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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蔭陽雙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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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雙圭由英男主持,陰魔的無相法體,化作一團清光,照入圭中,借小玉在鐵硯峰時所噬的玄為引,潛入蔣方良元神併修為,更要收錄意識,因那被視作朱梅的文瑾身,早非原主,只剩下一片空白。

嚴師婆因法體已焚化為三昧真火,於蔣方良離體的剎那,元神入主文瑾身,尋不到絲毫遺識。陰魔雖借當洩入小玉的玄複製了蔣方良的識藏,也要蔣方良親口招供。

若是試圖拖延,即發動雙圭的芒,令蔣方良飽受酷刑,無所思考下盡訴衷懷,才得痛楚舒緩,解白了多年的隱案。當年事案早為長眉真人悉疑點,只等待五雲神圭出土才能迫出真相。原來又是“必勝石”引來的禍害。文瑾、朱梅雖是蹉跎無成,卻有弟子身份可堪利用,以滲入派內探索異寶藏處。

那琅秘籍本是兀南公寶典,當蔣方良故意引文瑾發現琅秘籍,再挑撥朱梅佔據文瑾軀殼要脅出琅秘籍。就在朱梅元神出竅時,體即為蔣方良引入的野獸所噬。

在文瑾軀殼中的朱梅,實是蔣方良,所以才有深厚修為,謀害師叔鐵傘道人,搗毀月兒島。多年來,都在派內離間分化,點風煽火。

長眉真人收納文瑾元神時,已發覺文瑾身中的元神不是朱梅,最無法弭補的破綻就是蔣方良本是女身。男女有別,非止現於軀殼,也現於語氣心態。只是女態女像,適切其位,才不覺其異。

一旦陰居陽位,就覺到陰陽怪氣。蔣方良朱梅怪癖厭跪,就是蕩婦心的反應,因跪下就是的姿態,即聯想到這個醜陋矮小的臭皮囊,心理極度失常所致。所以男人要你跪,是荒唐自大。

女人要你跪,就是以身相許,若不當場她,怕她會恨你八輩子呢。長眉真人見兇徒元神隱現娘娘腔,又修為不弱,迥非原身朱梅所能望其項背,制裁非易,也無閒暇,更難而迫出元神舉證,出師無名,才隱忍不發。

從文瑾元神覺出他有三世災劫,方能成道,才故意把他拍入一個本質淺薄的剛死農夫體內,免遭兇徒顧忌,為文瑾惹來形神俱滅。留待陰魔出世,離合五雲圭應主出土,才是兇徒現形受誅之期,也同時清理兇徒埋下的地雷隱患,一併重塑仙山。

嚴師婆朱梅問完口供,蔣方良元神也被折磨透徹。失卻元氣保持,蔣方良元神漸現老醜,重蹈黑伽山落神嶺的婦女軌跡,腹脹如山,身材恰以北極企鵝,被離合五雲圭磨成億萬微塵漸漸化滅。

陰魔才得血神經,有相法身才萌芽聚,更不宜受天五行法物壓,更不想雙圭分離,削弱威力,便任由陽圭附黏陰圭,贈送餘英男。了卻朱文公案,嚴師婆朱梅從祖師座底秘縫處,出連山大師留下的一封柬貼,詳述陰魔來歷,內藏的一具玉符竟是連山祖師密旨。鐵傘道人是連山大師親子,早在出生前就把”冬眠大法”種下,因知巧手靈龍狼子野心,卻天意非經他手不可,以”冤魂索命大法”訛之。子結合卵巢後,冬眠三百年,才成形出世,以應四九重劫。傳命孫子認祖歸宗,賜名嚴人英,接祖師密旨。

