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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英雄美人天賜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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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光亮一閃,燈點上了,燈在几上,幾在旁,藉著燈光看,這是一間臥室,一間香閨,香噴噴的香閨,很雅緻的香閨。

紗帳低垂,前是雙繡花鞋,上睡著位姑娘,繡花枕頭,紅緞子面兒的被子,姑娘人長得美,睡態更美,一雙藕般的粉臂在被外,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是謝蘊如。

前一張椅子上坐著剛進來那人,也不是別人是燕翎。

他靠在椅子上,抱著胳膊,靜靜地望著謝蘊如,偏著頭,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也許是燈光耀眼,睡中的謝蘊如兩排長長的睫一陣眨動,突然睜開了眼,醒了。睜開眼,她先是一怔,繼而花容失,臉大變,驚叫一聲:“你…”一掀被子翻身坐起,順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匕首,但是她沒有撲下

謝蘊如嬌靨煞白,咬牙道:“你好卑鄙,好下,好無恥!”燕翎搖搖頭道:“姑娘,一不見如隔三秋,別一見面就這樣,我要是卑鄙、下、無恥,我就不會坐在這兒了,是不?”謝蘊如恨得牙癢癢的,卻拿他沒辦法,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而且一身晚裝,又不敢撲,她道:“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燕翎道:“有一會兒了,看姑娘睡得好甜,沒敢驚動。”其實,人家寧可讓他驚動。

謝蘊如又一咬牙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燕翎道:“好意,我是給姑娘送東西來的。”謝蘊如冰冷道:“什麼東西。”燕翎探手入懷,當他手從懷裡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樣東西,一本簿冊,他含笑道:“胤-的秘密機關設置所在跟名冊,姑娘要不要?”謝蘊如一怔,挪身就要下,但她剛動就已停住了、冷冷道:“扔過來。”她用匕首挑開了紗帳。

燕翎抬手把那簿冊扔了過去,道:“把手上的東西收起來吧,對付別人可以,到我這兒就不靈了,我一向是非禮勿動,要不然你就是有十把這個也擋不了我。”謝蘊如一手拿起那本簿冊,道:“你錯了,我是準備自用的。”燕翎一笑道:“那就更用不著了,牙往舌頭上一咬,或是運氣往心脈上一震,不更乾脆麼?”謝蘊如氣得嬌靨又一白,冰冷道:“你就那麼希望我死麼?”燕翎道:“天地良心,姑娘一心想死,我可沒這個心。姑娘這麼如花似玉個人兒,換誰捨得。”謝蘊如目光一凝道:“你為什麼老對我這樣?”燕翎道:“我又對姑娘怎樣了?”謝蘊如道:“你為什麼不能莊重點兒,不能正經點兒?”燕翎“哎喲!”一聲道:“姑娘,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我對姑娘怎麼不莊重,怎麼不正經了?”謝蘊如嬌靨上突然掠過一絲異樣神情,道:“我覺得你跟一般人不一樣,我認為你不該是這麼個人,誰知道你,算了,算我沒說,也許我看錯了!”低下頭去翻開了手中簿冊。

燕翎卻不放過她,道:“姑娘覺得我跟一般人有什麼不同,姑娘又覺得我該是怎麼樣個人?”謝蘊如沒理他,跟沒聽見似的,把那本簿冊翻閱了幾頁之後,才猛然拾起了頭,道:“你這是從那兒來的?”燕翎道:“姑娘還沒有答我問話。”謝蘊如把簿冊一合,道:“說不說在你,這簿冊我已經收到,你可以走了。”燕翎搖搖頭道:“姑娘可真是薄情寡義啊,我冒這麼大的風險,跑這麼遠的路,好不容易把鮑師爺要的東西到手送了來,姑娘卻就這麼下了逐客令。”謝蘊如道:“你還想幹什麼?”燕翎道:“姑娘我這可是大功一椿啊。”謝蘊如臉一變道:“討賞那是鮑師爺的事兒。”燕翎道:“可是我把東西給了姑娘。”謝蘊如道:“我不稀罕,我也沒讓你拿來給我,你拿去直接呈鮑師爺去。”抬手把簿冊扔了過來。

