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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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蕭熠宗被眾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越發覺得沒有面子,瞧著白子涵的眼神也越加厭惡。
白子涵雖然剛剛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這會兒也多少清醒了一些。
看到周圍人的譴責和鄙夷,她也知道自己犯了眾怒,一時間,竟是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這時,人群突然被打開了一道口子,在幾個黑衣保鏢的保護下,白玉瑩和白玉川兄弟倆,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白玉糖見此,臉上的笑容不變,眼中卻是暗光湧動,光溢彩之間,泛著點點冷意:哼,想在遠處看熱鬧,我偏讓你們看不下去,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還是人多熱鬧一些!
不得不說,白玉瑩的確比白子涵這個大無腦的驕縱女強了很多。
她出現在這裡,第一件事不是找白玉糖理論,而是將狼狽不堪的白子涵從地上扶了起來,細心的整理了一下白子涵凌亂的秀髮,那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倒是讓周圍叫囂的眾人,慢慢的住了嘴。
“白小姐,我為表姐剛剛的魯莽向你道歉,我們白家一向光明正大,自然不會恃強凌弱,更不會背地裡用什麼手段,我表姐不過是一時為情所困,所以才會失了常,導致口不擇言,我想白小姐不會在這個時候,抓住表姐的口誤不放吧!”白玉瑩笑的一臉真誠,眼角眉梢似乎都是歉意,但那
邊的一絲挑釁,又怎麼逃得過白玉糖的雙眼。
她這一招的確高明,避重輕,博取眾人同情,要是白玉糖抓住這點不放,倒顯得咄咄人,反而不美。
只可惜,白玉瑩註定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白玉糖臉上的笑容越發沉靜,馥郁魅人,眼中劃過一閃而逝的幽光“既然白玉瑩小姐如此說,我自然不會追究,反正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我什麼事,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白玉瑩小姐一下,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解惑呢?”
“白小姐請說。”白玉瑩瞧著白玉糖那種有成竹的沉靜,突然湧上了一種不好的預
。
“如果大家的眼睛沒問題的話,白小姐應該是剛剛趕到這裡吧,我不明白了,怎麼你對這裡發生的情況這麼瞭解呢?還是說…玉瑩小姐一直在旁邊若觀火?我瞧著玉瑩小姐跟這位白子涵小姐似乎是姐妹情深,怎麼你剛剛不出來規勸呢,現在這位白子涵小姐情緒‘失控’了你再出來,豈不是讓姐妹間多生嫌隙?”白玉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很平緩,這種字字誅心的疑問,在她嘴裡說出來,像是在問一加一等於幾這種普通的問題一樣簡單。
白子涵聽到這話,本來靠在白玉瑩身上的嬌軀陡然一震,直接惡狠狠的盯在了白玉瑩的臉上“你早來了,你早來了是不是?白玉瑩,好!我記住你了,居然敢看我出醜,我記住你了!你真是我的好表妹!”白子涵雖說衝動易怒,但是在這種錯綜複雜的豪門中長大,又有誰是傻的,她跟白玉瑩平裡關係本不好,白玉瑩又怎麼會好心幫她?
當下,白子涵一把將白玉瑩推了個跟頭,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蕭熠宗見眼前的形勢不好,急忙順勢追了出去。
白玉瑩被白玉川兄弟倆扶起,臉已經是敗壞到了極點,眼中的翻滾著濃濃的恨意!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本來這場鬧劇中的丑角是白子涵,現在卻生生換成了她白玉瑩,早知道她不出來了,也好過現在被眾人嘲。()如今,她唯一能做的是將這件事壓下去,既然軟的不行,來硬的!
“白小姐,雖然今天的事情錯在我們白家,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衊我們白家的清譽,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希望你給我們一個解釋,要不然別怪我們白家不客氣!”白玉瑩動作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嬌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種豪門大家的威嚴。
再加上那些黑衣保鏢,白家的氣勢一下子提升了許多,圍觀的眾人雖然心中對於白家極為不恥,但是,在這種壓力之下,嘈雜的聲音驟然間減少了幾分。
誰知在這時,一個極為陰冷低沉的聲音頗具穿透力的傳了過來“白家真是好大的口氣!”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人群慢慢散開,金惜何帶著金彥鴻兄妹,身後跟著五名賭石顧問,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若說剛剛白家人進入人群,是因了保鏢開路,那麼金惜何是完全靠著強大的氣場破開了一條大道,拉風無比。
白玉糖雙眸微眯,心中暗暗思量:這個無利不早起的四眼鬼畜男到這裡來的目的。
“白玉瑩,為什麼你們白家永遠這麼虛偽呢?剛剛裝可憐行不通,現在開始用家族勢力壓人,我以為白家只有白子涵一個喜歡顯擺的白痴,原來你也是不遑多讓啊!”金惜何一來到這裡,直接站到白玉糖身邊,表明了立場,說出來的話毒舌依舊。
金家的強勢,讓圍觀眾人的心底都是一片歡欣雀躍:誰都沒想到在這種賭石易會上,居然會出現這麼
情的豪門對對碰,還真是
彩啊
彩!
田甜則是私底下跟白玉糖咬耳朵“金彥鴻他老哥太強了,嘖嘖,說的真直接!”白玉瑩果然被這話氣得夠嗆,白皙的額頭上居然青筋暴起“金惜何,這是我們白家的事,與你何干?”
“哼!白玉瑩,你記還真差,難道你忘了,我說過,我最喜歡做的是落井下石,今天看你們白家丟了臉面,我很——高興!”金惜何笑的陰冷,只有看向白玉糖時,那雙冷黑的眸子才隱約帶上了兩份真意“還有,白小姐是我的朋友,你剛剛出言威脅,我自然是要管的。”白玉糖雖然對於金惜何真小人的舉動很欣賞,甚至說很暢快,但並不代表她願意跟這隻鬼畜扯上關係。
她微微的瞥了眼金惜何,聲音一派淡然“我可不記得自己跟你有什麼情?”金惜何雖說面
蒼白,神情冷厲,給人的
覺陰晴不定,但事實上,很少有人能真正
起他的怒火。
不過,此時此刻,金惜何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發自心底的怒意,蒼白的臉可怕的像是亟待爆發的火山“喂,女人,你敢不給我面子?”金惜何的危險讓鐵木立刻繃緊了拳頭,白玉糖卻是毫不在意,安撫的拍了拍鐵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