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後果會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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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縮手縮腳的往裡屋挪去,剛到門邊,只聽得一聲斷喝。
“你給我站住!”方蕾柳眉倒豎“你個小氓!好人不學,學人家偷看女人撒
!你咋不去把吳玉珍撒的
端來喝了呢?”
“姐,我…錯了!”花魁畏懼的看著姐姐方蕾,整個轎子山農牧場,除了方蕾,他花魁可是從沒怕過誰。
“錯?你哪裡錯?”方蕾不依不饒“你本就沒錯!兄弟,錯的是我!你說說看,丟不丟人嘛你?”
“姐,我…”花魁我了半天,卻我不出什麼來。
“算吶,我也不說你吶!”方蕾突然間緩和了口氣“弟,不是姐想說你,老方這裡我就不說吶。
你親爸哩,記住哦,兄弟,你親爸可是花地哦!明白麼?你親爸是花地!花地是哪?烈士哦弟弟!你自己說說,你這樣做,是給你親爸臉上增光嗎?”
“姐,我…我下次不敢了。”花魁頭都快要埋進褲襠裡去了。
“抬起頭!我又不是批鬥你,沒讓你低頭!真是個沒出息的貨!”方蕾又變得氣勢洶洶,看來這女人就是善變啊。
“哦。”花魁抬眼偷看著姐姐方蕾,忍不住“咕咕”的笑了“姐,你好像母老虎哦!”話剛說完,花魁心裡便叫苦了,居然敢說姐姐方蕾像母老虎,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你說哪樣?我像母老虎?”方蕾驚愕得兩眼緊盯著弟弟花魁。不過臉上卻沒有生氣的意思“弟,去拿鏡子來姐看看。”
“哦。”花魁忙去姐姐方蕾屋裡找鏡子。接過弟弟花魁遞過來的鏡子,方蕾左照右照“蠻秀氣的呀!”方蕾先對著鏡子裡笑了笑。然後又對著弟弟花魁笑。不過方蕾笑的樣子怪怪的,還有那麼一點兒的妖媚哩。
“弟。其實姐曉得。”芳蕾壓低聲音“趙建設家窗玻璃是你砸的吧!嘿嘿,我的兄弟,別人你瞞得了,你姐我你可瞞不過哦。”
“姐,那你咋曉得是我呢?莫非姐你跟在我後面麼?”花魁驚訝地看著姐姐方蕾。
“哈哈,不懂了吧。”方蕾頭一歪“從你說要去數人家窗戶有好多塊玻璃,再到你磨那些石子,嘿嘿,姐就曉得你不幹好事吶!”方蕾突然把臉湊到弟弟花魁臉邊“不過我給你說哈,你幹這些事哩,姐不說你,姐明白你是為了他。但是哩,你給我聽好吶,不準再去偷看女人撒了哦!沒出息的貨!快去睡吧,姐也困吶。”花魁原本還想說什麼的,但方蕾卻頭也不回的進到自己臥房去了。這時候,花魁才突然想起彈弓的事情,於是忙去睡了。
因為要起早去把彈弓拿回來哩,最好是趕在袁雪上班之前。待花魁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天亮了。想起彈弓還在豬房袁雪的工作服裡擱著,花魁忙翻身爬起來。
“姐,爸呢?”花魁衝正在洗漱的姐姐方蕾問道。
“爸放羊去吶。”方蕾自顧自的洗漱著。花魁哦”的應了一聲,便開門出去了。剛跑到豬房大門前,正好袁雪推著手推車從裡面出來。
“雪姨!”花魁有點動“雪姨我…”
“呵,你這小東西!”袁雪忙退了回去“我就曉得嘛,那事除了你,哪個會有那麼大膽子哩?拿去吧,小心點哈,花小子!”袁雪從兜裡扯出彈弓遞給花魁,花魁想說什麼的,袁雪卻給止住了。
不過花魁並不傻,明白袁雪是怕惹火上身。畢竟那趙建設可不是好惹的呢。跑回家之後,花魁把臉洗了,正等著姐姐方蕾早餐,卻突然間想起昨晚的事來。
“姐,我昨天給你的紙和筆呢?”
