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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上蒼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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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面老人在旁邊冷笑道:“你沒有什麼委屈,要知道,我給你的好處,將使你忘卻一切委屈。”說話時,那一雙奇異的紫金光華又投在她臉上,頓時,絕娘子止住哭聲,茫地點頭說道:“你別生氣,我並不怪你啊!”言來滿含著歉然,那一對明媚的眸子也含情默默注視著他的反應,彷彿甚怕他不悅似的。

鳩面老人道:“你說的是真話?”絕娘子道:“是…的,都是我不好,使你生氣!”聞言,鳩面老人赫然大笑起來,喃喃自語道:“成矣,成矣,勾魂大法,從此將可雄視江湖,鐵背龍老鬼,你聽見沒有!”他道:“只要你悉心服侍我,魂大法將使你崛起武林,稱雄一世。”絕娘子道:“我一定好好服侍你,請放心吧。”鳩面老人解開了絕情娘子道,又再用目光注視她,可憐絕情娘子勾魂大法橫行一生,終於還是遇著了強中高手,被泡治得服服貼貼,賠了夫人又折兵。

奉鳩面老人之命,救醒絕緣師妹、玉陰尊者兩人,大夥兒受鳩面老人控制,同心一氣,相偕下山。

事隔五,神鷹幫便被瓦解了,除了玉面飛戟、孫家公子僥倖不死落荒逃走外,餘外幫中稍有名望的人,都在一夜之間悉數盡毀。

於是,這件轟動武林的消息傳開了,常在江湖走動的,誰都知道新近武林又崛起了一位絕世妖魔,武功之高,手段之狠,無與倫比。

於是,人心惴惴,風聲鶴唳,蘊釀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蔥油的山上,終於散逝了烏雲的包圍,現出了一線光明。

一對穩健的腳步,沿山壁如飛向前奔走,在穿越了無數阻礙物後,停留在一塊柔蔓細的雜草上,從此這一對沉重的腳步便永遠不再移動,像一木樹樁在堅實的黃土裡。

悠長的歲月,回憶的苦楚在他腦海中旋繞著。忽地,一串清冷的淚珠灑在草間,他的身體也顫動了一下,最後他的臉灰暗了,一種深沉的悲哀在他緊閉的了出來。

因為,當他懷著無限希望來時,卻被失望所掉入泥濘裡,在他眼裡,石褪了,往昔所悉的東西也都不存在了。

遠方杜鵑的悲啼聲使他痛心,懷念的媽媽終於走了,他以為這次是衣錦返鄉,卻不想飽嘗離愁。

他苦笑一聲,無力地移動身軀,往山坡折回,一襲飄揚的白衣人,來時懷帶光明,健步如飛,去時卻蹣跚而行,如同上了年紀的老人。

他似乎都在沉悶地低頭行著,一直來到了一個地方,一種悉了的陰沉氣息染了他,才矍然抬頭打量著。

數年前,他曾在這龐大的樓宇裡做小主人,現在明白了它只是東方獅的住宅,與自己毫不相干。

認真追究起來,鐵府大將軍的死因與東方獅脫不了關係,白衣人目光閃過一絲奇異光芒,斗然旋了個身,飛掠起來。

他卓然超群的身手,強似飛燕,一個堅實壯偉的體軀如一縷輕煙,越過了石牆,甚至眨一下眼皮的時間還不到,他已落進二樓房間裡。

等丫頭一過去後,他又捷地閃出房室,往樓下撲去,這兒一切陳設,他是悉的,就算把所有的東西搬出去,也不會被人發現。他很順利地來到幾年前的臥房,他的目的物——一幅鐵府大將軍的畫像,尚在原位,他向他注視,幾年前他只含著敬慕的心情看他,現在他注視他時,許多潛伏的情起了變化。畫像裡的人是他生父,自然不比尋常,冥冥之中,他已向他發了暗誓,誓以有生之年,殲滅仇人。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畫像,小心翼翼地又捲了起來,放入懷中,正待動身,突有一種陰笑聲傳來,似就在不遠之處!

“說不說,你到底是他的什麼人?

”是東方獅的口音,他陰毒地補充道:“你生相酷像他,必與他脫不了干係。”白衣人怔了一下,多年前吃驚的事情重新記了起來,那時殷員外,也是東方獅陰冷地盯著他,嚴峻地向他喝問:“你老實告訴我,小時候認不認識這個人?”他手指著鐵府大將軍的畫像,使此刻的白衣人也意味到,東方獅問那人時,所指的他也是鐵府大將軍。

“東方獅一定是殺害父親的人!”他漸漸明白東方獅苦查此事的原因,心中怒想:“他原是想絕他子嗣,多惡毒的心思!”他悄悄推開房門,往發聲之處走去,但人還沒到,庭外已有人高聲呼喚道:“報告員外,江南提督千金駕到。”白衣人心頭一震,疾想著:“呀,算起來,她乃是我未過門的室,怎地那麼巧,在同一個時候她也來了,不好,我且不能跟她見面…”心念一定,決定先回避一下再說,遂閃入臥房內,反手扭上門閂。

只聽東方獅靄然笑道:“姑娘幾時來的,老朽有失遠。”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人白衣人耳中,也彷彿聞到了她身體上的芳香,只聽她輕輕說道:“伯父,別客氣了,侄女兒尚未向您請安呢!”

“哪裡,哪裡。”東方獅連聲謙虛道“都是我那個頑劣兒子不好,該死的小子,害你受苦了。”

“不…”鄭芳清清脆悅耳的嗓子微微一變道:“伯父千萬別再提它,侄女兒今天登門拜訪,完全也是為著此事來的。”

“噢,是你爹爹的意思,要你來說的嗎?”東方獅口氣漸漸嚴肅,語調也十分緊張起來。

“是的!”鄭芳清短短地說“那是很抱歉的事,伯父您也知道這情形是…我也無可奈何,您可不要生氣才好。”

“侄女兒儘管說吧,愚伯父是什麼人,怎會生你的氣,你放心說吧。”底下連聲該死,責罵著不告而別的乾兒子。

白衣人一聽自己已參雜事中,不豎起耳朵,凝神傾聽。

“伯父…”鄭芳清先歉意地呼他一聲,然後嘆道“您也知道,家父是有些地位的人,自從侄女兒長大以來,就有許多人說長說短。後來,家父答應將我許給您兒子,這些閒話都沒有了。但是好景不長,他離家出走,一無音訊,一年、二年我是耐過了,但家父卻不這樣想…也許外面的蜚長短,傷了他老人家的自尊心,他是愛面子的人,不願讓自己名譽在外面當做人家笑料,所以特叫我來向您說一聲,他…他…”鄭芳清費了極大的力氣,毅然接下說道:“他老人家的意思是——退婚,伯父您別生氣,恕侄女兒直接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