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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九亂世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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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九亂世前奏曲開的草原碧草連天,熬過一冬的萬物開始復甦。

的太陽曬在身上懶洋洋,部落內的小夥子都開始刷完馬後對自己漱洗打扮起來,烏桓人一年一度的部落大會,將會在最肥美的草場舉行,最勇敢的部落會擁有最肥美的草場與最可愛的姑娘。

陰柔的風捲著一陣泥土的香味,一名烏桓小夥子伏在馬背上縱情高歌,不遠的地方有他心愛的姑娘。

若是沒有戰爭,沒有飢餓,沒有貧窮,沒有苦難那該多好,跟著自己心愛的姑娘一起牧馬放羊,生上一氈房的孩子。

馬蹄聲滾滾而來,健碩的烏桓騎士伏在馬背上,微風吹拂著皮帽上的蘇,壯士似刀削的嘴吐出幾個字來:“帶把的都跟我走,打鮮卑去。”說完一磕馬腹頂著朝陽向前行去,身側華夏人冶煉的鋼刀鋒芒四,正發出噬血的怒吼。烏桓內部也分有很多宗派,年輕的少壯派永遠都是那麼的好戰。年老的總是主張用溫和的談判來解決種族間矛盾。

部落大會已經召開,十五個部落的首領坐在桌子前,品著馬**酒,咀嚼桌上金黃而又肥美的羊

馬靴踏過地面,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容光煥發的郝好似一柄出鞘利刃,走進議事大廳,環然四顧說:“都到齊,那我們就開會。”年老的看到郝如此神情,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銳芒。王者就是王者,即使老去若亮出一副爪牙來,也是擇人而噬的兇獸。

年輕的首領們打心眼裡喝出聲彩來,好傢伙!這才是我們烏桓的首領。

灌下一碗酒呼出一口氣說:“一個月前鮮卑人襲擊了我們的部落,我們損失無數的牛羊,我們的親人被屠戮,我們的兒淪為鮮卑人的奴隸。”郝說到這裡虎目圓瞪:“烏桓人什麼時候成為任由鮮卑宰割的奴隸?探馬前往草原探聽出今年夏天比鮮卑還要兇殘的匈奴會去劫掠鮮卑,我召開大會的目的只有一個。”郝一頓,緩緩而又深深的看了眾人一眼說:“我要借起捅鮮卑人一刀。”場面一時沉默,一個烏桓老者沉一番後說:“頭領現在開正是個部落逐水草遷移的時節,若冒然興兵,部落裡只留下老幼恐不能完成遷途。”

“那我就等遷途安置妥當以後。”郝說的決絕,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另一個老者放下手上的羊排說:“假若部落勇士出兵,防守必然空虛,若是鮮卑人抄我們後路,恐怕我們損失慘重。”郝好似早就料到會有人有這番顧慮:“我已經從漢人手中買過軍弩、鋼盾、投石車,一會分發給各自的部落,若是不夠我再去買,就是散盡我部財富也要讓烏桓洗刷這份恥辱。”郝好似神鬼附體,難的英明一回。有時義氣之爭,孤投一擲,也能轉出幾分高明來。

還有一個老者不由的說:“既然已經準備周全,為何還要去劫掠鮮卑,我們大可南下,漢人可比鮮卑人溫順、好欺、富足。”老者的一番話立刻引起大家的附議,想想也是在付出代價相等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去挑戰強大的敵人,而不是去挑戰相對弱小的敵人。

“愚蠢!”郝張口就罵,然後解釋說:“漢人每年搶我們嗎?他們不搶。鮮卑人呢?每年他們都來從我們這裡搶去財奴隸,這是為什麼,難道你們就不知道嗎?那是因為他們覺得烏桓人都是軟蛋,都好欺負,若是我們現在不反擊鮮卑人,而是去搶漢人,那麼明年怎麼辦?依然讓鮮卑人來搶,我們繼續當著軟蛋?這樣的子我受夠了,那時不光鮮卑人攻打我們,就是連一直溫順的漢人也會來攻打我們,那時我們不光要失去財奴隸,那時的烏桓可能就真完了。”郝說到這裡長口氣壓住心中怒火:“你們對的起草原神嗎?對得起一直在上天看我們的祖先嗎?”一眾頭領沉默,最後一個少壯頭裡憋了句:“幹翻鮮卑人的娘!”一直趴在氈房外偷聽的烏桓人立刻向外跑去,帳房外巨大的草場上早就有無數烏桓騎士在這等待。那人敞開喉嚨喊:“頭領說了,幹翻鮮卑人的娘!”一時騎士們群情憤,出漢族人打製的馬刀衝這天空呼喊。

