為什麼呵呵，是這樣的”於是乎，我將這輩子目前為止的經歷毫無保留的都說了出來。

甚至，連我做鴨的事兒都沒有隱瞞，本來，我以為我會被鄙視。誰知這三人居然出了驚愕的神，那眼眸中更是閃爍著認可的目光。

“小飛，我想你不需要請教我們了！呵呵，你現在，已經夠強大了！”吳狂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雖然說你的絲本質，還是比較明顯，不過已經在蛻變了。”我頓時一喜“吳老大，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錯！”吳狂沒有絲毫猶豫“我們都看得出來，你不是嘴巴上耍耍的人，你在做實質的東西。這個社會上太多太多的人，都只會耍嘴皮子，而你卻一直在真真正正的做改變自己的事兒。”被如誇讚，我心裡那叫一個興奮，差點就要哭出來了“不過”靠，我就知道還有話在這裡等著！

“小飛，你們公司還招人不？我們哥仨能不能進去？”吳狂那波瀾不驚的臉，忽然出濃濃的猥瑣。我有些蛋疼，這男人是不是嫌臉皮子不夠丟的？

可是一扭頭，發覺阿白和大軍同樣是出嚮往的神。

“額三位大哥，你們你們”大軍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孬種飛，你丫的太賺了吧！

我幹，我們拼死拼活，一個月連你一天的工資都賺不到！你只要拱拱股，在女人身上完就能收錢！”我有些不可置信“你們你們收保護費不是很賺麼？”

“賺個！”阿白噴了口唾沫“我們社團又不是隻有我們三個人！下面一大票的兄弟要養著，你以為我們也是一樣的高收入群體啊！再說了。

我們場子不少，可削利潤的東西沒接觸。吳老大老是把社規掛在嘴上，不然咱們早就發財了！”我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場子裡利潤最大的就是毒品了，不過吳老大似乎對那玩意兒很牴觸，所以不允許手下人買賣。

“好了，不說那些了，小飛，你很不錯，不需要跟我們學什麼。黑社會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吳狂又給我倒了一杯荼“我們幫派不收你。

不過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可以來找我們！”我有些不理解，畢竟自己算是高收入群體了，而吳狂似乎並沒有把自己拉進幫派的打算，反而還一而再的警告自己最好不要接觸黑勢力。

“吳老大，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我覺得我還不夠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