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說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23章隨風響起了琴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段正淳和阮星竹大喜過望,接著問道:“她身旁是否另有個年輕女子?”桃花夫人道:“那倒沒有。

只見到一個叫喬峰的莽撞男子。”段正淳皺皺眉,阮星竹卻喜道:“喬峰多半知道咱女兒下落,淳哥,咱們去尋他們。”隨他們進來的美婦哼道:“你們女兒有了線索,我的女兒還沒有下落。”這美婦尖頜薄口,眉彎細,面相刻薄,卻有一股極特別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引她說話。桃花夫人問道:“你女兒叫什麼?生的什麼樣?”美婦沒應聲,段正淳瞧瞧桃花夫人,向那美婦柔聲道:“紅蘿,把女兒名字告訴人家也無妨。”然後向桃花夫人道:“我們女兒叫木婉清,生得…應該像她母親一般美麗。”旁人聽了沒什麼,虛竹聽了腦中卻轟得一下:“木婉清,木婉清…原來他們在找木婉清。”他每次見了木婉清都神魂顛倒,從沒想過她父母是誰,他自己無父無母,便也不大理會別人有沒有父母,但再怎麼也想不到段正淳頭上,仍存少許疑慮,卻已從美婦臉上瞧出木婉清的影子來。

雙兒想了想,記起了曾見過的木姑娘,驚訝地瞧了瞧虛竹。段正淳發覺了雙兒神,疑惑問道:“這位姑娘,你認得她麼?”雙兒點點頭,慌忙又搖搖頭,漲紅了臉,不知如何作答。段正淳和秦紅蘿都驚訝起來。虛竹不得已接口道:“是的…我們見過…在孟家山莊。”段正淳驚道:“孟家山莊?你說的是應天府城郊的孟家莊園麼?”虛竹支吾道:“一年前見過,此時多半不在那裡了。”段正淳哦了一聲,向秦紅蘿笑道:“這孟家是我舊,我陪你去找女兒。”阮星竹在旁酸溜溜道:“是舊?還是舊相好?誰信你這個風情種。”虛竹聽到“風情種”四字,一個念頭猛然湧上來,脫口問道:“你認得山莊?那你認得小康這個人麼?”段正淳一愣,吃驚道:“哦,你也認得她?”虛竹登時比他還要吃驚,急切道:“你十幾年前認得她的,是不是?”這時想起馬伕人說過:“爺爺喜歡打就打…也不知奴家…前生欠了你們什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折磨得人撕心裂肺…都是你們姓段的…”不由驚疑之極,覺此事萬難置信,段正淳的幾個‮婦情‬,甘寶寶和阮星竹,還有眼前這個美婦,個個氣質不俗,怎像馬伕人蕩不堪。段正淳這時連連點頭,驚奇道:“是她跟你說的麼?”虛竹呆住,耳邊彷彿響起馬伕人的柔膩:“都說他是個風情種,我求他帶我走,而他…完事後,一聲不響就走了,我平生第一次那麼快活…也平生第一次…那麼…恨一個人。”段正淳見虛竹神有異,吃驚追問:“你是她什麼人?”虛竹應道:“我曾在山莊裡做過事。”心裡突然明白,那偷聽到馬伕人與丐幫執法長老的對話,原來她真正想害的是段正淳,那她頭戴鳳冠,聲聲喚著段郎,莫非她將自己當作了段正淳?

回憶當時馬伕人的言語神情,虛竹不覺摸了摸肩膀,越想越覺這個猜測不錯,自己替段正淳掉了一塊。段正淳繼續問道:“她現在好麼?”虛竹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二人相視俱各呆住。段正淳想不起那個小康的容貌,只清晰記得那隻難得一見的白虎,而虛竹心裡想著:“木婉清是他女兒,香菱…居然也是他女兒,她們遇上自己,是巧合還是天意?”秦紅蘿瞧著他們二人發痴,怒道:“那個叫小康的,是個女子,是不是?”阮星竹冷冷道:“這還用說,男人能讓他如此花痴麼?”二女憤然而走。

