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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反真言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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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亞和敖戰同時心驚,如果羅得夫所說不幸成為現實,那將是人界所有生物都要面臨的最大威脅,甚至比暗黑魔君都要可怕。

迪亞恨聲道:“那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嗎?”羅得夫大笑起來:“不錯,不錯,那正是我歡喜的未來,因為我雖然對自己所有的變化都到羞恥,卻獨獨喜歡其中一項。”迪亞沉聲問道:“是什麼?”羅得夫咬牙道:“那就是對你的恨。判宗的恨和我的恨加起來,足夠毀天滅地。這無邊的恨啊,將是我為了殺死你而犧牲自己的最大動力。”迪亞佯裝輕鬆地聳聳肩,道:“非常榮幸。”羅得夫不再說話,他望向迪亞的眼神逐漸冷酷,膛也開始急劇地起伏起來,血腥的紅芒在漆黑的夜裡閃爍不止,彷彿就是死神的眼睛。

迪亞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就要到來了,羅得夫代完所有事情,下一擊必定石破天驚,搞不好瞬間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談,各種法術所需的能量已在體內重新聚集,迪亞相信隨時都能在瞬間施放出十個八個,但他卻更加擔心起來,因為從剛才的手來看,自己的法術只能對羅得夫產生擾亂作用,幾乎不能傷害到他。

該怎麼辦呢?

他可以憑藉“大元門”輕鬆逃離,但身份和尊嚴以及個人情都不允許他這麼做,然而硬拼又只有死路一條,不是智者所為。迪亞頓時到一籌莫展,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這滔天大恨吧。”羅得夫右臂前伸,緩緩從異次元空間托出一個散著妖異氣息的黃圓缽,將缽口罩向了迪亞。

迪亞渾身巨顫,立時被一股惡的力量籠罩。迪亞暗自心驚,這以孽龍最寶貴的龍牙製成的法器堪稱神器,威力恐怕不在光輝盾和暗焰劍之下,不是血之軀可以抵擋的,他該如何才能與之周旋呢?

迪亞試探著催動神力,企圖探尋圓缽的力量特質,但剛剛觸及圓缽,立刻遭到羅得夫的猛烈反擊,迪亞如遭雷擊,忙將神力收回本體。

迪亞不住一聲哀呼。羅得夫實在太可怕了,他的神力在得到圓缽的輔助後幾乎已到了水洩不通的程度,自己想要進攻,但進攻無門,若要防守卻連他的力量特質都無法把握,本無從防起。

羅得夫手持圓缽巍然聳立,衣衫無風自動,神力逐漸攀向巔峰,迪亞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若等羅得夫蓄滿神力,他恐怕連一個回合都無法抵擋。既然實力不及,就要以智計取勝。古風的訓誡驀然閃過腦海,迪亞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迪亞驀然一聲大喝,嚇得羅得夫渾身一抖,待羅得夫疑惑的眼神瞟過來,迪亞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你以判宗的龍牙製成的法器嗎?”羅得夫冷道:“不錯,聖君可有指教?”迪亞不屑道:“指教不敢,不過為你到悲哀而已。”羅得夫訝道:“我有什麼好悲哀的?”迪亞正容道:“判宗自己都到噁心的東西,你卻敝帚自珍,像寶貝一樣供著,這還不值得悲哀嗎?”羅得夫茫然道:“判宗到噁心的東西?你是說龍牙嗎?”迪亞點頭道:“不錯。”他忽然“嘻”地黠笑起來,隨即又出一個氣死人的壞笑,道:“看龍牙的顏就知道,判宗已不知有多少萬年沒有刷它了,要是我就把它扔到糞坑裡,可笑你還把這麼骯髒的東西放在自己嘴邊,親熱得不得了。”艾瑪聞聽此言嬌笑起來,敖戰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羅得夫則隱隱到弊端飄來一陣陣惡臭,忍不住一陣乾嘔,連忙將法器移到別處。

這一番談果然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羅得夫心神被迪亞引,每說一句,神力便減弱一分,待說到最後一句,羅得夫心神大亂,神力更是降到谷底,迪亞瞅準時機,大喝一聲向羅得夫攻去。

