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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離勝利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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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夢想過很多次,要親手抓住朱棣,洗雪以前失敗的恥辱,現在這個人竟然孤軍衝到了自己的面前,大功就要告成!

然而朱棣併為接近自己所佈陣型,而是從旁掠過,很明顯他的目的是偵察。然而此時盛庸終於發現,自己並不能把朱棣怎麼樣!對付這種偵察騎兵,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一槍,把他打下馬來,然而皇帝陛下的教導始終縈繞在耳邊,無論如何是不能開槍或者箭的,因為那會讓仁慈的皇帝陛下擔負殺害叔叔的罪名。

雖然盛庸不止一次的懷疑過皇帝陛下這種近乎弱智的仁愛之心的適當和可行,雖然他很難忍受這種看得見卻吃不著的極度痛苦和失落,但他還是不敢違抗命令。他只能派出自己的騎兵去追擊對方,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

穿著防彈衣的朱棣大大方方的檢閱了盛庸的軍隊,雖然隊列中的每個人都對他抱以憤怒的眼神和大聲地責罵,他卻依然從容不迫的完成了這次檢閱任務。在這個作戰系統中,朱棣是一個利用規則的作弊者,而他首先要謝的,就是這個愚蠢系統規則的制定者朱允炆。

朱棣完成了偵察任務,但卻沒有更好的攻擊方法,因為他發現這個陣勢似乎並沒有破綻,無論從那個側面進攻都撈不到好處,盛庸實在不是得虛名,此人深得兵法之奧妙。朱棣看似神氣的轉了一圈,其實也不過是神勝利法而已。盛庸依然在那裡等待著他。

經過仔細的考慮後,朱棣仍然選擇了攻擊對方陣型的左翼,其實朱棣的這一行動無非是要探個虛實而已,並沒有全軍進攻的意思,但他的部下卻不這樣想,於是一件出乎朱棣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朱棣發動試探進攻的同時,朱棣大將譚淵看見左翼大戰,估計由於視力不好加上過於興奮,誤認為是正式進攻的開始,二話不說就率領自己所部投入了戰鬥,但當他到達敵軍陣前時,才發現自己從一個湊熱鬧的龍套變成了主角。

盛庸在中軍清楚地辨明瞭形勢,他立刻命令後軍大將莊得帶領大軍前去合攻譚淵,莊得是南軍中素來以勇猛聞名,他在盛庸的指揮下對譚淵發動夾擊,譚淵沒有提防,被莊得一刀砍死。

譚淵是北軍中僅次於張玉和朱能的戰將,他的死對北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但朱棣又一次發揮了他利用死人的特長,他迅速的化悲憤為力量,利用譚淵引起的南軍短時間混亂髮動了總攻!

盛庸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將領,他的戰術以防守反擊為主,正好剋制朱棣的閃擊側翼戰術,在沒有判斷出朱棣準確地行動方針前,他是不會發動進攻的。然而人譚淵的判斷錯誤使得他不得不調動中軍進行圍剿,打敗了北軍,卻也出了破綻。雖然破綻出現的時間很短。

如果他所面對的是一般的將領也就罷了,可惜他的敵人是朱棣。

朱棣是一個天生的戰爭動物,他對時機的把握就如同鯊魚對血一樣。譚淵用生命換來的這短短的一刻戰機被朱棣牢牢地抓在了手裡!

此時天生已經見黑,黑燈瞎火裡搞偷襲正是朱棣的強項,他立刻率領朱能張武等人向出現空擋的南軍後側發動猛攻,在騎兵的突然衝擊下,南軍陣勢被沖垮,軍中大將,剛剛斬殺譚淵的莊得也死於亂軍之中,他大概不會想到,光榮和死亡原來靠得這麼近。

但盛庸實在厲害,他及時穩住了陣腳,抵擋住了朱棣的騎兵攻擊,朱棣銳地發現了南軍陣型的恢復,他立刻意識到此仗不能再打下去了,便決定撤走部隊。

社會青年朱棣又玩了一次作弊的把戲,他仗著自己有防彈衣,便親率少數騎兵殿後,揚長而去。這種把戲他在今後還會不斷使用,並將之作為勝利的重要資本之一。

愚蠢的朱允炆並不真正瞭解他的這位朱棣叔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朱棣是一個無賴,他可以使用任何他想用的方法,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行。而朱允炆最大的錯誤就在於他不知道,對付無賴,要用無賴的方法。

