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不是什麼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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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我…”說話間突然煩躁起來,叫道:“要我天天活受罪,還不如去當和尚。”說完轉身便走,氣哼哼道:“我當和尚也當花和尚,你瞧不起我麼?”雙兒見他摔門而去,驚得翕動嘴,怔了半晌,手輕輕撫上
前,噙著珠淚忽然紅了整張俏臉。虛竹百無聊賴,踱到軒內燈火闌珊處,見二樓拐角有人閃進了房間,依稀瞧出是尤三姐,想了想跟了過去。
房裡正是半的尤三姐,她剛剛陪過一個客人,回來擦洗身子換衣服。虛竹在桌旁坐下,乾笑道:“看來很是滋潤啊,你母親安置好了?”尤三姐披上一件衣服,
風一度又喝了不少酒,
眼湯湯,但依然有一絲極冷的目光飛快掠過,瞬間轉為媚情蕩意:“她過得很好,還沒正式謝過爺,爺怎麼才來看三姐呢?”說著偎去虛竹懷裡,滿上一杯酒,再笑道:“爺喜歡怎個喝法?是行酒令還是喝
杯?”虛竹沒有興致喝酒,笑道:“還是說會兒話吧。”尤三姐嗔他一眼,嬌道:“爺好壞!知道人家都喝糊塗了,還來逗引人家說話。”接著說了一句:“昨夜北風起。”虛竹不知其所云,尤三姐已舉起酒杯幹了,再滿一杯,接著又道:“妹妹好個嬌。”如此喝光了壺裡酒,叫道:“上酒,上…”撲通趴倒在桌上。虛竹見她如此狂蕩,既無趣又不安,訕訕回屋,尋思如何除掉孟太師,即對皇太后有個
代,又好早些結束這無聊的差事,想來想去,沒想出個主意,不覺睡去。次
,繼續三堂會審。這回先提孟家四
,她們帶著木枷腳鐐,被獄卒架了上來,已然換上了一身如血的死囚衣服,白豬命師爺拿上供狀,道:“她們在牢裡主動招供,所為都是孟珍指使,已全部供認不諱。”黑猴看完供詞,問下面:“你們可還有話說?”四
此刻憔悴不堪,萎頓不語,只求速死。黑猴叫人將其拖了下去,接著再審孟珍,唸了四
供詞,問他有何話說?孟珍忽然張目,怒視虛竹和白豬,白豬忙叫用刑,黑猴這次沒再異議。
孟珍當堂捱了五十大板,皮開綻,昏死過去。虛竹晚上回去,見雙兒桌上擺著他從假太后蛇窟裡拿回來的那半張地圖,另有半張是雙兒的臨摹本,正反兩面都描得很細。
虛竹仔細看了一會兒,沒瞧出什麼門道,將正本收在懷裡,叫來花姐,令她將臨摹本收好,聽花姐說始終未見到雙兒,吃驚到:“她不會去殺孟珍了吧?”再等一會兒,天漸漸黑了,心裡大叫不妙。虛竹躡回大理寺死牢,見地上的獄卒們東倒西歪,個個面發青,登時心驚
跳:“真出事了。”順階下去,見牢房裡立著一個身形短
的獄卒,正向孟珍大聲
問什麼。虛竹瞧其古怪,戒備走近,那獄卒警覺回頭,二人一照面,虛竹呆立,大吃一驚,此人竟是挾持過自己的臭蜈蚣。
臭蜈蚣見了虛竹,眼冒光,發出怪異笑聲。虛竹頭皮頓麻,聽得咣咣腳步聲,回頭一瞧,癩蛤蟆帶幾人出現在階上,有人端著一隻手臂,掌上冒著麻麻血點,像是吃了雙兒軟猥甲的虧。
癩蛤蟆一見虛竹,作勢迅速抄過來。虛竹倉皇向牢房裡的臭蜈蚣衝去,運力對掌,將他推到一旁,然後勒住孟珍脖子,另一隻手出匕首抵住孟珍後心,叫道:“你們後退,不然…”一言未盡,小腿一疼,覺出一個東西從腿上爬了下去,心中驚呼:“那隻蜈蚣!”片刻間麻木蔓至腿雙,再也站立不住,栽身倒下去之時,心一橫,手一順,匕身無聲無息刺入孟珍後心。
臭蜈蚣點了虛竹道,慌忙扶住孟珍肩膀,驚道:“東西在哪?快說!”焦急得手上用力,捏得孟珍關節嘎嘎作響,卻見孟珍僵住神
,已然氣絕,登時怒不可遏,抬腳將虛竹踢飛。***虛竹恢復意識後,覺出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被牢牢綁住,聽臭蜈蚣道:“搜過了,只有這半張。”一個嗲聲嗲氣的女子道:“果然是他拿走了,師叔你怎麼樣?”臭蜈蚣道:“沒傷著骨頭。”接著罵道:“真他媽
