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生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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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溫暖柔和的大手忽然撫摸上她的額頭，顧小柔先是警惕的霍然睜開眼睛，但是覺到悉而溫馨的溫暖後，目光馬上變得柔和起來，乖乖的讓凌雲神力場幻化的大手觸摸著。一股從所未有過的奇特滋味，在心裡不斷滋生。

“這是什麼覺？”少女心想著，體會著這種為帶有興奮和期待的酸甜覺，這在以前，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會治好你的。”凌雲突然說。語氣裡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堅定，他不是安顧小柔，也許在別人看來沒有辦法破解微型結界，但是於老，在凌雲心裡，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只要有於老在，凌雲心裡始終有著不可摧毀的底牌，而且在第四層結界裡時，凌雲雖然沒有學會，卻也知道有一種奇特的用於治療的異術。

顧小柔還以為凌雲是在寬她，雖然不信，心中卻也情不自的到歡喜，輕輕的說:“凌雲，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就很高興了。其實我並不在意生死，真的不在意。如果我死了，天眼就給你好嗎，只是希望你能替我找到我素未謀面的父親，然後把天眼給他，完成我母親最後的遺願。”

“我沒騙你。”凌雲看著顧小柔，“我真的有辦法破解你體內的結界。”

“你能有什麼辦法？”看著凌雲臉上堅定的表情，顧小柔半信半疑起來，本來漸漸絕望的芳心，也突然升起希冀的渴望。

“現在還不知道。”凌雲說，“不過我要去一個地方，你支撐住這個結界，然後好好看守我的身體，我可能要去很長的時間。”

“你要去哪裡？”顧小柔奇怪的問，凌雲的話讓她摸不這頭腦，看守身體？難道他要靈魂出竅，即使從小就見多識廣，顧小柔也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異術。

“回來再告訴你。”凌雲微微一笑，“記住，我一定會帶著能治好你的辦法回來的，請相信我。”說著，凌雲躺倒在結界裡，閉上眼睛之後，神力場立刻觸發神印記，進入到於修傑的結界裡面。…“老師，我想修習聖療術。”站在於修傑的面前，凌雲總是覺彷彿站在一座壁立千仞的絕險山峰面前一樣，在初遇見於修傑的時候，凌雲還沒有這種覺，正所謂無知者無謂。但是越是對結界瞭解深入之後，凌雲就愈發覺到結界的深博大，他現在也能佈下簡單的結界，但與於修傑的結界想比，何止雲泥之別。能夠創造出這個結界的人，不但是站在世間巔峰的強者，更是一位藝術大師。並不僅僅具有力量便能做到這一切，更要無窮的智慧、經驗、技巧和天地人生悟等種種境界集合一身才能夠製成。

於修傑微微一愣，看了看眼前的學生淡淡的問:“為什麼？”凌雲把顧小柔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老師，我從第四層結界修煉異術的時候，曾經看到過有聖療術這種異術，應該可以破解顧小柔體內的微型結界。”

“那你可知道為什麼你能瞭解聖療術，卻無法修煉麼？”於修傑問道。

“是我異能還不夠強大的原因，結界的修煉安排是循序漸進，由弱到強的，以我現在的能力是無法修習聖療術的。”凌雲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對。”於修傑點點頭“所謂速則不達，你的能力還不夠，就要學更高階的異術，到頭來只會對自己不利，而且第四層結界只會教授你基礎平常的異術，更高深更復雜的異術是需要在第五層結界裡面修煉的，你已經進過第五層結界的第一段列模擬現實修煉，應當知道如何。”

“老師，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凌雲嘆了口氣，“可是我想幫助她，真的很想，何況她救了我一命，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好吧，我可以讓你修習聖療術。”於修傑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學生，嚴肅的說道，“直接進入第五段列模擬裡就可以，但是這相當於越級，結界會自動做出調整。”

“老師，太好了。”凌雲頓時喜出望外，動得著手掌，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彆著急謝我。”於修傑垂下眼簾淡淡的說，“結界調整需要付出代價，記住，你可以進入第五段列模擬現實裡，但是你將只擁有一條命，死掉了就不可能再回來。”

“什麼？”凌雲頓時大驚失，“老師，你不是說模擬現實裡我可以無數次重複生命嗎？為什麼進入第五段列模擬就只有一次機會？”他的心砰砰的跳著，事先沒有想到進入模擬居然會只有一次生命。如果是這樣，那麼模擬和現實裡的遇險還有什麼區別？於老以前可從來沒有提起過跳級進入段列模擬會有這樣殘酷的條件。一旦不能從結界裡回來，不但自己會喪命，就是連為顧小柔拿回聖療術的修煉方法都不可能了。

於修傑緩緩解釋道:“第五段列模擬是第五層結界的最高段列模擬，正常來說，你只有按照段列的順序進入模擬後，結界才會判定你可以無數次重複生命。結界的自動設定是很確的。如果一旦其中某個部分有所改變，那麼整個結界都會受到類似多米諾骨牌效應的干擾，因此很可能會產生混亂。”

“你我都是神本體在結界裡面，雖然並不是真正的身體，但卻也和真正的你無異，你的神本體一旦受到影響，那麼在結界外的真正身體也會受到一樣的影響。換句話說，雖然叫做模擬現實，但是你將神本體投入了，也和真正的身體在現實裡沒什麼區別。”

“當初我設定結界的運行軌跡的時候，就已經加了很細化的週期點位，而後又在以後的歲月裡不斷增補各類參數，以致於到後期結界的龐大與細甚至連我自己都很難掌控，包括現在，我也很少去改變結界的某些設定，因為一旦改變將意味著混亂，而混亂則意味著結界將會自行調整，在調整的過程中很可能會產生一些意料不到的效果，也許就會將我們的神本體噬。”

“如果你跳級進入最高的段列模擬，那麼就等於打破了結界的設定，極有可能會遭遇混亂和調整，這種混亂並不是單純的壞處，有可能你會在模擬的過程中有著極為特殊的境遇甚至是得到連我也無法預知的好處，但是最大的可能則是你將永遠失在混亂之中，也就是失去了生命。”

“你，還要選擇嗎？”於修傑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學生，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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