“現在,就讓我幫你把寶貝法器清洗一下吧。”迪亞口中調侃羅得夫,手上可絲毫沒敢閒著,他施放出一連串的水系法術,毫無例外都指向羅得夫手上的圓缽。羅得夫猝不及防,立時被攻了個措手不及,為了保護圓缽,他不得不生生將迪亞施放的所有法術全盤接受,待他退出十幾米外穩住陣腳,全身上下已佈滿了由各種法術製造的創傷。

作為高高在上的一代聖師,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羅得夫忍不住怒吼一聲,以此洩內心的憤怒。

“我要宰了你。”羅得夫大口地著氣。

眼看羅得夫又要擎出圓缽,迪亞心中大急。先前一輪偷襲未能重創羅得夫,再讓羅得夫從容使用法器那還了得。迪亞一邊苦思對策,一邊以更加迅捷的度攻向羅得夫,在他的強**術影響下,羅得夫果然忙於應付,一時不能緩手使用法器。然而好景不長,就在羅得夫退無可退時,迪亞的法術用盡,再一次陷入窘境。

羅得夫見狀瘋狂大笑起來,他將缽口罩向迪亞並緩緩念動咒語,缽內登時出一個金黃的護盾,迪亞猝不及防,登時被罩在其中。

敖戰不由暗自嘆息:迪亞終究未能擺脫人界的限制,還未達到法術信手拈來的地步。

嘆息未完,敖戰心頭忽生警兆,與此同時他到一股強大的束縛力向自己襲來,不由大驚失。敖戰慌忙催動法力,試圖由玉佩變回真身,然而此刻為時已晚,那束縛力像繩索一樣牢牢將他綁在玉佩內,動彈不得。

敖戰次震驚起來。這是什麼法術,竟然有連龍神都捆縛在內的力量?

迪亞的震驚程度甚至比敖戰還要來得強烈。從表面看,羅得夫的法術無疑就是土系最經典的法術——“真言盾術”但由於羅得夫收了判宗天下無雙的土系能量,“真言盾術”居然產生了質的飛躍,力量再不是向外擴張,而是向內收縮,以至於被護盾困住的人將承受著“真言盾術”無與倫比的絕對壓迫力量。

一剎那間,迪亞到四周佈滿了銅牆鐵壁,而銅牆鐵壁正緩緩向內收縮,使他產生被壓扁的幻覺。

“哈哈哈…”羅得夫再次大笑起來:“怎麼樣,‘反真言盾術’的味道還不錯吧。”迪亞已無暇理會,強大的壓迫力使他到全身都在收縮,連氣都做不到。

羅得夫動地渾身戰慄,狂笑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連光明神都敗在我手上,還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艾瑪雙眼放光,心底湧起一股報復得逞的強烈快。大神慈悲,那個害她傷心的人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也許不久就會一命嗚呼,當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艾瑪望向迪亞,準備好好欣賞一下他臨死前的醜態,但當迪亞痛苦的神映入眼簾,她的心卻猛然間痛了起來。

如置身海底萬米之下,迪亞的身軀已被擠壓得幾乎變形,臉龐更是歪歪扭扭,其狀慘不忍睹。他奮力想要扭動身子,但彷彿被凍結在萬年堅冰中,連手指也不能動上一動,他極力想眨眨眼睛,但上下眼皮之間彷彿支撐著一扇無形的閘門,連顫抖都無法做到。

艾瑪憐憫地注視著迪亞,心中充滿了悔恨。捫心自問,其實他們之間的仇恨本算不得仇恨,因為這仇恨來源於愛,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正是因為深深的愛才造就了今天這刻骨銘心的仇恨。艾瑪心裡清楚,她其實還是愛迪亞的,她希望報復迪亞,但當迪亞真正受到傷害時,她反而不能忍受。

可是,現在還有補救的方法嗎?