門,我踢他一腳,反扭了腿筋。”那女子吃吃一笑。
虛竹不敢睜眼,心裡吃驚,這女子的笑聲又軟又膩,聽來似曾相識,聽她接著笑道:“豈止門兒,還是個纏不死的滾刀
兒,也虧了他皮厚,若被師叔踢死了,師伯那裡不好說的。”臭蜈蚣憤道:“那隻黑蜘蛛還能說什麼,要是依著我早把孟老鬼
出來了,結果死沒開口不是?”女子道:“師伯想得深遠,以為能將李秋水引來,不想被這小子壞了事。”臭蜈蚣叫道:“既然如此可惡,為什麼不能殺他?”那女子嬌聲道:“我也是這麼想,可不想他死得這麼容易。”突然大聲道:“喂!你聽夠了吧。”臭蜈蚣驚訝地咦了一聲,那女子撲哧笑道:“滾刀
兒,你還要繼續裝死麼?”虛竹明白了這是在說他,只得睜開眼,見身處已不是牢房,黑乎乎燃著幾隻火把,牆壁
出一個門
,不住撲出陣陣陰風,好像極深,
股上突挨一腳,聽臭蜈蚣罵道:“小雜種,還會裝死,看你這回還能跑了。”虛竹慌張扭頭瞧去,見身後環擺五張白椅,空著三張,臭蜈蚣坐在下首一張椅上,對面一張椅子坐著一個渾身雪白的年輕女子,白裙白袖遮著雙手雙腳,懶洋洋靠在椅背,面
近於慘白,但眼波靈動,不時閃出幽光。女子見虛竹瞧來,咯咯笑道:“小不正經的,看我不挖出你的賊眼。”虛竹嚇了一跳,慌忙移開眼光,飄了一圈後不覺又轉了回來,見這女子脖下
出大片
脯,白生生得和白衣混成了一片,顯出一線細密
溝,還有兩粒
頭頂出的兩點明顯突起,衣下竟似
身。女子沒有再喝斥,而是眯上眼與虛竹對視,
角笑翹,
口微微起伏,慘白臉上飛上一片紅暈。
門裡走出那個癩蛤蟆,坐在臭蜈蚣旁邊的椅上,問道:“侄女,以後怎麼辦?黑寡婦有什麼
代。”他口稱侄女,神情卻有幾分謙恭。
女子回道:“師伯囑咐了我幾句,但對二位師叔沒有什麼特別代。”臭蜈蚣叫道:“這也用那隻蜘蛛
代麼,孟老頭死了,那就去找老妖婆,抓了她問個明白就是。”癩蛤蟆沉
道:“小蠍子上回擅自截擊老妖婆,黑寡婦十分不高興,也罷!
樂得清閒,那幾個小妞,養眼不說,功夫也有底子,我去調教調教。
“虛竹一聽,立時擔心雙兒,開口叫道:“你們是什麼人?”臭蜈蚣舉起手掌,罵道:“死到臨頭了,叫喚什麼?”這時一條長袖捲住虛竹,將他拖到了白衣女子腳下,臭蜈蚣這一掌便擊了空。蛇娘子笑嘻嘻道:“師叔不要怪我,若不是師伯早有吩咐,侄女早就給我那龍兒報仇了。”虛竹被裹在白衣女子的衣袖裡,嗅到悉的沉膩涼香,聞聽“龍兒”駭然驚呼:“假太后!”接著想到他們提到了小蝶,再一聲驚叫:“五毒教?”女子咯咯笑道:“你說的不錯,我便是蛇娘子。”虛竹聽她自稱蛇娘子,頓想起她蛇一般纏住自己的銷魂滋味,一陣恍惚,求道:“有話好說,我把東西還了便是。”蛇娘子長袖一收,從袖口
出細長的一隻白手,長長的兩隻指甲捏著那半張羊皮,笑道:“還我東西?你說的是龍兒還是這個?”虛竹一愣,忙道:“還有那些寶藏我也知道。”蛇娘子眯眼靠上椅背,慢慢問道:“是麼?你親眼見著了?”虛竹應道:“是,我不僅親眼見過,還親手摸過。”臭蜈蚣和癩蛤蟆驚呼一聲。
而蛇娘子懶懶笑著,彷彿早就知道了。臭蜈蚣急問:“你可曾見過一玉簫?”虛竹心頭一驚,不敢牽扯上香菱,回道:“沒見到。”臭蜈蚣和癩蛤蟆大失所望,同聲道:“沒有麼?”蛇娘子接道:“這簫麼倒不急,你可曾見過另外這半張?”說著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紙。
虛竹搖頭:“這個也沒見過。”蛇娘子微微一笑:“那好,你去把寶藏全部拿來。”虛竹囁嚅道:“這個麼…不大好辦。”蛇娘子嘻嘻笑道:“不好辦麼?師叔,他說不好辦。”癩蛤蟆走了過來,虛竹登時驚恐萬分,見他掏出顆什麼東西進嘴裡來,入口辛辣,化成苦水
入喉中。蛇娘子慢悠悠道:“這是豹胎易筋丸,不是什麼毒藥,我們也知道你不大懼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