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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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馬汀,呃…嚴禹樞,你們怎麼也在這兒?”麗香十分驚訝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心念一轉,她馬上從揹包裡掏出兩張喜帖“來,這給你們,歡你們來參加。”反正多炸幾個人也無所謂,再說這兩個都是大戶,紅包應該不會太小包才對。
嚴禹樞低頭一看,帖子上果然寫著“周府敬邀”幾個字,姓周的還有誰?菲亞竟然真的要嫁給那傢伙!
孫菲亞拉了拉麗香,示意她該走了。
麗香馬上會意過來,朝他們揮揮手“記得要來喔!”就這樣,他連句話都來不及跟孫菲亞開口,她就像逃難似的逃走了。
馬汀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知道此刻好友的心情一定爛到了谷底,男人該怎麼安男人?只能拍拍他的肩,希望他自己可以
得過去。
“你能相信嗎?她居然這樣就去嫁別人了。”嚴禹樞看著馬汀,希望好友能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的女人竟然送了喜帖給他!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走吧,我陪你去喝一杯。”馬汀也不明白菲亞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事已至此,除了陪禹樞多喝幾杯,他也沒別的方式可以好好安他了。
婚禮就在今天,下午孫菲亞在飯店裡穿著白紗禮服要嫁給那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光想到這點就足以讓嚴禹樞全身無力,在上躺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他才爬起來,決定重新整頓自己的生活。
將最後一本書進書架裡,散亂在書房地板上的所有東西總算是全歸回原位,雖然地上還有些紙張,不過已經不再妨礙行走,他終於還給自己一個能大口呼
的空間。
馬汀在這時打了通電話來,語氣十分著急。
“禹樞,你去了嗎?”想也知道他問的是今天的婚禮。
“你覺得我有可能去嗎?”要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還不如用把刀殺了他算了。
“我剛才本想把喜帖丟了,卻心血來的打開一看,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姓周的為了拍婚紗照終於去割了雙眼皮嗎?”
“很有創意,不過你猜錯了。”
“這一點都沒有猜的必要。”他心情很爛,就算馬汀是他的拜把兄弟,都不應該在這時候開他這種玩笑。
“新娘不是菲亞!你聽見了嗎?”
“什麼!”
“姓周的是跟菲亞的同事結婚,菲亞那天是陪她同事去試婚紗,結婚的本就不是她!”
“你再說一次。”
“菲亞沒有嫁給那個周偉業!”shit!他居然讓那老巫婆給唬了!
“那她人呢?”
“我剛打電話到飯店,麗香說菲亞要出國,所以婚禮一結束她就回家了。”身為禹樞的好友,馬汀當然會替他打聽清楚。
“她住哪裡?”
“麗香說她不方便講。”
“哪有什麼不方便的!”
“她說就算現在去找她也來不及了,菲亞趕著去搭飛機,說要去看什麼極光。”又是極光!嚴禹樞想起她有一本極光的書,該不會跟那本有關吧?但書房裡所有的書都歸位了,他並沒看到那本…就在這時候,他眼角餘光看到角落處有張紙,紙上的字跡是菲亞的,他馬上撿起來看著,紙上寫著一個可以看得到極光的小鎮名。
“我知道了,看來我得去阿拉斯加一趟。”
“阿拉斯加?”
“你不知道女人都很麻煩嗎?也不曉得她哪筋不對勁,前陣子老捧著一本極光的書整天翻個不停”
“可是你知道菲亞會去哪個地方看嗎?”
“反正跟著極光跑就是了!”誰教他誰不要,就是要那個彆扭的姑娘,他才不會傻傻的在臺灣等她回來,如果不馬上揪著她回臺灣,他哪能放心。
第五天了,依然沒有看到極光。
孫菲亞請導遊幫她辦理續住手續,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看到極光才甘心離開。導遊瞭解她的想法,還說她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人。
導遊帶著旅行團回去,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兒,過了幾天,她已經知道要怎麼前往觀賞屋,一個人在這兒等極光似乎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只是她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才有那個運氣可以看到,畢竟極光不是天天都有,這時候已經是極光季的尾聲了,要是再等幾天都沒有看到,可能得等年底了。
孫菲亞穿戴著全套的禦寒工具,坐在角落仰望著天空。
連看了五天,她的頸子已經有些酸了,而且好冷,在這兒又凍又冰的,一旦維持相同的動作太久,不一會兒身子就僵了,她只好不停的變換動作,持續的等待著。
在離她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對年輕的外國情侶,他們已經進行了兩小時的打情罵俏,卻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打算,男孩從身後抱著女孩,雖然裹著厚厚的雪衣,但聰明點的人都知道雪衣底下的手在幹嘛,女孩不時發出笑聲,像在嘲笑她的形單影隻似的。
孫菲亞嘆了口氣,誰說她不能一個人到這兒來,瞧,她不就來了嗎?而且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看到極光才離開,即使等了五天她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但這不過是五天啊!和過去她費了半年多的時間在一個不懂得愛的男人身上,花五天時間看一場極光又算得了什麼。
她又換了個姿勢,並放棄去拿熱飲的想法,水喝多了想上廁所總是很麻煩,而且她真的不想走過那對熱戀的情侶身邊,就連坐在離他們這麼遠的地方她都覺得有點難受了。
她真的不想這麼孤單的仰頭看著漆黑的天際,尤其是她的期待一天天的在耗損著,想起禹樞說過他們等了四天才拍到極光,看來她的耐比他好多了。她算了算食宿的費用,就算得拖上兩星期她應該能撐得過去,只是接下來她就得為自己的任
而縮衣節食好一陣子。
一陣白霧飄過她眼前,一杯熱茶被進她手裡。
“呃…我…”她的英文並不是很利,不過她甫開口,便發現把熱茶遞到她手上的人竟然是嚴禹樞。
“這裡每個人都穿著雪衣,戴著帽子,連耳朵都蓋著,每個人看起來都差不多,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才找到你嗎?”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的心臟卜通卜通的跳著,他怎麼會跑來這裡?
嚴禹樞聳了聳肩“來陪你看極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