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那形似飛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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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在一次飛逝，雲塵落腦海中的畫面又換了一副。一隻如玉般的手伸了過來，玉鳳凰輕輕拉住了他的手，從她柔軟的上，傳來淡淡的溫柔，她從懷裡拿出一片手帕，輕輕擦拭著剛才雲塵落手上留下的血漬。

“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天底下多少人討好我，送了多少奇珍異寶，可是…”她抬起頭，凝視著雲塵落的眼睛，輕輕道“就算全天下的珍寶都放在我的眼前，也比不上你為血的這隻手。”那一刻，全世界的聲音，忽然都消失了。只有這美麗女子溫柔的眼波，簇擁著他。

多少年後，你回首往事，還記得當年，曾有人對你，低聲訴說心語麼？那因為年輕帶著天真有些狂熱的話語，你可曾還記得麼？就象深深鏤刻在心間、不死不棄的誓言！

你有沒有張開雙臂，將那心愛的人，擁抱在懷裡？又是另一幅場景，雲塵落撕心裂肺的嘶嚎。

只是在瘋狂地張著嘴，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那久違的笑容，突然出現，彷彿一縷風融化了些許冰雪，不過，卻只是一拂即過，待玉鳳凰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塵落已經握起雙劍，向西而去。周圍的人或遠隨、或近跟，漸漸的也消散了大半。

不知怎麼，玉鳳凰心頭忽然一陣莫名的惘然，默然向那個男人的背影望去，只見遠遠的彷彿有人群簇擁著他，但卻並無一人敢接近。

除了在他戰甲頭盔上傲然而立，口中銜著一朵水晶玫瑰的金鳳凰，那悉的身影容顏，就在你的身前，過往歲月中鏤刻心間的時光，在那一可翻湧不息。

是什麼讓你痴狂，是什麼讓你痛楚？想起了在虛無空間那個傷心的人兒？想起了青龍下一起躍入岩漿的青龍與金鳳？雲塵落深深氣，深深呼氣，天地之間，一片安靜。握緊了手中雙劍，咬緊了牙關，雲塵落的身影，衝了上去。

就這麼衝了上去，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闖近了無數敵人與玉鳳凰之間，張開雙手，大聲吼叫，如赴死的戰士，如悲哀的英雄，與銀槍幻化一體，彷彿一千年的時光，又再重現！

心碎是為了誰？瘋狂是為了誰？座下鳳凰狂怒的鳴叫聲中，雲塵落也在大聲吼叫，雙劍燃燒起從未出現的盛光，彷彿是以生命為柴的火焰，熊熊焚燒！轟隆…天際，有驚雷響過，震動蒼穹！雲塵落雙膝一軟，七竅都出了殷紅的血來，悄悄滑落，滴在劍身上。

驚呆的玉鳳凰忽然身大叫著“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赫然只見，雲塵落已經被千萬敵人壓在了身下。敵人們向天嘶吼一聲，無數巨大身軀的戰馬騰空而起，無數鐵蹄的足直向雲塵落踩去，這威勢之大，在場之人無不心驚。雲塵落重重息著，全身的骨骼彷彿都要碎裂一般。

慢慢抬頭，滿目之中，都是天空中那片壓下來的黑暗！當！不知道，是誰失手掉落了手中的兵器？又是誰在黑暗中絕望驚呼？一道金的、莊嚴的光芒，悄悄迸發，伴隨著一道青的光芒。握在雲塵落手中的雙劍上，盤著的那兩條銀龍與金龍突然發亮，陰影之下，彷彿獲得了生命一般的騰飛九天！

金銀織的光芒，赫然從劍身中綻放，映亮了他的臉龐，緩緩在他身前，就在右劍那金的劍身上，現出了一個美麗的月牙兒。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除了那不停狂奔的戰馬與敵人們！

那勢如洪水的戰馬群，已然勢不可擋地奔來，逃避不了的雲塵落，面臨死亡的雲塵落，伸出雙手，向上抵擋。時光，彷彿停止了片刻。

天地蕭蕭，黑雲又復沉沉。有冷風，輕吹過，有落葉，紛紛落。一聲銳響，在黑夜裡突然響起，遠遠迴盪開去。玉鳳凰的劍出鞘，在黑暗裡綻放出燦爛光芒。紫的身影隨之騰起。

在半空中接住飄香，凜冽的山風霍然席捲而上，伴著那紫身影，在不知明的湖泊中心上，開始了美麗到不可一世的劍舞。秋水如長天落下，化做無邊銀河，在纖纖素手中婉轉騰挪，在黑夜裡歡暢奔。

