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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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將軍。”高句麗王的臉並不好看。

“我國近年來民生才趨安定，每年為了納貢天朝，百姓都得縮衣節食，現在大唐天子要求我國歲貢增加三倍，這豈不是要讓我高句麗百姓連生活都成問題了？”琦兒如實翻譯，臉上的神卻是氣憤不已。

李洛神情一凜。

“這麼說來，高句麗是不願接受大唐的保護了？”

“保護！”琦兒還來不及翻譯便衝口而出。

“你稱這為保護？這本就是勒索！是搶匪的行為！”

“琦兒！不可放肆！”雖聽不懂女兒在說些什麼，但高句麗王約莫可以猜到個大概。

“眼前的情勢對我高句麗已極為不利，別再多生事端。難道你忘了，大唐的三十萬大軍還在二十里之外待命嗎？”

“父王！難道我們就這樣任大唐欺負嗎？”她轉向朝臣。

“各位大臣，你們說句話吧！除了遵從大唐天於的命令外，我們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眾人面面相覷。

“啟稟王上、公主。”一位大臣開口。

“現在的局勢對我國確實極為不利。倘若不接受大唐的要求，先別說大唐三十萬大軍會不會進，光是鄰近的新羅國要是趁此時出兵，只怕我高句麗也可能遭到滅國之禍。”

“這麼說，我們就要任人宰割了嗎？”韓琦兒脹紅了臉。

斑句麗王面凝重。

“我不畏戰，但我憂心的是，戰事若一開啟，我國百姓會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大唐天子仁德寬厚。”李洛揚起一雙英氣人的劍眉。

“若要勒索強掠，大可以不必將大軍駐在二十里外。事實上，大唐可以等新羅進攻高句麗之時，再出兵坐收漁翁之利。今大唐天子遣我來此，為的不下外是高句麗數年來向天朝納貢輸誠的忠誠，我大唐三十萬大軍為高句麗退新羅，難道不值得高句麗的三倍歲貢嗎？”琦兒沈聲，將這些話如實向父王稟報。

事實上她心裡知道，他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只是，眼前的情勢讓高句麗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這讓她覺得氣憤和心痛。

小柄寡民，就沒有與大國談判的籌碼？就只能任人宰割嗎？

斑句麗王起身。

“李將軍，請代我轉告大唐天子，高句麗願意對天朝效忠。”

“父王…”

“琦兒，就照我的意思轉達吧！”高句麗王點頭。

“李將軍。”琦兒轉身，眼眶不住泛紅。

“我代父王向大唐天子轉達:高句麗…願意對天朝效忠。”李洛一震。

這樣的答案，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實上，高句麗並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她盈睫的淚。

即便征戰沙場，眼見血成河，他的心也從未動搖餅。身為大唐第一猛將，多少女子對他投懷送抱，他也未曾動心過，然而，她那悲憤的神情卻讓他的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連呼也無法順暢。

“很好。”他答，聲音卻是低沈沙啞的。

“既然高句麗王如此深明大義，我大唐天子定為此到欣。”他起身，身邊兩名副將跟著起身。

“還有一點，為平定新羅，我大唐三十萬大軍必須借道高句麗，這點，還要請高句麗王配合。”任務既已達成，他無意、也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