燕翎伸手接住,看了看她道:“姑娘可真是冷若冰霜啊,我是冷水澆頭,懷裡抱著冰,冷透了,早知道這樣我何苦冒這個險,賣這個力,傷心啊,傷心。”謝蘊如冰冷道:“你放莊重點兒,謝蘊如可跟她們不一樣!”燕翎道:“要跟姑娘她們一樣,拿車拉我都未必會來,好了,玩笑要適可而止,我的功夫不多,姑娘請穿上衣裳下吧。”謝蘊如道:“幹什麼?”燕翎揚了揚手中簿冊,道:“準備文房四寶,把這上頭的抄下來,我還得把這原件帶走放回老地方去。”謝蘊如目光一凝道:“你是說…”燕翎道:“鮑師爺要有意不讓我在胤-那兒待下去,自然可把這原件留下。”謝蘊如道:“胤-知道是你拿的?”燕翎道:“問得好,他要知道是我拿的我還回得去麼?又何必勞動姑娘下手抄它一遍。”謝蘊如道:“胤-既不知道是你拿的,你擔什麼心?”燕翎道:“他放這樣東西的時候我在場,也就是說除了他之外只有我知道這樣東西藏在那兒,一旦這樣東西丟了,姑娘以為他會懷疑誰,這還事小,一旦他發現東西丟了,必會立即撤銷那些秘密機關,那麼鮑師爺命我謀取這東西又有什麼用?這事大,是不是?姑娘,讓他莫名其妙地丟了這幾處秘密機關,損失了這些人,我仍可以安安穩穩待在他那兒,兩全其美,姑娘又何樂而不為?”謝蘊如看他一眼道:“看來二阿哥是用對了你。”抓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下了

燕翎淡然道:“本來就錯不了。”謝蘊如走到桌前拉開屜找東西,聞言冷冷說了句:“你可一點也不謙虛啊。”燕翎道:“謙虛要分什麼事,什麼時候,自負也要有點仗恃,事實證明,我不是隻會拍脯說大話的庸才。”謝蘊如沒說話,只哼了一聲,她很快地準備好了文房四寶,回過身來道:“過來抄吧!”燕翎抬手一扔,那本簿冊四平八穩,而且輕飄飄的落在了桌上,不但燈沒動,便連紙角也沒揚一下,他道:“我這筆字拿不出去,還是姑娘來吧。”謝蘊如道:“我讓你抄。”燕翎胳膊一抱,連站都沒往起站,道:“東西我幸不辱命地拿來了,抄不抄還在姑娘,姑娘要是不願意抄,我就把東西帶回去,什麼時候鮑師爺問起來,姑娘自己回話去。”謝蘊如冷笑一聲:“別拿鮑師爺嚇唬我!”

“不。”燕翎微一搖頭道:“我是為姑娘的工作著想,姑娘或許不怕鮑師爺,可是惹了二阿哥這位智囊頭兒,相信對姑娘你沒什麼好處。”謝蘊如嬌靨顏一白,咬咬銀牙道:“好吧,算你佔了上風。”擰身坐在了桌前。

只聽燕翎道:“姑娘怎麼這麼說話,大家都是為二阿哥做事。”謝蘊如沒理他,賭氣運筆如飛。也沒聽燕翎再說話。

抄了一會兒之後,謝蘊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即停筆問道:“胤-老八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清楚,你初進他的門不久,他怎麼會當著你放這機密的東西?”只聽燕翎道:“鮑師爺在我之前派了個人在他那兒臥底,這件事姑娘可知道?”謝蘊如道:“馬耀,怎麼樣?”燕翎道:“這東西的藏處,我是拿馬耀換來的。”這換還能是怎麼個換法,謝蘊如冰雪聰明,怎會不懂?身軀一震,臉上變,霍地轉了過來,這:“你把馬耀怎麼了?”燕翎輕描淡寫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馬耀現在外頭牆下,明珠那兒還得姑娘稟明鮑師爺儘快地關照一聲。”謝蘊如驚得站了起來,道:“你,你做差了事了,你怎麼能這麼做…”燕翎道:“有什麼不能的?鮑師爺身為二阿哥的首席幕賓,他應該明白,犧牲這麼一個人是值得的,要不然我也沒辦法這麼容易,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樣東西拿到手,在胤-那兒保住我這麼個人,應該強似馬耀幹百倍!”謝蘊如跺腳道:“你知道什麼,馬耀是鮑師爺的親信!”燕翎微微一怔,道:“這我倒不知道,不過那也不要緊,那要看鮑師爺對二阿哥是不是一片赤忠了,要是犧牲這麼一個親信,換得一個我跟胤-那麼多處秘密機關,他應該認為值得,他要是不為二阿哥著想,真要跟我計較也不要緊,隨他,眼下的‘北京城’,我不愁沒有吃飯的地兒。”謝蘊如狠狠瞪他一眼道:“你這個人真讓人沒辦法。”轉身坐下去又拿起了筆。

只聽燕翎道:“我知道姑娘是關心我,為我好,我!”揹著燕翎,謝蘊如臉一紅,她覺得熱泛上了耳,她冷然道:“你不要會錯了意,沒有人關心你。”燕翎吁了一口氣道:“姑娘說我不夠莊重,不夠正經,我現在說正經的姑娘卻又避而不談,這樣對我,真難哪。”謝蘊如沒再說話,她運筆如飛,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連抄錯好幾個字。

