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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二鳳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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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鳳被打在右腿之上,覺著腿一麻,忽又覺著裂骨般的奇痛。好個二鳳,當機立斷。暗運玄功,施展魔教中解體脫身之法,將手一拍間,起了一片煙光。一條白生生欺霜賽雪的玉腿橫在地上,一聲爆響,震成粉碎,自身往金撟那一面飛去。

倏地眼前一晃,矮叟朱梅重又出現,將手一揚,一團火球發將出去,打在金撟上面,立時將撟炸成粉碎。

金須奴不料來的不是救兵,竟是催命無常,益發嚇了個魂不附體,忙即一把拉了慧珠,搶向初鳳身旁,將月兒島得來的綠雲仙席取出,往空中一擲,化成丈許方圓的一片綠雲。與慧珠兩人雙雙夾了初鳳,飛身雲上,電轉星馳,往殿外飛走。

朱梅忙運玄功,將手一,朝著前面一推,口中喝道:“念你忠義,我索迴風助你一程吧。”偽君子就是講得漂亮,美化他的惡毒行為。

當下便有百丈寒輝,帶著罡風吹來。金須奴在綠雲擁護中,怒聲高叫聲道:“你要殺人滅口!”將清寧扇朝著朱梅一揮,擋住罡風,卻被扇風回撞那片綠雲,疾如奔馬,轉眼沒入殿頂陣中。

慧珠久居宮內,深知那只是死路一條,連忙趁清寧扇檔著罡風,跳離綠雲仙席,再度潛入後宮池底秘窟。留得初鳳、金須奴在綠雲仙席中,漂盪於殿頂陣中的五行合運微塵陣內。

就在這幾頭忙亂中,二鳳恰巧斷了一腿飛來,被扇風反撞彈後,屍橫在追來的南海雙童法寶飛劍下。

那旁邊的許飛娘心中惦記著陰魔三鳳收藏的璇光尺和金庭玉柱中的寶物,幾次想飛近陰魔三鳳身側,俱被易靜法寶飛劍絆住,終於暗從法寶囊內取出一條長方素絹,上下一抖,立時便是一片白光,高齊殿頂,將易靜隔住,自己則向陰魔三鳳衝去。

陰魔三鳳雖是會戰金蟬,但眼中望的實是金須奴與初鳳,繫著人海囚自己的秘密。聽金須奴怒喝,更顯蹊蹺。一見二惡陷陣,也不吝惜這外相,氣化無相真身,借許飛娘招呼逃退的一喊,做個疏忽,叫出“哎呀”一聲,讓三鳳的身炸碎,法寶革囊卻爆金蟬身前,與金蟬拾得。

英瓊、輕雲已雙劍合壁,截許飛娘去。陰魔氣化法身,重涉仙陣,駕輕就,化入綠雲仙席中。當此戰火連天之際,也無暇殘作報仇雪恨,也無嚴刑供之餘暇。

可幸初鳳已受魔頭反噬,神志喪失,如醉如痴,六識混沌。只需那無相心法附匯天魔變幻,主宰初鳳反應,套盡所詢隱情。原來那初鳳不甘心巧手靈龍遺囑,傳男不傳女,誓奪紫雲宮。

巨滑的巧手靈龍為保那小孽種一條小命,臨終撒下弭天大謊,以仙界神話“必勝石”引動二貪念。但初鳳寧為雞口,不甘牛後,怕宮寶兩失,必斬草除。金須奴必得那一點好處,暗通朱梅,洩鐵傘秘密。

那是必需鐵傘道人的鮮血洗濯鐵傘,才能穿越火海,所以當年巧手靈龍暗中主持奪傘,必要迫出鐵傘道人的道家血,才轉往月兒島。二矮不悉秘辛,設計謀殺鐵傘道人後,鐵傘失靈。

金須奴以照顧少主為名,設下陷阱,引冬秀滑足,墮入法力反撞,重擊陰魔前身,榨出一滴心頭血,供鐵傘試驗。

二矮果能進出火海,便掃盡內法寶,分贈紫雲宮之五,出頭威利誘初鳳,授權金須奴於人海殘陰魔前身,為要他的心頭血,令之生不如死。陰魔心靈如遭雷殛,難解疑團,無心再理他事,先依心靈招喚,先往月兒島,探索心血的玄奧。

