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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不噤湧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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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猴唸到孟惜時,一個少女鼻裡哼了一聲。虛竹認了出來,當初就是此女假扮阿朱險些傷了自己,結果擲飛刀害了馬伕人,忍不住話問道:“你們幾個小女子,為何胡亂殺人?”孟惜怒他一眼,叫道:“我們殺的都是你這樣的狗,那狗皇帝害了我皇姑姑,也是大賊大壞蛋!”黑猴吃驚敲了一下驚堂木,厲聲喝道:“住口,膽敢咆哮公堂!”一直未開口的白豬。

忽然慢悠悠說道:“‘朝雲夕雨,紅樓四’,便是你們六個自稱金陵女俠吧,聽聞史夕雨已死,史朝雲已瘋,這便是天理報應。你們還記不記得開當鋪的王老大?你家孟鏈勾搭他家兒媳婦,遭了怒斥,便說他是採花賊。”

“不錯!王老大曾經混跡黑道,也許過良家女子,但與他子何干,與他子女何干?你們卻殺了他家整整八口。還有應天府捕快何,他兒子誘姦了你們孟家的一個婢女,其全家便都該死麼?

另外還有山西喉技門,雖劣跡多端,但你們斬盡殺絕,婦幼皆不放過,豈不是亂殺無辜。現下段大人說你們胡亂殺人,難道說錯了?”四女無言反擊,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虛竹又驚又喜,對這個白豬頓生好:“他貌似憨蠢,實是明之極,居然什麼都清楚。”黑猴叫人將四帶下,再將孟太師孟珍提上來。孟珍也是一言不發。黑猴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一句像樣的來。虛竹漸漸焦急:“這還用問麼,直接判個砍頭了事。”中午休息一個時辰,飯後繼續開堂,黑猴和白豬一個聲俱厲,一個好言相勸,而孟太師始終一言不發。虛竹好生不耐煩,心道:“這麼審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事。”張臂伸個懶後,忍不住叫了出來:“用刑!大刑伺候!”他一下午未開口,此時一說話把眾人嚇了一跳。白豬微笑著沒吭聲,黑猴說道:“此言差矣,人犯是朝廷重臣,如此大罪必然牽涉廣眾,重刑之下他隨意招了,豈不隱匿真相?”虛竹聽了大是不以為然,心道:“太后就是不想牽涉廣眾,這黑猴子怎麼不識時務呢。”於是坐立不安,偷偷對白豬使了個眼,待他側身靠過來,便把太后所說“一了百了”的話說了。

白豬面一驚,沉道:“在下願憑大人作主,不過這位開封府尹包大人可是有名的鐵面判官,不審個一清二楚,他是不會罷手的。”虛竹輕聲道:“但如此審下去收效不大,拖延一久,皇上和皇太后怪罪下來咱們誰能擔當得起?”白豬皮笑不笑:“在下無能為力,大人何不去問問包大人?”虛竹也笑道:“這是大人地盤,太后若怪罪,總不能不先問大人吧。”白豬退去笑臉,怔怔看了看虛竹,又斜眼瞧了瞧黑猴子,問道:“大人如何打算?”虛竹想想,道:“我提出去單獨審一審,大人只當不知,待老賊畫了押,別說判官,閻王爺也不能再說什麼。”白豬驚道:“不可,不可!此舉有違律法,下官絕不敢當作不知。”虛竹狡辯道:“大人說的也是。

不過皇太后只說對孟老賊三堂會審,可沒說包括從犯。”白豬愣了楞,正身坐回,沒有應聲。此審畢,虛竹和雙兒回到玉花軒,見廳內早擺好了十幾桌酒席。花姐笑容滿面上來:“姑娘們今夜有個心意,給東家接風洗塵,一併恭祝東家榮升。”雙兒見狀躲回屋裡去了。沁香和鶴仙向虛竹膩了上來,扭扭捏捏,顯得有些生分。尤三姐在遠處瞧著虛竹微笑,沒等開席已喝得半醉,醉眼朦朧,目光一對冷光驟張,轉瞬閃逝。虛竹不由有些心怯,輕聲問沁香:“那個小雌虎怎麼沒跟尤夫人回去?”沁香道:“我們慢慢走了半月,她在路上偷偷哭,又偷偷嘔吐,尤夫人得知她有了身孕,怕她受不起顛簸,便叫她留在京城等你,萬不料你早有了安排。真是…好狠心的主子,叫人熱臉蛋貼了個冷股。”虛竹聽了最後一句,想起沁香果真貼過自己股,還了自己的眼兒,心頭不由一熱,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受她餵了幾口酒,暗思她一番話,想起尤三姐的血塊和木婉清的死胎,忽然生了鬱悶,突然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惡狠狠道聲:“幹他孃的!”將沁香嚇了一跳。虛竹回屋去取出自己的官印,叫人喚來兩個校尉,吩咐道:“你們幾個抬著我的官轎,拿著我的大印,去大理寺找大理寺卿,說我要把孟家的四個女犯押過來,這事機密,不可出差錯。”校尉答應著去了。虛竹回大廳繼續喝酒,漸漸來了興致,挨個女子抱了抱,拉過尤三姐又摸又親,瞧她只是眯眼醉笑,不由動了慾火,忽見那兩個校尉出現在門口,便推開尤三姐走了過去。