好不容易把一本簿冊抄完了,她擱下筆道:“抄好了,你過來看看吧。”只聽燕翎道:“不用了,姑娘抄的錯不了。”謝蘊如只覺燕翎說話的地方跟剛才不一樣了,她忙回身望去,這一看把她嚇得心神震動,臉上變,連忙站了起來。

燕翎不在前椅子上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謝蘊如上,可不是躺在上,而是坐在沿兒上,靠在頭欄杆上。

這還得了,謝蘊如是個姑娘家,是個不同於華筱紅那些姑娘的姑娘家,燕翎如今竟坐在了人家上,這豈不是…

謝蘊如帶著一陣風到了前,顫聲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兒…”燕翎道:“椅子太硬,上軟,坐坐有什麼要緊。”謝蘊如嬌靨煞白,美目湧淚,道:“你不該這樣對我,怎麼說你也不該這樣對我,你,你叫我今後怎麼做人…,”燕翎道:“有這麼嚴重麼,我以為姑娘不是世俗兒女…”謝蘊如美目暴睜,道:“你這叫什麼話,沒這麼嚴重,不是世俗兒女,不是世俗兒女難道就能隨隨便便麼?你要知道,謝蘊如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守身如玉…”燕翎道:“我並沒有怎麼姑娘啊。”謝蘊如道:“你還要怎麼我,幸虧我認定你不是關外白家的李志飛,要不然我非馬上自絕不可…”燕翎忙道:“姑娘別這樣,我這就站起來。”他當真站了起來。

謝蘊如兩眼飛閃森冷寒芒,道:“來不及了。”燕翎道:“那…,我給姑娘洗單。”謝蘊如突然間煞威盡欽,美目湧淚,變得悽楚無限,道:“這種事你不會不懂,我跟你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何忍對我這樣?”燕翎整了臉,抬手去撫謝蘊如的香肩。

謝蘊如倏地退後,厲聲道:“你敢碰我。”燕翎淺淺一笑收回了手,道:“有件事容我待會兒再告訴姑娘,姑娘抄完了一份了,是麼…”謝蘊如沒答理。

燕翎轉身走到桌前坐下,提筆就寫,沒多大工夫,他放下了筆,拿著一疊紙站起了過來,道:“我又抄了一份,姑娘抄的那一份給鮑師爺,我抄的這一份姑娘稟明鮑師爺叫他找個人送到胤禎老四手裡去…”謝蘊如美目一睜道:“你要幹什麼?”燕翎道:“二阿哥兵不刃血,胤-老八卻會記仇胤禎老四,這麼一來胤-老八元氣大傷,準會一蹶不振,二阿哥從此去了個對手,這種事鮑師爺一定願意做。”謝蘊如美目中進現異采,道:“你好毒的心腸。”燕翎淡然一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們願意自殘手足,我不過幫他們提提刀而已。”謝蘊如嬌靨上泛起詫異神,道:“你究竟是幹什麼的,你的來意究竟是什麼?”燕翎淡然一笑道:“現在公事已了,咱們談私事,我要先問問姑娘,姑娘對我這個人究竟怎麼樣?”謝蘊如嬌軀一震道:“什麼怎麼樣?”燕翎道:“往後我要是不跟姑娘談正經的,姑娘可別怪我。”謝蘊如微微低下了頭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燕翎道:“我是誰不關緊要,我是問姑娘對我的好惡應該從這兒作決定,而不是從我的姓名,是不?”謝蘊如一顆烏雲臻首又垂下了三分,道:“你可惡也可恨。”燕翎吁了口氣,道:“那還好,要不然我就要對冒犯姑娘這件事有所報償了。”謝蘊如猛然抬起臻首,嬌靨上浮漾著紅雲,道:“你怎麼說?”燕翎道:“姑娘,我懂的不少,要是姑娘剛才一口回絕,我坐在姑娘上之事是我會錯了意,我自該對姑娘有所報償。”謝蘊如貶動了一下美目道:“你原打算怎麼報償法?”燕翎正道:“這條命,夠麼,姑娘?”謝蘊如嬌軀倏顫,又低下了頭:“值麼?你不覺得輕如鴻?”燕翎道:“撇開我身外的一切,我認為值。”謝蘊如道:“我沒想到你會對我…”剩下的話低得聽不見!