艾瑪忽然有一種衝動,她真想乞求眷顧的大神給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如果時間可以倒,她寧願自己孤獨地承受一切痛楚,也不願看到迪亞受到一絲傷害。

壓力與時俱增,每過一秒,迪亞就到自己被壓得縮小一分,迪亞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擠成一團泥。

絕望中迪亞忽然想起了敖戰,嘆道:“我記得你說過,如果事關我的命或者修業,你是不會坐視不理的,難道現在還不到時候嗎?”敖戰怒道:“該死的,你難道不知道,他連我的力量都束縛住了嗎?”迪亞不絕望地長嘆一聲。判宗活著時打不過敖戰,誰知死後反將敖戰困住,如果他泉下有知真不知該作何想。

迪亞忽然想起冬瓜給他的召喚符,不心中一動。如果能將冬瓜召來,他一定能打敗羅得夫,救出自己和敖戰。但迪亞隨即又打消了這個誘人的念頭,先不說自己本就不記得召喚符上那些艱澀難懂的文字,只看現在的狀況就知道,他想要從懷中取出召喚符簡直是白做夢。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自救了。迪亞開動腦筋,認真思索所有可能自救的辦法,卻又不得不一一將其否決。

透過金黃的光罩,艾瑪注視著身陷絕境的迪亞,心情複雜到了極點。迪亞身軀僵直,眼珠是全身上下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部位,看它們一直滴溜溜轉個不停,是不是迪亞正在思考脫身之策呢?忽然間,艾瑪看到它們忽然停止了轉動。艾瑪的心登時沉了下去。這是不是意味著迪亞已經放棄掙扎了呢?

迪亞全身漲紅,臉部更是漲成了豬肝,果然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艾瑪不由著急起來,一個聲音在心底高聲呼喊:他能不計前嫌奮不顧身地來救你,你為什麼不能?

艾瑪再無法承受內心的煎熬,厲呼一聲向羅得夫撲去。

羅得夫正全神縱法器,何曾料到站在同一陣線的艾瑪會實施偷襲,猝不及防之下,被艾瑪一把抓住了手腕。艾瑪猛然一扯,登時將羅得夫的手從法器上拉脫,法器從半空向地上落去。羅得夫大急,一腳踢開艾瑪,飛身向法器撲去。

艾瑪忍痛站起,出法杖指向羅得夫,同時大喝一聲:“火焰破。”由於羅得夫一心想要搶救法器,難以分神應付,“火焰爆擊術”竟然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見一團火光在羅得夫腕部爆開,羅得夫慘呼一聲,胳膊上登時被炸得血模糊。

但與此同時,羅得夫卻終於重新控制住了法器。

“該死的賤人。”羅得夫不由暴跳如雷。他一邊將缽口重新對準迪亞,一邊含憤釋放出一個威力強大的牧系法術,艾瑪難以抵擋,登時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橫飛出去,直落到迪亞身邊。

迪亞耳聞艾瑪的慘呼聲,連忙睜眼望去,看到的卻是艾瑪張口噴出的大團鮮血。

血花飛舞,反真言盾上登時蒙上一層鮮亮的紅紗,看上去美麗卻異常慘烈。

“艾瑪!”迪亞想要放聲疾呼卻本張不開嘴,只能由心靈受內心的急怒。

“迪亞,我好恨,恨我自己…”艾瑪艱難地說完後嬌軀一軟,昏死在地上。

該死的羅得夫!

迪亞眼珠急轉,瞥了奄奄一息的艾瑪一眼,心中的怒火再無法壓制。

迪亞試圖調動體內法力,卻受不到一絲力量,正焦急難耐時,“反真言盾術”的壓迫水般蜂擁而來,幾乎要壓碎他的骨頭。迪亞慘呼一聲,正要破口大罵,忽然到腹部隱隱生出一絲力量。那絲力量若有若無,似乎毫無能量,卻又似乎集合了迪亞體內所有的能量,在反真言盾的擠壓下,緩緩向心髒部位游去。

迪亞心中一喜,如果能控制住這股力量,他不就可以將散亂的法力集合起來了嗎?但嘗試之後迪亞再次陷入絕望,因為那力量就像一個外來客一樣,對迪亞置之不理,本不聽他的使喚。

迪亞絕望地暗歎一聲,心道:死就死吧,老子又不是沒死過。

雖然想得輕鬆,但迪亞的心情卻無比沉重,因為他知道,在“反真言盾術”的作用下,他面臨的將是真正意義的死亡,從此以後,統一伯圖亞大6,拯救五界將跟他再無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