***陰魔飛到月兒島來,面對全島愁雲慘霧,環島波濤洶湧,駭如山,暗霧蒸騰,溼雲若幕,風卻靜得一點都沒有。火海業已封閉,灰沉沉隱現著一片冰原雪山,堅如鋼,就是那於穿山地遁的人也休想入內。

想起這禍首災源,不由氣憤填,一聲悲嘯貫徹雲宵。突然地底雷聲爆響,冰壤震裂,火苗高

接著便是震天價一聲巨響,剎那間,四面愁雲低壓中,衝起一大火柱,直由島中心噴出,上衝霄漢,上空暗雲也被衝開了一個大

烈火千丈,濃煙滾滾,瀰漫天半,把當地天空全映成了暗赤顏。那撐天火柱牽同那一排聳天雲的冰塊晶屏,突似驚虹飛遠去,現出全島,宛如一個極大的破盆。

四面斷崖零落,中現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大火口,滿地都是熔石漿汁所積的怪石,殘沙滿地,紅如火,硫磺之氣,聞之慾嘔,全島更無一個生物,端的炎熱荒涼,無異地獄。

真是上善若水,利萬物而自居其汙。萬物得利,利從何來?那做福萬物之源,盡獻其善,焉能不剩下汙垢,是以好人命不長。

陰魔的無相法身視烈火如無物,急劇衝下火口,也不覺絲毫炎熱。那火深達數百丈,自經地震之後,形勢已變,到處滿是沸漿熔石。

但見火山口下石前,那被斬斷的守石人,在陰魔由它身邊經過時,突然眼中湧起連串淚珠,汩汩急,象是向陰魔訴說那嵩山二矮的狠毒惡行,淒涼自囈,哀嘆君子和而不群,不聚無力。

縱有巨象之宏,也難免受鼠輩的暗算。裡面乃是一座廣堂,石如玉,四壁上鑿痕斑駁,見證著朱梅的欺師滅祖。毫無寸土完整的地面,卻留有鐵傘道人那柄鐵傘。

原來陰魔前身失蹤當,島上火山突然爆發。嵩山二矮自知手上缺乏陰魔前身的心頭血,難以推算收火時刻,不敢下。但貪婪不減,只利用了一個愚昧自大的傢伙,代為持傘下

才到底,忽然滿金光雲霞似萬道金蛇閃得一閃,引發出驚天動地一聲大震,當即把他全身震成粉碎,形神俱滅,留下了這柄鐵傘。

陰魔睹物思人間,忽見正面壁上卻現出大師遺容影子,羽衣星冠,丰神俊秀,望如大羅金仙,神態如活。滿金霞亂閃,似見大師朝他微笑。

隨即金光彩霞一閃即隱,鐵傘即發奇亮紅光,目,熔縮散。初現時高才三尺,芒萬道,耀目難睜,當中裹著六七寸長一圭形黑影,凌空直上。陰魔見物觸心,識海竟浮起了控寶心訣,默運玄功,慫身勘入。

當中黑影化為七寸長短一柄寶圭,落入手中。那瘋蘼仙界的神話“必勝石”就是這離合五雲陰圭。那三尺寶光竟然匯入陰魔體內,帶來了連山大師平生修為,亦開啟了陰魔的三生意識。

其實怎樣的玄天異寶,也都要受限於用者修為。連山大師能以初成道之身,擊敗當時已是千年道行的赤杖真人夫婦,全是兩位與其師同時得道的師兄,天都、明河兩位長老,以其千年道行,暗中合運所致。