“紙?筆?”方蕾茫然的看著弟弟花魁。
“是呀!我不是讓你記…”
“嗨,就這個呀!”方蕾說著,轉身進到裡屋。還沒等方蕾出來,花魁便有些等不及了,正要跟進去,卻聽見有人在敲門,於是只好轉回身去開門。來人是牧業隊副隊長朱衛星的婆娘梁曉玉,和牧業隊民兵連長黃躍進的婆娘楊玉蓉。
“花小子,你在家哇!”兩個女人異口同聲,沒話找話“我們…嘻嘻,你先說嘛。”方蕾從裡屋拿了紙和筆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兩個女人。方蕾頓時就拉長了臉。不過常言說得好:“伸手莫打笑臉人。”梁曉玉和楊玉蓉可是滿臉堆著笑哩。
“蕾蕾,哦,不,小方,我們…我們是來…來說對不起哩。小方,花小子,不是我們家要那樣做哩,是趙建設那條瘋狗叫我們家去的。真的,我們要有半句假話,將來一定不得好死!”很顯然,梁曉玉和楊玉蓉沒敢把方蕾當小孩子。***花魁卻有點懵,不太明白這兩個女人說的意思。方蕾卻聽懂了,這兩個狐狸肯定是看到趙建設家窗玻璃被人砸了,心裡害怕,因此才跑來方家華家討好賣乖的。
“我不太明白你們兩個說的哪樣哦。”方蕾裝懵。這樣一來,梁曉玉和楊玉蓉就更加尷尬了。
“那,小方,花小子,我們走吶。”兩個女人嘴裡說著,但腳卻沒有移動半步,也就是說,她們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是站在原地,賊眉鼠眼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很小聲的說道:“我們聽說,今天晚上還要批鬥老方哩!是趙建設親口說的哈。”其實不用她們說,花魁姐弟也明白,他們的父親這一個星期肯定不會輕鬆。
因此方蕾並不買賬,不去理會門口站著的兩個女人,轉過身便煮早餐去了。留下樑曉玉和楊玉蓉兩隻呆頭鵝獨自在門口傻站著。
好到花魁對於狐狸女人一向並不牴觸,因此悄悄走到門外去,把門拉關了。然後說了些
謝之類的話,總算把兩個女人打發走了。方蕾是女孩子,自己父親被人整了,自然是沒轍的。
不過花魁並不甘心“我砸了你家窗玻璃,還沒把你嚇怕。那我乾脆再做得絕一點!”這麼一想,花魁彷彿著了魔一般,整個上午,花魁一直就在想這個問題,怎樣才能讓趙建設怕呢?
打他的兩個寶貝兒子一頓麼?這可下不了手哩,那兩個小傢伙一天哥哥長哥哥短的跟著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有一點情的。再說了,趙紅衛、趙紅兵還不光是他趙建設一個人的兒子哩,他們也是吳玉珍的兒子哩。
很快便到了中午,花魁仍然沒有想到更好更絕的辦法來。而姐姐方蕾已經把飯做好了,方蕾先給飯盒子裝滿了飯菜,這才開始和弟弟花魁吃。
“弟,我去給老方送飯。你留在家,我在門前曬了些豆子,你要看好哦,怕人家雞來吃哩。”方蕾對她父親方家華總是稱呼“老方”似乎喊一聲爸就吃虧了似的。
“姐,你就不能不喊爸老方嗎?”花魁衝著正埋頭吃飯的姐姐方蕾撇了撇嘴。
“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麼?”方蕾將碗在桌子上用勁磕了下“沒聽明白我再說一次,看好我曬的豆子,要是被人家雞吃了半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說到雞吃豆子,花魁忽然靈機一動,立即便有了一個好主意。
“姐,還是我去送吧。嘿嘿,我才不想被哪個扒了皮哩!”花魁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抓起飯盒,一溜煙便跑了。
花魁在山上找到他後老爹方家華,把飯盒遞過去,便攆羊去了。方家華放的是綿羊,時值秋季,綿羊身上都蓄滿了厚厚的,因此天一熱,綿羊們便到處找陰涼地方躲。
於是一群羊便得四分五裂,這裡幾個,那裡一堆,像這種放羊法,可以說是最危險的,綿羊很可能會跑去吃地裡的莊稼,也可能會走丟。
方家華是那種文人,本沒多少力氣去追趕亂跑亂躥的羊。既然追趕不了,那麼一旦出事情,不用說,後果會是怎樣,就連三歲小孩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