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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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笑笑在林以墨住的酒店裡喝得酩酊大醉,臥室裡的燈光柔和地瀉在他們身上,像是給他們披上了金
的外衣。
她終於把埋藏在心底裡深深的疑問問了出來:“雷雷…如果回來,到底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代?”原來不管嘴上怎麼說已經不在意,其實心裡還是在意,哪怕已經存了無論如何都打算成全他們的心裡,心中還是有疑問。
他真正愛的到底是誰?
因為可以給答案的人或許已經長眠在雪山腳下,這件事便成了千古之謎,即便金田一來了都不能解開,所以就更讓人疑惑,也將這個傷害永恆地持續了下去。
“我是不是很卑鄙很自私?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念念不忘這個。”她著淚問林以墨。
林以墨面無表情地盤腿坐在地毯上,低頭望著地上的空酒瓶不說話。
“我只有他們,我這樣愛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因為太想不明白,以致終於哭叫起來:“康雷、何婉恬他們對不起我!”林以墨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因為酒已經滿面通紅的笑笑,似乎是勉強壓抑著情緒,緩緩說道:“你就這麼不顧及我的
受麼?”笑笑的喋喋不休被驟然打斷,沒能反應過來,張嘴傻傻地看著他。
他身邊的空氣似乎一瞬間變得冰冷,有如刀刃般鋒利,笑笑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林以墨已經飛快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你!你為他們了一個晚上的眼淚,你的心裡只有他們,你只愛他們!那麼…我是什麼?”面對這樣陰暗冰冷的眼神,笑笑突然打了個寒戰,酒也醒了一半,她只不過在最艱難悲痛的時候想要找個
悉的地方依靠,卻忘記了這個地方原本是最危險的。
“我要回去了。”她狼狽地想要掙脫他。
“留下來!”
“不…”笑笑手忙腳亂地抵抗著:“放開我!”
“不放!”林以墨的眼睛黑得極度危險,冷冷地拒絕她:“你必須留下來,身體、心靈,統統留下來!”不同於任何時刻的恐懼席捲了笑笑,她害怕地掙開他的桎梏,連滾帶爬地跑向門邊。
“太晚了…跑不掉的…”林以墨突然輕笑一聲,像是在跟大人玩捉藏的孩子似的一把抓住她:“跑不掉了…”笑笑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一把被他打橫抱起來扔到柔軟的
上,她尖叫一聲“林以墨,你要幹什麼!”
“討厭你為別的人淚,討厭你心裡有別人…不准你心裡有別人,只能有我!”近乎發誓的低語伴著笑笑的耳邊響起,溼熱溫暖的氣息撫到她的面頰上:“我才是最重要的!”酒
和燥熱
合到了一起,讓笑笑手腳無力,她努力掙扎尖叫,卻無濟於事。
在沒有任何徵兆地情況下,林以墨已經吻到了她的,
烈、莽撞、生澀,笑笑腦子裡一片空白,想也不想一口便咬了下去,很快,一股腥甜的味道瀰漫到了口腔。
可即使這樣林以墨也沒有放棄的打算,他伸出舌尖了
嘴角,一手箍住笑笑的手,一手便將她
衣上的扣子噼裡啪啦地扯落下去。
“我生氣了,笑笑,我很生氣。”他認真地說,眼裡竟然還是一片冷靜,或許因為太過認真冷靜,甚至讓人覺不到任何
念:“你為了別的男人
眼淚,為了別人咬我、打我,我很生氣。”驚恐鋪天蓋地地包圍著笑笑,她再次淚撒當場,林以墨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這個看似柔弱的男孩怎麼會有這樣無窮的力量?
林以墨俯下身子輕輕吻去她的眼淚:“不要哭了,不喜歡你哭,你笑的樣子才好看…”他的聲音溫柔清涼,秀麗的眼角微微上挑,美麗得讓人覺得無盡的危險:“放鬆一些,不要怕…”雖然這樣安著她,動作卻是青澀而不
練的,他的吻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瘋狂、熱烈、執拗。笑笑不論如何掙扎都不能撼動他的動作,她
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在一件件脫落,心裡明白自已再也沒辦法逃離,絕望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
林以墨身上的白暗花棉紗襯衣從肩處滑下去,
出雪白瘦削的肩膀,笑笑
覺他的鎖骨緊緊貼住自己的頸子,勒得她幾乎要
不過氣來。赤luo的肌膚緊緊溶合在一起,空氣也一下變得曖昧而躁動。
“不要…她沒有意義地喃喃哭泣,把指甲掐到他的胳膊上。
窗外開始飄落起雨絲,屋內聽不到聲音,只能看見極細極細地雨珠一滴滴粘在窗戶的玻璃上又凝合在一起,變成了一條線,滾落下去。
“我愛你。”他低低細語著,如同魔咒,貪婪地吻遍了她臉部的每一個角落,鬢角、眉間、眼簾:“很愛很愛,愛到可以為你去死,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所以…不要再為別人
淚…”身下驟然傳來的劇痛讓笑笑痛苦地慘叫一聲,林以墨也跟著低聲地呻
了起來,他用力地將舌尖抵開她的牙關,終於佔有了她身上最後一個不肯屈服的地方。
嚴寒的冬天終於慢慢遠去,幾乎全軍覆沒的登山社為學校乃至全市制造了轟動的大新聞,無數人為之扼腕嘆息,康雷成為了為挑戰極限、夢想獻出年輕寶貴生命的勇者,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把他當作自己心中崇敬的偶像,但是隨著時的久遠,這些也慢慢沉澱在了人們的記憶中。
因為這樣重大的事故,學校暫停社裡的一切活動,笑笑也逐漸開始復原,她的生活回到了軌道上唸書、學習、參加六級試考、聯繫實習單位——然後就是畢業。
愛情和友情逝去所造成的傷害似乎終於因為時間而在清弭,可是隻有身邊最悉她的人才能發現,她的笑容已經黯淡了許多。
比較出人意料的是婉怡,她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臨近平業的時候,她選擇報考了公務員,成為了公安局裡的一名文職女警。笑笑聽到消息時,心裡一片麻木,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婉怡的事情,她已經實在沒有心情再理會了。
雖然都是背叛,可是現在雷雷已經長眠在雪山下,他的一切錯處便都煙消雲散,記得他的,唯有好,就像塵封在冰山裡的雪蓮花,永不腐化。而婉怡卻活著,也許她的痛苦並不下於自己,可是因為她還活著,那麼原諒兩個字就不能輕易說出口。
寧願成全你們雙宿雙飛…帶著學士帽照相時,笑笑望著蔚藍的天空,呆呆的這麼想。
林以墨對於笑笑的畢業興高采烈:“總算可以一起去美國了。”他開開心心地圍著笑笑身邊轉,眼睛亮得像天邊閃爍的星星。
這一年,林萬山驟然辭世,林以墨挑起了lf的擔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三天兩頭偷溜回國看她,為此鬱鬱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