校尉將官印還給虛竹,一指院中的轎子,道:“大人,小的們辦成了。”虛竹叫來花姐,吩咐:“轎中是大理寺重犯,你去安排一下,小心莫讓她們跑了。”花姐一聽犯人到了這裡,驚得幾乎噴酒。過一會兒,花姐和校尉們回來了,神秘地衝虛竹指指樓上。虛竹點點頭,再吩咐花姐好好款待校尉們。花姐隨手叫來幾個姑娘,讓她們簇擁著校尉們去了,然後悄悄問道:“轎中幾個真的是犯人?”虛竹笑道:“當然,我今兒個整整審了一天。”接著又道:“我上次給你的小瓶呢,拿來給我。”花姐撲哧笑道:“我就說她們不像犯人麼,個個像花兒似的,但家裡養著這麼多,還不夠東家瀉火,何苦費力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秀鳳那丫頭早撲了香粉乖乖在樓上候著呢。”虛竹沉道:“你不說,我倒忘了她家的事,再容我幾天。”說完捏了一下花姐股,笑道:“這裡還疼不疼?”花姐飛個媚眼,嗔道:“醉了不是?當眾沒個正形兒,叫女兒們以後如何怕我。”虛竹叫道:“好好,那就來個正形兒,咱們喝個雙盅兒。”花姐逃開道:“我去給東家拿東西。”虛竹轉身再去挑逗尤三姐,卻見她這會功夫已醉成了爛泥,趴在桌上扶也扶不起。***‮夜午‬時分,玉花軒的柴房裡,並立著四個玲瓏黑影,院常用這個法子捆綁不聽話的女子,綁緊雙腳,雙手縛在背後,懸空吊綁在房梁,讓人只能用腳尖微微點地。四被捉後水米未進,雖然身負武功,也早被這種捆法得頭昏腦脹,突見一人帶著酒氣闖來,頓知凶多吉少,那人撞開門後大聲叫嚷:“來人,上酒,上菜!點上一百盞燈!”兩個嬤嬤拿著蠟燭跑過來,一連燃著了十多隻,照得房內通明。四見了虛竹,眼氣憤,渾身卻無處使力。虛竹搖搖晃晃打量她們一番,哈哈笑道:“真是報應不,這麼快就落到了我手裡,你們說爺是賊,現下爺就給你們瞧。”四俱花容失,想到自己到處緝殺賊,最後反而落在窩裡,還不如死在皇宮的好。幾個嬤嬤再抬來方桌,擺上酒和幾碟小菜,虛竹揮手令她們退去,然後笑著走到四前。

中,虛竹最悉的是高鼻子的孟元,聽聞她早該出閣,但賭誓終身不嫁,一心要作揚善懲惡的江湖俠女。

此時正緊緊抿著薄薄嘴,對他怒目而視。虛竹笑嘻嘻在孟元上抹了一把,扭身再向孟瞧去。孟鴨蛋臉面,身子豐滿,正低頭閉眼,脯起伏,顯出緊張萬分。

虛竹捏起她下巴,孟用力扭頭,眼中下淚來,卻一下顯出細密的睫十分動人。虛竹再次捏住孟,湊頭吻去,不防孟元凌空提起被捆住的雙腳,將他一腳踹翻,力道甚重。

虛竹狼狽從地上爬起,股坐到椅上,酒意醒了大半,臉上笑嘻嘻得好像滿不在乎,心中卻大吃一驚:“忘了她們是練家子,剛才可是忒大意了。”想了想,回房翻出當初遇到李秋水後在破廟中拾到的“清風悲酥”他再回到柴房後,一臉得意,笑道:“看你們還老不老實!”打開瓶在各女臉前晃了晃。晃到孟探時,虛竹微微一怔,他以前見過孟探幾次,不是相隔較遠,就是她蒙著面,都未看清容貌,白天大堂上,孟探也一直低著頭。

此時才看出她生得甚美,一張瓜子臉,腮上幾點美人雀斑,只不過現下眼悲憤,花容慘然。虛竹最後晃到四中年紀最小的孟惜,見其圓臉圓眼,嘴角微微上翹,頗顯嬌憨之態。他想起馬伕人來,不湧起怒火,將“清風悲酥”收在懷裡,揚手扇了她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