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私奔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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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聽到了聲響，那一動不動宛若死了的美麗女子轉過頭來，怔怔的望著付無塵，四目對視，這些年的恩怨情仇似乎都在裡面織迴旋。

“你終於，還是來了啊。”她輕聲所到，角勾起一絲淺笑。

這笑容，時隔這麼多年，宛如初見，那時候，他們情正好，你儂我儂之時，他最愛看的，便是她的笑顏，淡淡一笑，天地都會為之失。

“我不明白。那****帶走的，明明是你。”付無塵想起那個醜陋的老嫗。

“漂亮的，醜陋的，都是我。”付無煙掙扎著坐起來，“你看，老天爺懲罰我了。”她悽然一笑，算是自嘲。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心中有千言萬語，去不知道該最先問那一句。

比如，糾纏在他心中多年的，她究竟有沒有愛過他？

為什麼輕而易舉就出賣了九夷族？

為什麼變得醜陋了？

為什麼又變回去了？

…

太多太多的問題。化作了此刻的沉默。

“我快死了，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做錯的事情，都受到了懲罰，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最美好的，只是當時的我，沒有好好珍惜。”她笑著，說著，彷彿在說一件極好笑的事情。

“是我一時鬼心竅，才會鑄成大錯，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是想真心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她像是臨終懺悔似的。

她說著，從頭摸出那個盒子，那個放著她煉毒秘籍的盒子。

“這個盒子，記載了一些九夷族所沒有的煉毒之術，這些年，我也參透了一些，我把他們給你。”她朝著他伸出手。

付無塵依舊站在那裡，卻沒有動。

“你放心，沒有任何的陰謀詭計。”她苦笑，“看來，我錯的太離譜，才會讓你對我如此戒備。你放心，就算是我曾經對你下毒，卻從來沒有真的要了你的命，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徹底摧毀瀾國而已。既然我當年犯下了錯，那麼，就讓我來彌補這一切吧。”付無塵這才走過去，伸手，接過盒子。

一直躲在外面偷聽的舒瓔，頓時惱恨，這付無煙，竟然只是玩了自己，說好了要給她秘籍，轉手卻給了付無塵。

“舒瓔，是我的弟子，人很聰明，也很好學，只是基尚淺，你若是願意指點她一二，咳咳咳，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付無塵說道:“確實，這輩子，我只有一個徒弟，她離開之後，我便再也不會有弟子了。”付無塵說道。

舒瓔聽的血脈噴張，這貝小七賤人，怎麼處處壓制了自己？就連付無塵，都說出除她之後，再無弟子這樣的話？

真真是氣死人了。

“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付無煙不再提出要求，只是長久的沉默的坐著，許久許久之後，她終於緩緩開口:“我死之後，將我河葬吧，這算是我最後的一點心願，你可願意幫我完成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眶開始變得溼潤了起來，像個委屈的小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