密旨不能支配峨眉弟子,卻有承擔資格,天大事情也由祖師爺的特赦壓下一切法規,不得追究,但只給了一個名正言順,卻要有能力自保才行,可不能干預派規作任何形式的幫忙。

陰魔飽受世情的糟蹋,對這只是一片胡言的密旨,也視如糞土,苟無深厚的法力自衛,誰也不當這廢符作什麼一回事,只能於勝壓一切後,才能錦上添花,作出師有名的浮面脂粉矣。

視一切名聲正義都只不過是強權附註的陰魔,得無相心法,其核心秘訣就是不白,把”嚴人英”之名付與那女血砌成的替身,自我逍遙自在。

到此開府才三英齊集:嚴人英、李英瓊、餘英男。二雲卻出四胞胎:齊靈雲、周輕雲、凌雲鳳、周雲從,要等火宅元關、十三限去甄別正身。只是以過關先後而定位,還是以滯留關內的暫久作勝負之決,卻是群仙爭議的焦點。

陰魔嚴人英頗為煩厭此等爭權奪利,溢出先天法身,往靈翠峰故址,窺探地下群魔佈署,卻見仙籟頂上空劍光縱橫,飛舞撞擊,二孿女被囚入混元一氣球內。

煉化血神子後,二孿女被癩姑慫恿了,一同來到繡雲澗趁熱鬧。靈嶠諸仙之仙館內,葉繽竟也在坐。甘嫦更招引二孿女上前,對葉繽道:“峨眉開府大招旁門之忌,連成道多年的散仙也有來此作鬧的。

那人名叫餘媧,乃小蓬萊西溟島得道多年的女散仙,所習道法介乎正之間。除量小心狠,愛炫耀逞能外,並無多少罪惡。門下男女弟子神情也頗自滿,多半恃強好勝,雖多驕狂,也不似別的妖多行不義。

因餘媧島宮照例不許外人登山,曉月禪師、司空湛、許飛娘等未能當面進讒,卻愚慫恿了她門下兩三個均不似安分人物。這些弟子想乘機炫耀自己法力,紛向乃師假造了些切中其師心痛的讒言。

餘媧遂命男弟子陸成、霄,女弟子於湘竹、褚玲,持了好些法寶,來作不速之客,意當場給主人丟臉,略煞風景。這四弟子已受妖蠱惑,必要賣神通大鬧一場,迥非適才所殺妖徒可比。

其中有一個生具異相的少女,兩手兩足,各分左右,一長一短,上下三差,便是有名的三湘貧女於湘竹,最是狠毒不過,和人一作上對,永無了結,不死不休。”二孿女聞言,口雖應諾,心中卻不願示怯。待退到一旁,癩姑卻笑道:“那四肢不全的女花子於湘竹嗎?我老聽人說,還沒見過,原來還有這麼大靠山!

難得遇上,倒要鬥她一鬥,看她如何死纏不休哩。”人家才勸喻二孿女勿惹火上身,癩姑卻推波助瀾,這可不是埋堆之道。雖然說是為主人分憂,卻不安其位,自把自為,一個配合不善,則容易壞事。

縱使不壞事,也缺自重,勞心勞力後也不見受到欣賞,結果還是當人兄弟,人當契弟之,只能作鷹犬之用。

二孿女受,暗忖:“癩姑還要成心鬥她,自己怎好意思退縮?會後就去小寒山拜師,憑師父的法力,難道還怕她上門欺人不成?”一心爭勝,就藉口閒遊退出。

坐近葉繽旁側的半邊老尼昂著那半邊腦袋和一張怪臉,神頗傲,本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忽喚二孿女近前,拉手笑問道:“我自出家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一對仙靈秀的人物。

少時有人擾鬧仙府,主人早有安排,我自不便多事。你們初次出山,恰可藉此歷煉。我送你們一件小東西,留在身邊備用吧。”從身畔取了兩長約四五寸,兩頭俱尖的金針,分給二孿女,傳了用法。二孿女先頗厭惡半邊老尼貌醜,人又那麼自大,想不到會贈自己法寶,見葉繽面有喜,越發欣喜,當即拜謝領教。回顧癩姑已不在,出了小樓,卻見癩姑正在前面等候。

問怎不相俟同行?癩姑笑道:“這真奇怪,人家半邊腦殼送你們東西,我在旁看著,算甚意思?如不先走,她還當我也想一份呢。你兩個真是這裡的香包。

她向來護短薄情,除自己門徒永看外人不上的冷人,只和齊真人、崔五姑好外,輕易不與人往。竟會愛你們,真是難得。她送人的東西,決非常物,恰又在這緊急之時,內中必有深意。”說是自卑,卻也是自知之明,實是長期受到排斥的烙印。

