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殘人怪事禍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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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絕命聖者”掀起骷髏面罩,出一張俊美的臉龐,雙眉斜飛入鬢,鼻垂如膽,的確一表人材。
“白猿”葉慎卻是最悉不過這付面龐的了,他驚疑自問:“難道會是他麼?聽說他至少已有八十來歲,會這麼年青嗎?”他神智混亂,月夜裡,給他的正是這付臉龐,他吶吶地低語:“他不是那失鏢的公子嗎?”他沒有膽量喚出來,那公子的絕世武功是他親眼目睹的。
八十年來天下武林中他還是首次見到“絕命聖者”的真面目,他小心翼翼的,深怕讓“絕命聖者”發覺,而把那驚世駭俗般的掌力印到自己身上。
金鋼掌慘死,他心中仍忿忿不平,但是現在這種不平觀念,漸漸如輕煙般的飄逝,他發現“絕命聖者”的真面目,確是一件大事,將來各派掌門要圍殲時還非他不可呢?
他愈想愈高興,亡友的慘死,遠比現在他腦際所想的佔的位子小。
他心裡喜極,一口真氣自提不住,等到他剎間發覺時已不不及,瓦面似被重物一壓“咯”的一聲清脆聲響,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靜寂的空間,卻傳開老遠。
絕命聖者,倏的一轉身,俊美的面龐仍無半點表情,他銳利的目光,是那麼冰冷。
“白猿”葉慎暗叫一聲糟。
“絕命聖者”鼻孔冷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我動手嗎?”他此話一出,白猿葉慎立刻面無人,渾身起了一陣戰粟。
須知凡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心理,那就是:在可以逃生的時候,自然是設法逃生,在自知已無活路的情況下,也就只得認命了。
白猿腦海裡思翻騰,過了一刻,慘笑道:“前輩既然如此說,晚輩自應遵命,但望前輩人給晚輩兩天時間,了卻後事,晚輩一定引頸自決,不勞前輩動手。”絕命聖者冷悽悽笑道:“好極了!”白猿葉慎,目中隱藏著驚喜,躬身說道:“多謝前輩的成全,晚輩永不敢忘。”此刻他有了一線生機,又不想死了。
絕命聖者冷然在旁,忽地一伸手,拍在白猿葉慎後頸之上,說道:“念你是一條漢子,三之內,快準備好後事。”白猿葉慎全身一麻,這種麻酸的
覺,留在身上久久不散,了慘然一笑,知道自己逃生的希望,又化歸泡影,一言不發,縱身而去。
這時遠方又奔來一條身影,邊奔邊四下喚道:“越飛哥,越飛哥,你在那兒!”聲音清脆,宛如銀玲,卻是一個女子。
絕命聖者一聽這人聲音,眼珠一轉,忙將面罩藏在懷裡,應聲道:“綺妹,我在這裡,幹嗎這麼晚出來!”那叫綺妹的女子,歡呼一聲,加快速度,朝這邊奔走過去,人如小鳥,飛般竄入絕命聖者懷內,撒嬌道“大哥,我不管,你每天東跑西跑,把我留在房裡,好悶人啊。”絕命聖者,眼中出
情,臉
也沒有了剛才那般冰冷,無情。
他伸手輕攬過綺玉的肢,說道:“沒有啊!你怎麼知道?”綺玉不依道:“你還要騙人,昨天夜裡。”她臉一紅,繼續道:“我去你房間,找一件東西,那知你卻不在。”她伸出雪白的手臂,食指朝“絕命聖者”額上一點,說道:“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岔子呢?害人家一夜都沒睡好,今天你又跑出去,到底幹什麼啊?”
“絕命聖者”目光一閃,說道:“去會一個故友,想不到他竟兩夜都沒有來,我在這兒等了他兩夜,還不見他蹤影,真是奇怪。”他一拉綺玉衣襟道:“快回家吧!小心著涼。”這兩天在杭州城裡,鬧得沸沸揚揚,首先是杭州城裡最有名的“鏢局子”總鏢頭“金鋼掌”公孫項竟是獨行盜,在鏢局後院起出連來巨宅中所失珍奇財富,達數十尤之巨,鏢局封門“金鋼掌”的所有家屬,也因此吃了官司。
接著,獨力破此巨案,受到上級特加獎賞的兩河名捕頭神鷹田青,也突的辭去要職銷聲匿跡,不知到那兒去了。
還有那“武威四海”鏢局的葉鏢頭,也突的暴斃在街上,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他臨死前突然說他見過那“絕命聖者”的真面目。
這些都成了杭州城裡,街頭巷尾,酒樓茶館中的談話的資料。
這在,杭州城來了個生面客,他殘足缺手,右足只剩下一團瘤,右手手掌也是一團
瘤,像一隻鐵錘,卻絲毫不影響他走動的速度。
他天生怪態,鼎大的肚子,搖搖晃晃,生在兩足股間,引起路人個個掩口暗笑,手指比劃。
他牛皮紙四十來歲,額上卻滿布了皺紋,毫無血,像這種奇鬼怪物,在杭州城裡尚不多見。
他似跋涉過千山萬水,殘足上起了陣陣裂痕。
杭州以魚-茶酒著名,大酒樓城整熱氣騰騰,在這種太平世界,卻是桌桌滿席。
這個四肢殘缺的黃面漢子,四下一打量,揹著那個已經舊是發黃的包袱,走進酒家。
這年頭店小二是勢利眼的,遠遠瞧見這個就滿肚子不高興,瞪著兇眼睛,喝道:“喂!醜花子,天還沒黑,來幹什麼,惹起客人閒話,我可要揍你羅!”殘人一怔,他側著耳朵,似在傾聽那店小二說的話,良久身形一停,搖搖頭,似乎聽不懂他的話。
店小二聲勢兇兇的朝了面前一站,掄起拳頭,恐嚇的說道:“醜化子,再不滾,我可不客氣了。”殘人目中再次閃出疑光,他嘴皮微動,言又止。
店小二大怒,拳頭如雨點擊在殘人的臉上。
這店小二平無事,就練上個三招二式,雖不能算是武功,但也不是常人所能抵受得住的。但這個殘人臉上捱了幾十拳,照理說至少也得面青鼻腫,那料到,他那付黃臉竟絲毫也沒變點產,他也
出憤怒的樣子,像一個沒血沒
的木人,只是他眼
微微透出一種難以解釋的光芒,好象是懷疑,又像是不知所以。
店小二心裡驚懼不可復加,看不出這殘缺不全的醜花子,還懂鐵布衫,金鐘罩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