回到營中的朱棣召集他的將領們召開了軍事會議,然而會議上的氣氛實在讓人壓抑,這些將領們個個身近百戰,他們都能看出,要想勝過對手很難,而盛庸這個原來的手下敗將,無名小卒確實十分厲害。想到前路茫茫,說不定明天就要掉腦袋,這些原先張口就是打到京城,橫掃南軍的武將都變成了啞巴。

沒有人說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該說話的是帶他們上這條賊船的人——朱棣。

面對著這讓人難以忍受的沉默,朱棣終於發言了,他面帶笑容,用輕鬆的口氣說到:“譚淵之所以會攻擊失敗,是因為他的時機把握不準,現在兩軍對壘,我軍機動強,只要找到敵軍的空隙,奮勇作戰,一定能夠擊敗敵人!”將領們聽到這裡才稍微提起了神,朱棣趁熱打鐵,拔出手中寶劍,大聲喝道:“昔光武劉秀敢以千人衝破王尋數十萬大軍,我等又有何懼,兩軍陣,勇者必勝!”他結束了自己的演講,用自信的眼光看著每一個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鼓舞這些將領的勇氣。

他確實做到了,原本對勝利失去希望的人們又重新聚攏在他的周圍,他們就像三年前一樣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相信這個人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能夠帶領他們取得最後的勝利。

可是問題在於,朱棣自己相信嗎?

【恐懼】將領們回營了,他們要準備明天的大戰,然後享受可能是此生最後的一次美夢。但朱棣卻很難睡著,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自己並沒有必勝的把握。要鼓動別人是很容易的,動人心的話語、封建信、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擠出一點眼淚,就可以這些棋子們為自己去拚命。

但他鼓動不了自己,絕對不能。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貨,什麼天子天命都是狗胡說,只要盛庸那鋒利的大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作一個旋轉動作,他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多一個大疤且可以保證絕對不會長出第二個頭來。

盛庸實在太可怕了,他太瞭解自己了。他的陣勢是如此的完美,那令人生懼的火器和箭弩足可以把任何攻擊他們的人成刺蝟,除了拼死作戰,衝鋒陷陣,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制敵方法。自己固然是劉秀,可是盛庸卻絕不是愚蠢的王尋。

三年了,這實在是一條過於艱辛的道路,沒有一天能夠安枕無憂,沒有一天可以心無牽掛,整盼不到頭的是方孝孺那言辭尖利的討伐文書、一批又一批的討逆軍和天下人那鄙夷的目光以及每掛在口中的“反賊”的光榮稱號。

而這些並不是朱棣最恐懼的,他真正害怕的是失敗,即使天下人都反對自己,但只要造反成功,自然會有人來對他頂禮膜拜。但問題是他真的能夠成功嗎?打敗了無數的敵人,卻又出來更多更厲害的對手,勝利遙不可及,遙不可及!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在恐懼中度過每一天,然後去面對明天那不可知的命運?

坐在黑暗中的朱棣靜靜的沉思著,但思考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恐懼也沒有任何用處,該來的始終會來,去勇敢地接即將到來的命運吧。他站起身,走到營外,注視著那無盡的黑夜。

“天快亮了。”【第二次中獎】這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清澈的河水伴著水聲不斷奔湧,初的綠草已經開始發芽,但此時此地的人們並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他們身著盔甲,手持刀劍,即將開始第二次拼殺。

在戰役開始前,雙方佈置了自己的陣型方位,北軍東北向佈陣,南軍西南向佈陣。按說這種佈陣方向應該只是無意為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估計朱棣本人也不會想到,正是佈陣的方向決定了這場戰役的結局。

此戰仍是朱棣首先發起進攻,他一改之前策略,率領騎兵從盛庸軍兩翼同時發動進攻,其目的無非是想使盛庸顧此失彼,然後找出他的破綻發動攻擊。朱棣打了一個不錯的算盤,但盛庸這個明的商人讓朱棣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