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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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司將淳出門之後,嵐兒便靜幽幽地出了幽篁居,到庭園裡看著下人在池塘裡鏟泥挖土,栽植盛暑裡最是美麗的無垢白荷。
這裡的人們,已經習慣了她的冰顏,都遵照著主子的吩咐,沒敢上前攪擾她;而嵐兒也因為七情已動,不再堅持著與世隔離的隱居生活,偶爾會隨興地在府內四處走走,看著人們手邊正忙的事兒。
這時,成串暴拍門的聲音響起,一個
布衣的漢子突然飛速地衝撞進來。
“將爺…將爺他在總鋪裡的貨倉遇襲啦!”
“你說什麼?”聞聲而來的青史賢面凝重地奔了出來。
那一路跑來的漢子,幾乎要累得跪下地來。
“賢爺,都怪西域那批貨請錯了腳伕,他們用攔刀將將爺傷得鮮血淋漓哪!”
“有這回事兒?”青史賢反手揪住他的衣領。
“那司將淳呢?”
“他正往府裡回來。賢爺,得快點延請大夫才行哪!”嵐兒的耳際塌塌亂響,幾乎站不住腳。
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司將淳受傷了,像神一樣的司將淳,竟然受傷了!
他傷在哪裡?傷得重嗎?疼嗎?嵐兒心裡亂紛紛的,全是如火煎熬的焦慮。
青史賢一改賴皮嬉笑的神,魄力十足地吩咐著下人。
“快,大家照我的話去做。阿三,你去叫廚房燒熱水,愈多愈好;阿武,快去請大夫;四嬸,把葯房裡的金創葯全拿出來,順便熬些補血寧神的湯葯…”轉瞬間,所有庭園裡的下人,全被青史賢支使去做他們該做的事了,唯有嵐兒還虛軟地倚著欄杆,不知所措。
忽然,一匹矯健兇猛的黑馬衝了進門,馬背上是讓嵐兒揪了心的司將淳。
他上身染滿了血,駿馬兒一路歇著他回來,也拉開了一道豔紅的長痕,全是自司將淳身上下的血
。
一個人到底有多少血可?
乾了是否便魂歸離恨天?
嵐兒幾乎暈厥,她移不動腳步,上乘的輕功底子更是離她遠去,她甚至沒有辦法助司將淳一臂之力,只是傻傻地瞪著虛弱的他看。
“傷得那麼重,你還敢騎馬回來!”青史賢連忙上前去,用手臂撐住他。
司將淳下了馬,蹦珊的步伐顯示他傷得的確不輕。
“那些偷襲的人呢?殺了他們沒有?”竟敢奪司將淳的命?這些人不知道得罪了司將淳,就等於得罪了他青史公子嗎?
“隨別人處置去了。”司將淳隨口冷哼。
“等會兒找人把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我押回來,今晚我正好想找人練練奪命鏢。”青史賢咬牙切齒地說著,一步一步地撐著司將淳往內堂走去。
嵐兒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司將淳…”當他來到她的面前,嵐兒驚慌地紅了水眸、梗了聲音。
司將淳將手往前一遞,嵐兒慌慌地握住。
他的手好冰涼,就像是瑞雪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司將淳的手掌一向都是有力而炙人的,是會將她平靜的心湖燙得蕩起波瀾,如今卻是如此僵寒,這意味著什麼?
嵐兒不敢多想,但最可怕的猜想還是浮上心來。
“你別死,幹萬別死…”她不知忌,單純的心思只說得出肺俯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