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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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肯定又玩到很晚,哈哈。”一回442,阿維就了上來。
“你聰明啊。”
“所以,我告訴企鵝說,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什麼企鵝?”
“就是以前打過幾次電話找你的,不是樂隊裡的,那個企鵝。”我脫下外套,然後躺回上。
“你看,盧可今天又不在。”
“怎麼?”
“那孩子又上通宵自習去了。啊,期末就是好,晚上宿舍樓不關門、不熄燈、還沒有盧可天天唸叨‘好好學習’。”
“也許吧。”
“所以,既然盧可不在,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沒有。”
“喂,你老實告訴我,怎麼一回來就沒打采的啊?到底發生什麼
惡的事了?”
“嗯,我覺得,其實貓咪還是跟咴兒好。”於是,我把歌會前前後後的故事都講給了阿維聽。
“好吧,”聽完當晚發生的事情,阿維拍了拍肚皮,說“通過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你從這些現象背後看出了什麼本質嗎?”
“貓咪跟咴兒好的,是我自己的腦袋有屎。”
“唉,小夥子還是明白事兒的嘛。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還是蠻實用的…哇,我錯了,暖壺不是用來打人的啊!”我竟然會有這樣的兄弟!
“等一等!”就在阿維被我退到牆角,我已經雙手舉暖壺過頭頂的時候,那廝大叫。
“還有什麼遺言,說!”
“等一等啊,”說著,阿維把腦袋湊到我的右手手腕附近“在我死之前,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
“鈴鐺。”
“鈴鐺?莫非是傳說中‘愛上你的豬頭三’送你的鈴鐺?”
“是又怎樣?”
“我還以為她送你的真是給貓掛脖子上的大鈴鐺呢。”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右手手腕,那是一串銀白的小鈴鐺,用我最喜歡的深藍
線繩編織的手鍊穿在一起,會時時發出清脆的響聲的,鈴鐺。
“你的遺言說完了?”既而我想起了還舉在頭頂的暖壺。
“沒有,沒有,你接著聽我說。”
“說!”
“你不是逃跑回來的嗎?為什麼要戴著‘愛上你的豬頭三’送的鈴鐺啊?”
“因為…”如果我說,我覺得在我情緒不好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愧對於澎澎呢?
“還記得剛入學的時候,我教你的定理嗎?”阿維繼續廢話。
“什麼定理?”
“就是‘看行為猜身份順竿爬定理’。”
“怎麼了?”
“嗯…”阿維意味深長地盯著我右手的鈴鐺“小夥子,我要改口了,現在你是有企鵝緣的人。”68以後的子,是一如既往的為期末試考而拼命。
幸好每次都有喪盡天良的試考相威脅,在我因為寵物貓的事而失意落寞的時候。
“你的企鵝到底騙得怎麼樣了?”試考結束的那一天,我和阿維、獾子、小維姐姐一起,在家屬區裡一片早已經枯黃的草地上打著牌,聊著亂七八糟的心情。
“沒怎麼樣。阿維不是都告訴你了麼?”
“我是告訴他了,可是他不信。”阿維雙手一攤,裝無辜。
“他說的是真的,高太尉被梁山那夥草寇打得落荒而逃,海鰍船都被那個叫阮小七的山野村夫給鑿漏了。”我深情地拍了拍獾子的肩膀,一副悲傷無助的表情。
“這你都知道,你是羅貫中什麼人?”阿維在一邊嘴。
“cow,水許是施耐庵寫的!”獾子捶了阿維一拳,繼續問我“如果他說的都是實話,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騙企鵝哪有你這麼騙的啊?你要知道投入和回報的相互關係,當然,可能投入了不見得有回報,但是不投入是永遠也不會有回報的。”
“我有不投入嗎?”
“不是我說你,那點小把戲現在中學生都不用了。”
“那中學生用什麼?用磷蝦拴在魚鉤上直接去南極釣麼?”
“你別犯二。總之像你這麼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猴年馬月也騙不到企鵝。”
“你既然這麼明白,為什麼你到現在也還是沒企鵝呢?”我頂了獾子一句“反正,水瓶座的人就這樣,不喜歡被別人纏著,也不喜歡纏著別人。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了,我就喜歡這麼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
“嗯,瞎掰呢,”阿維還在攙和“誰說你不喜歡被纏著了?”
“我說的啊。”
“那,這是什麼。”阿維指了指我的右手手腕。
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