軍心可用,餘下的就是挑選出戰的時機。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龍八賈望著無盡的碧空,心中一時難耐:“唉!現在時機還不成,周圍的烏桓人太多,等馬上烏桓人開始遷途時,我們就能動手。”龍八賈帶來一批新型武器,因為顧及周圍都異族,一直不能量相。

雪白的羊群在碧草中啃食草,滿臉凝重的簡古馬無神的看著遠方。

“頭領不能再等了,馬上就是遷途,若是我們古馬部落不找個水草豐美的草場,牛羊不出欄大家吃什麼呢?還有那些漢人,一個個橫眉冷眼的,我看他們不懷好意。”一個孔武的烏桓人衝加固馬喋喋不休。

簡古馬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上一句:“你有多久沒吃漢人的解藥了?”孔武的烏桓人閉上嘴巴尷尬幾分說:“我每次都有吃。”簡古馬茫然的看著天空夢囈般說:“我已經很久沒吃了,也許我們本就沒中毒。”說到這裡情緒低落一番後:“可是又有誰敢跟我冒險?”這些烏桓人骨血中已經沒有勇氣,相對於開始的簡古馬搖尾乞憐,也許這些人早就在投降的那一刻出賣自己的靈魂。

梟雄不是那麼好當的,忍辱負重,隱忍到最後當你想奮起時,卻發現周圍人早就忘卻原本的追求,有時隱忍太久也是錯。

~碧綠的草原上人們趕著牛羊開始遷途,走過一程又搭起雪白的氈房。

“弟弟,再過五十里便草原的汗帳,黃金家族掌珠正在等候我們鮮卑年輕的雄鷹。”拓跋明放聲打趣自己的弟弟,拓跋寒的臉上也有稍許的羞澀。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當拓跋寒把古利兒從匈奴手中救出時,便知道自己這輩子要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這段因緣充滿政治彩,黃金家族沒落已經要威脅到可汗的統治,左王英武年輕,並在匈奴入侵時率部與匈奴奮戰,最終把匈奴擊潰,是鮮卑人公認的英雄千里駒。不說他救了自己女兒,就是為了維繫統治,可汗也會想法設法的拉攏他,聯姻只是眾多拉攏方式的一種。

一路上鮮卑人都恭敬看著他們左王,再鮮卑危難時,是他身而出,再部落斷糧時,也是他身而出。一次的事件,把拓跋寒的聲望抬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隨著這次前往汗帳提親,也許他將會是取代黃金家族帶領鮮卑人走向輝煌的那個人。

五十里路轉瞬即逝,熱情的鮮卑女子早就盛裝在汗帳前載歌載舞。

草原上的牧民需要遷途的主要原因是用來放牧,而金頂汗帳卻一直沒有遷途過,他好似天空中恆定的星辰,閃著耀眼的光芒。指引鮮卑的未來。

拓跋明、拓跋寒一起下馬打去身上的灰塵,相互整理衣冠,向汗帳內行去。

老邁的可汗帶著年輕的女兒親自出,拓跋明、拓跋寒正要行禮,便被可汗拉住:“好壯的兒郎,難怪帶走了我女兒的心。”拓跋寒含笑看著古利兒,她還是那麼美,那麼的嬌豔,每次有她的時候好似天空都黯然失,星辰都不再明亮。

拓跋明老成許多:“可汗,我等這次劫掠烏桓部落,收穫一些牛羊馬匹,族人們正往這趕,明便能獻給大王。”可汗長笑一聲,看著拓跋寒說:“我想選良辰為你倆主婚,聽說匈奴人已經完成遷途,要不了幾天他們又會像魔鬼一樣向我們撲來。”可汗又好似看到了去年夏天,兇殘的匈奴人四出殺戮,若不是有拓跋寒,鮮卑早就成為匈奴人的奴隸。

拓跋寒雙目一凝說:“那就讓他們來好了,看看他們還能回去幾個?”去年匈奴人把鮮卑人給打痛了,也打醒了。團結後的鮮卑人還是不是匈奴人的一盤菜,這個目前還未曾得知!

鮮卑人都好似遺忘,除了可汗與左王外,還有一個右王,此刻昏庸的右王正在自己的汗帳內歇息,屋內的黑影中好似有雙匈奴人的皮靴。一切都是那麼的晦澀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