連山大師知其子劫數難逃,還存僥倖之心盡其人力,修改離合五雲陰圭為陰護傘,護他潛修火海中,按時宣洩地火,結納功德,以求改變命運。

也在其身上種下冬眠大法,令子成孕後冬眠三百年。出生後,在“必勝石”神話下,必需有此基因的血,才能運動鐵傘入火海,成象齒焚身,於苟延殘下,生不如死,受盡折磨。

待群仙四九重劫成形,才由幼妹嚴師婆暗中護持,應劫轉身。陰圭雖是威力絕大,卻只是恰好前古異寶未及出世,雄霸一時。非將不曾出世那面陽圭得到,陰陽合壁,難以抗爭天劫。

那石人本是火,名叫火害,本是人與大荒異獸火汗合而生,其形如猿。因是天生異稟,從小便能發火,知連山大師有一部火經,可煉成火仙,則能取太陽真火,隨意運用,取之不盡,顛山覆嶽,易如反掌。

連山大師藏他入石人內,護法守,為朱梅所斬。陰魔明瞭因果後,對身仇祖恨,發出無奈的哀嘆,對此身世,既無可喜,是無愛,亦無奈,也無可怨之處,更無依戀,一切都為絕地求存而來,暗恨天心莫測。

對乃祖的悲天憫人,也另有識處。既是天降大任,必先折磨其身心體膚,就把大任降下眾生吧,何必偏偏選中我。大智出,有大偽,天意勸善的詞句,就給偽君子利用。所謂萬丈高樓從地起,就任你資質非凡,也被這咒語永遠壓落基層底下。

要是在劫難逃,何必曰善,自討苦吃。長期活在黑暗的人,頗對眾生的幽暗面有著深刻的認識,非是強者長受恭維中所能透視。所謂仗義多從屠狗輩,也不是知都正義為何物,只是對權貴的仇恨矣。

一旦面臨利益的選擇,也是黑暗非常。對弱者慈悲為懷,也是絕對費,更是自掘墳墓。意料火害有用到之處,便代祖傳經。

那火經就是離合五雲圭上的離火規律。陰魔用潛意識內所存的用法,揚手發出神圭,察亮離火真言,照向石人。寶光照處,化為陰陽相生的五行真火的一個大火球包圍石人。

忽然金光雲霞似萬道金蛇閃得一閃,驚天動地一聲大震,當即把石人震成粉碎,四面更有千萬奇亮如電的七金銀光絲針,其細如髮,如暴雨飛芒,向著火球中心現出的小紅人,環身攢,只是離紅人兩三尺便即回收,當中留有一個大圓空

紅人便是火害元神,被困在內,受大五行絕滅神光線的洗練,毫光閃閃,閃爍不停,將元神煉成形體。神圭墨光猛然暴長。芒四中,雖作墨綠,卻是奇亮無比,所到之處無堅不摧。

一頭宛如撐天晶柱向上突伸,一頭便往地底衝去,挨著便倒,連那火球也被蕩了好幾蕩。由寶光攻陷的深坑中,一股濃煙出來,地底烈火已被引發,直頂。

晃眼濃煙由黑轉紅,化為百丈烈焰,其紅如血,火力又大又猛,與尋常火山之火不同。耳聽轟轟怒鳴,火隨即加大,靠近口的地面立即熔化,成為沸漿。

頂火衝之處,著火便即消熔。沸漿熔汁宛如瀑布飛泉,四下噴,映著火光,發出亮晶晶的異彩,壯麗無濤。

上下四外的壁似雪山崩塌,帶著千丈塵沙,紛紛倒坍。這高達百丈,大有數十丈方圓的山,已成火海,全被烈火狂風佈滿,只當中神圭和那火球所在之處,四外各有一圈空隙。

只聽一連串轟轟隆隆之聲,現出一個井形大,一直向上開去,連熔石沸漿都見不到一點。不多一會,便將那島上數百丈的地底攻穿,一股烈火濃煙已上空,晃眼升高數百丈。

與舊火口前後對立,直似兩沖天火柱,矗立島上,比起初來所見,猛惡十倍。地底異聲大作,宛如百萬天鼓驚霆發自地中,全島一齊搖撼。彷彿一葉孤舟飄行於茫茫大海,突遇颶風,浮沉起伏於萬丈洪濤之中,眼看就被海中惡捲去光景。

猛瞥見神圭上面飛起一片銀霞,略閃不見,神圭已經收回到手內。圭上有人發話道:“孫兒大功告成,還不快走!”陰魔一縱神光,往來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