燕翎道:“姑娘要是知道,早就不會敵視我了,是麼?”謝蘊如道:“不,我早就狠狠的打你了。”燕翎笑了,吁了一口氣,道:“這應該從我看見姑娘那頭一眼說起,其實…我這麼說吧,看起來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老人家急著抱孫子,一天到晚給我東張羅、西張羅的,奈何我跟那些姑娘家沒緣份,這趟到京裡來之前,我親口許給老人家了,一定會給他二位帶回個兒媳婦兒去,所以我一到京裡就開始物了…。”謝蘊如道:“到現在為止,你物了幾個了?”燕翎道:“我不瞞你,也瞞不了你,兩個。”謝蘊如猛然抬起臻首,圓睜著美目道:“你想幹什麼?”燕翎道:“不幹什麼,奉命行事而已。”謝蘊如道:“是老人家的意思?”

“不。”燕翎道:“算命先生。”謝蘊如忍不住笑了,花朵綻放般,要多美就有多美,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籠罩在她嬌靨上的寒霜不知道跑到那兒去了:“討厭,算命先生說你命裡該有幾房?”燕翎搖搖頭道:“沒說,他只說我命裡不只一房。”謝蘊如道:“好大的福氣。”燕翎道:“好說。”

“皮厚,”謝蘊如瞟了他一眼,忽地一整臉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燕翎道:“姓什麼?叫什麼?什麼地方人,到京裡來究竟是來幹什麼的?”謝蘊如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些。”燕翎沉默了一下道:“江南有個白玉樓,你知道不知道?”謝蘊如目光一凝道:“你就是江南的白玉樓?”燕翎道:“在胤-老八那兒,我是江南白玉樓。”謝蘊如道:“你不是白玉樓?”

“我是。”燕翎道:“我是假白玉樓。”謝蘊如眉鋒一皺道:“幸虧你不是白玉樓,白玉樓跟李志飛差不多,別跟我要貧嘴了,你究竟是…”燕翎道:“就是因為他們倆差不多,所以他們倆都死在了我手裡。”謝蘊如美目一睜道:“你殺了李志飛跟白玉樓?”燕翎道:“李志飛是關外一虎,白玉樓是江南一害,殺了他們倆是無量的功德,不是麼?”謝蘊如一雙清澈深邃的眸子凝望著他,緩緩說道:“江湖上敢碰他們倆的不多,能殺他們倆的更是少之又少了。”燕翎道:“你不信…”

“我信。”謝蘊如道:“只是一時想不起你是這少之又少的幾個人裡的那一個?”燕翎道:“慢慢兒想。”謝蘊如道:“現在我沒那麼好的耐。”燕翎道:“不要急,子長著呢。”謝蘊如道:“我現在就想知道。”燕翎道:“那就坐下來慢慢想…”謝蘊如雙眉一揚道:“你說不說。”燕翎忙道:“說,說,我沒說不說啊…”謝蘊如道:“這是什麼事兒,你就不能正經點兒。”燕翎伸手拉住了謝蘊如的柔荑,謝蘊如的手只往後縮了縮,但沒有再掙扎。

燕翎坐在了上,又把謝蘊如拉坐下,坐在他身邊,謝蘊如表現得很柔順,也很鎮定。

燕翎握著人家的玉手,一雙目光直盯在人家臉上,道:“你聽說過關外有個燕家沒有?”謝蘊如嬌軀微震,美目一睜道:“你是燕家的人。”燕翎道:“燕家有個燕翎…”謝蘊如美目一睜,張口要叫。

燕翎一隻手抬起,輕輕的捂住了她的櫻口,道:“別讓人家知道,三更半夜你屋裡頭有個人。”謝蘊如道:“你,你就是燕翎?”燕翎道:“信不。”謝蘊如道:“我不知道,你很像。”燕調道:“很像,據你所知,燕翎是個怎麼樣的人。”謝蘊如道:“長得就像你這樣,跟你一樣鬼,跟你一樣壞。”燕翎道:“這是誰沒正經?”謝蘊如道:“我聽信燕家這位少爺人長得很俊,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論武,武林罕匹,論文,當世幾個知名的飽學宿儒也自嘆不如,這你滿意了吧。”燕翎吁了一口氣,道:“順耳多了。”謝蘊如道:“你真是燕翎?”燕翎道:“這就難辦了,告訴你假的你不信,跟你說真的你也不信…”謝蘊如道:“你錯會了我的意思了,我希望你是燕翎,可又不願你真是燕翎。”燕翎微愕道:“這是什麼意思?”謝蘊如道:“女兒家都希望覓得如意郎,嫁得佳夫婿,這也是每個女兒家一生一世最大的心願可是像你燕家,世上也只有這麼一個。”燕翎皺眉道:“你怎麼會這麼想。”謝蘊知道:“我不能不這麼想。”燕翎道:“你不瞭解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