時而沖天，時而落地，時而化作銀衣光，眷戀那絕世容顏。時而又散做漫天繁星，閃閃發亮。玉鳳凰就在這不知明的湖水上，深深咬住了，閉上了眼，身子彷彿隨風飄蕩，如飄絮，如冷花，舞出了這世間覺美的身姿。

她化作紫浮光，用盡了所有氣力，臉那般蒼白，彷彿還看到淡淡汗珠，可是她竟然還不停下，也許身體倦了，才能忘卻所有！所以她舞著，舞著，夜裡那道身影，幽幽而美麗…

“叮！”輕輕的一聲脆響，劍緩緩的從手中落了下來，那鋒銳的劍鋒本無視堅硬的岩石，如刺雪一般，無聲無息地刺進了石頭之中。燦爛而美麗的紫身影，漸漸低伏，黑暗悄悄湧上。

誰在黑暗中，低低息？有水珠，輕輕滴下，落在石頭上，許是疲累後的汗水？她輕輕的息著，息著，然後慢慢的平靜下來，目光抬起，卻有淡淡的惘然。不知何時，她舞到了湖岸邊，眼前只有雲塵落別無他物。

在他面前的，她是纖細而溫柔的淚竹。淡淡月光下，一點一點的淚痕，像傷了心的女子。雲塵落怔怔地看著，然後忽然笑了出來，仰天地笑著，彷彿世間惟我獨尊的笑著。

世間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曾放在眼裡，除了她。也只有他能夠找回那消失已久的雲塵落！那一副副的畫面變得粉碎，沉入了湖水中的雲塵落飛出了水面看到了那久違了的面容。緊閉雙眼靜靜地坐在巨石上的雲塵落緩緩睜開了雙眼，身上的光芒也隨之散去。玉鳳凰隨之也不顧地上塵土，不顧身上整潔的衣裳，背靠著雲塵落座下的巨石，坐在了地上。抬頭，望天！

蒼穹無垠。雲塵落站起身來，看著漫天的星斗，開懷大笑道:“千年之約，至死不渝！”坐在地上的玉鳳凰會意的一笑，道:“生生死死，永不分離！”＊＊＊“啊！”雲塵落被那道道紅光芒束縛著的身體奮力想掙脫，渾身的肌緊繃著，就連那一條條青筋都能看的清楚，終於。

那紅光被雲塵落掙脫，一聲清脆的鳳鳴在這空白的空間中不斷迴盪著，雲塵落眼神冷列，看著飛舞的火鳳凰，道:“還不變成你原來的樣子！”話音未落，只聽那火鳳凰一聲鳴叫，全身本一團金的火焰所籠罩，良久那火焰才漸漸退去，一對長劍穩穩的在了地上。

再向那谷之嵐望去，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雲塵落走上前去，拿起那對長劍，看著四周冷聲道:“劍器灑脫，迅影騰兔！”說罷，雙手各持一劍，劍舞隨即而動，那形似飛鳳，宛若游龍的動作讓人不為之著，就好像是天上墜落在凡間的舞蹈一般的驚豔！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

此時的劍舞就連那以劍舞美麗而名冠江湖的七秀坊葉芷青也是不可比擬的！兩股淡紫光芒緩緩而生，只見雲塵落神一凜，左手之劍背後而縛，右手長劍向前一刺。

“劍氣長江！”隨著雲塵落一聲輕喝，一道形似於人影的劍氣脫劍而出，帶著呼嘯的鳳鳴之聲直衝那純白的遠處飛去。

只聽‘轟隆！’一聲，雲塵落的面前豁然開朗，一股新鮮的空氣傳來，雲塵落終於又看到了天空中的太陽！再轉頭一看，葉凡、唐小宛、谷之嵐都倒在地上各個狼狽不堪，嘴角還再滴著鮮血。雲塵落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