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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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秦英夫希望我搬去他住的地方,不要再勞累奔波,我拒絕了,仍然住在公寓的頂樓。
“我實在搞不懂你,盼盼。好不容易雨過天晴了,英夫先生也表明照顧你的意願,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搬去他住的地方?我想去,還沒這個機會呢!”詠薇納悶的問我。
“還有,”她又說:“你為什麼那麼固執,一定要兼差打工?專心念書不是很好嗎?你身體剛復元,實在不應該如此勞累。英夫先生很不希望你這樣辛苦奔波,你偏偏這麼固執,我實在搞不懂你在想什麼!”秋天的校園很美,如詩如畫。走過落葉的小徑,尤其能受到那種秋情特有的蕭索瑟颯之美。
藝大的學費很貴,實在是此時的我能力所不能及,秦英夫為我解決了這項難題。我沒有說什麼,連道謝也沒有,只是心裡暗記著,欠他這款債,將來總是要還的。
雖然說,欠他的恩惠已多得還不清,我極是不願再接受他更多的資助了。出院後,休息了一個月餘,我找了兩份家教的工作,每週四天的晚上。錢不多,卻夠我生活的開銷。
但是他仍將每個月的生活費給我,我也如數的退還給他,取消了銀行戶頭。
至於那件事,谷亞夢親自來向我道歉。她因為事情太忙,給底下的人的辦,誰知對方卻忘了。她已將那個職屬開除,希望我能見諒。
我笑著沒說什麼。她是秦英夫得力的幹部,身上飄著我最討厭的香味。
秦英夫工作非常非常的忙,但他總會出時間來看我,在我沒有家教的晚上,偶爾的週
時光。
手腕上那兩道錯的傷痕,當初的血
翻紅,現在已逐漸褪淡。雖然如此,傷好了,疤還是留下來。每逢陰雨雲霾,手腕上的傷處,便隱隱作痛。
我遂習慣在左腕上戴著護腕,白的,或者是藍
。
雪兒調皮的學著我戴著護腕,不知情的,遂以為這是一種免費的時尚。
因為常和雪兒和名倫在一起相伴,加上明媚開朗的詠薇,於是成就某一種程度的知名,同伴好侶一下子多了起來。只剩我,一貫的陰沈,低調的走在暗的小徑上。
在我們四個人的融洽裡,實則有著微妙的分野。詠薇較常伴雪兒,而我則喜愛和名倫在一起時,心中的那種自然寧靜。
情深濃薄淺是另外一回事,取捨的是在於那一份
覺。我渴望那種心安和平靜。
雪兒的情太強烈,自殘式的轟轟烈烈。愛恨分明,明亮奪眼,卻光焰太熾。怕最後,會燃燒到了自己。
但也因為這樣,她的周身總是散發著光。詠薇崇拜著那光,而我負荷不了那明亮。
我自然的走在名倫的身旁,他有-種穩定的氣質,以及那深潛內蘊的光華,都讓我有著心安的覺。
雪兒也察覺出了這種微妙的,她說:“你就這麼排斥我?界線劃分的那麼清楚!”
“不!因為你太明亮了,而我,不適合那種轟轟烈烈。”我說。
她啞默了一會,抱著膝蓋曲蜷在我上,像個小孩子那般不安的問說:“盼盼,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喜歡。”
“比對名倫還喜歡?”我從書桌上抬頭,靜靜的說:“我從沒有比較過。名倫像水,你像火;如果說他是土,那你就是風。你們本質不同,但重要一樣。”
“你究竟還是偏著他多一點。”
“那是因為個的關係吧!你其實不必介意這麼多。”真的,無關
情的深淺,我只是渴望心安和平靜,而名倫穩定的氣質讓我覺得安心。
可是我小心的不讓這種情變成依賴。靜出於心,更多時候,我總是一個人獨處,冀求心境空明。
在街上,在校園,在水濱,在出夜暮,在
落黃昏,在
升星轉,我專心的數著獨處時的腳步。
這樣是好的,雖然寂寞深些。
可是這時和詠薇走在落葉的小徑,覺也是好的。雖然她總是搞不懂我為什麼不肯接受秦英夫的幫助和好意。
“我猜,英夫先生一定喜歡著你。”她說:“你發生事情時,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你,一直握著你的手,叫你的名字。名倫請他回去休息,他不肯,堅持要留下來照顧你,還趕人走,不肯讓我們留下,堅持要一個人陪你。我從沒見過那樣的英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