不自安份養晦,必求榮反辱,成烙印太深,現於詞,離埋堆更遠。謝琳笑答:“如此一來,少時還有敵人擾鬧,不動手不成了!”癩姑笑道:“聞說幻波池豔屍崔盈氣候已成,於玄功變化。

此去小寒山拜師之後,你們別的先不忙學,只憑著你倆姐妹討人喜歡的本事,硬向令師撒嬌,強磨令師將那無形護身佛光傳你們。加上原有的幾件法寶,足能和豔屍鬥一氣了。反正她必愛你們,所做又是好事,不會責罰,不要害怕。”不自量力求功,若是拖上二孿女就能成事,豔屍早就屍骨無存了。人之本就是愛之慾其生,豈是有誅惡除之無限上綱,就可驅人不怕死?若非缺乏人,就是陰險毒辣。

謝瓔笑道:“我姐妹近所遇這麼多道友姐妹,看來數你最壞。難道你在令師門下,平也這樣?”癩姑把癩頭麻臉一搖,舌頭一吐道:“憑我這副尊容,也配跟師父撒嬌?不被打扁,自己也麻死了。

頭一樣,我師父嚴峻有威,終年沉著一張臉,沒見她笑過。最可氣的是,師姐眇姑瞎著半對眼睛,模樣比我強不多少,神情卻比師父更嚴。師父不開笑臉,還肯說話,她連話都不肯說。

除了拼死用功,便和惡人作對,心腸又狠。異派妖遇上她,照例是趕盡殺絕,休想能得全屍。

老是陰沉沉一張冷臉,又怕人,又討厭。我平千方百計引她開口,不是鼻子哼一聲,便是拿她那半雙瞎眼白我一下,彷佛多說一句話,便虧了大本似的。

常嚇得我寒直立,老怕惹翻了她打我。我又是個話多愛熱鬧的人,遇上這樣同門,偏生只此一位,真悶得死人。要不怎會見了你們幾個,我就愛呢。”人際關係本來就是愛,更必需互愛互動。就是佛門雖稱廣大,也難度無緣之人。

雙方都有對方所愛的質素,才能埋堆。外表也是質素之一,但不是全部,只是首先接觸到。有此先天質素所限,就只能物以類聚。

勉強黏過去,就是你愛人人不愛你,這人間慘事之由。縱使有被對方用得著的地方,受到容忍留下,對方也必定另有一套的心態,不把人當人看待,莫說平等了。

久而久之,積習鑄成,就有著傾斜的心理,不是高高在上,就是卑躬屈膝,難有溝通之思維。與廣被編排的師姐,就難有半句入得耳的話說得出來,叫人除了鼻子哼一聲外,能說什麼?

二孿女聞言,真忍不住要笑。謝琳道:“你愛說笑話,我偏不信。聞令師姐道法甚高,哪有不通人情之理?”癩姑道:“明她和師父必來,不信你看。各有各的天,什麼怪人都有。

起初她原有傷心處,子一久,習與成,變成冷酷神情。她又不似我想得開,人看我不順眼,也不生氣。我挖苦自己,比別人還兇呢,這還有什說的?我這樣嬉皮笑臉,她又不會,所以和她好的人就少了。”一個連自己也挖苦的人,對自己也不仁,何來仁心,其恨之酷可想而知,分別只是發難的方向。

於湘竹是睚眥必報,無可避免挑戰權威,淪入惡道。眇姑拼死用功,力誅妖,只是死心不息,奢求認同,也不過被任由自生自滅矣。癩姑己以順應世情,屈於心魔驅使,怨重仇深終有臨界之時刻。

壓得深,爆得重,其危險之處,是包裝起來。這樣編排師姐,對她認識的人,她師姐就無有人情可通之處了。這時,峨眉諸弟子紛紛聽得耳邊傳音呼名,往太元走去。事前已奉有使命,得知各按方位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