段正淳忙追出去,阮星竹和秦紅蘿卻在門前分成了兩個方向,他猶豫著左右不是,嘆息一聲追趕阮星竹去了。

桃花夫人見段正淳如此狼狽,忍不住輕笑出聲向丈夫道:“咱們也走吧。”二人起身剛要挪步,疾風驟起,房門突然咣噹合上。

***虛竹正失神發愣,被房門巨響嚇了一跳,見李秋水閃到了屋子中央,渾身出凌厲殺氣,顯然是她用內力關上了屋門,眾人都緊張起來。

李秋水向虛竹出古怪笑容。虛竹暗道不妙,自己與段正淳的一番對話,叫她認出自己來了。果然聽李秋水冷笑道:“好徒弟,你師姐沒隨你來麼,如今人家父母來要人,說說你把她拐到哪裡去了?”李秋水說著雷霆之怒蓄勢待發。黃島主見屋門突然關上,驚懼不已,噹啷出劍。李夢如聽到劍聲,躍起和師父並肩而立。癩蛤蟆和臭蜈蚣也並身而起,面對李秋水師徒,足尖外分,作勢發,一時間,氣氛凝重之極。虛竹躲在雙兒身後,雙腳不由自主直往後退。

屋內突然蕩起微風,這股風好是奇怪,空來風,竟似波輕輕搖動,隨即傳來琴聲,似有似無,片刻間越來越響亮,在屋頂嗡嗡迴盪。李秋水臉一變,拉住李夢如,道聲:“咱們走!”擊掌在屋頂打開一個大,師徒二人騰空而出。李秋水在空中大笑道:“你們老情人敘舊,我就不打擾了,哈哈!”琴音未亂,但轉而尖厲,呼嘯著追逐李秋水而去。雙兒瞧著虛竹,駭異道:“那個天山童姥來了。”虛竹點點頭,籲口氣道:“不錯,她是李秋水的死對頭。”卻見癩蛤蟆和臭蜈蚣對視一眼,神比方才更加凝重。癩蛤蟆沉聲:“不料她也來了,如今她得了天魔琴,定難對付!”臭蜈蚣哼道:“等他們都到了,憑我們四人之力,還怕鬥不過她麼?”轉而嘿嘿一笑:“你當她還是當年那般嬌麼,現在應該老掉牙了,只怕我這把老骨頭見了都沒興趣。呵呵!”虛竹聽到他們這兩句對話,隱約知曉了他們幾人之間的糾葛,尋思道:當年李秋水勾結五毒教害得白素素家破人亡,白素素自然和五毒教也是死對頭。林浩南當的陳述裡,委婉說到白素素被五毒教凌辱,只怕這仇恨在白素素心中更重一些。

臭蜈蚣說等人來,難道說的是蛇娘子和黑蜘蛛。虛竹想到這裡,暗暗高興,他一直盼著白素素和五毒教鬥個兩敗俱傷,不料這麼快就來了。

緊閉的房門突然大開,傳來濃烈香風,一頂花轎悄無聲響落在門口,轎旁立著四個濃妝女子,均一般打扮,酥,輕紗透體。

屋外的江湖人等紛紛聚攏過來,驚奇地打量著四女,頭接耳,品頭論足。虛竹也驚疑得向四女逐個打量,但她們的每一寸肌膚他都不陌生,她們就是紅樓四

此刻似被餵了什麼魂藥,紋絲不動,眼神定定瞧著遠方某處。香轎紗簾輕輕動了動,一隻纖纖小手緩緩伸出粉褶紗,但見這隻小手白無比,晶瑩皓腕在陽光下幾乎透明,所有人的心都隨之動了動。

簾子掀開,一個發黑如漆,光可鑑人的嬌小少女鑽出轎來,膚若凝脂,眉間一點朱丹,猶如刻的江南玉雕,在轎前盈盈站定,目似秋水,眉比遠山,抬眸看向四周,容光四,發上、臉上、手上、衣上都是淡淡的驕陽。

此時眾人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心都劇烈跳動,不論老少僧俗,皆凝望出神。桃花夫人也瞧著動容,她向來自負貌美,遇見年輕女子總要虛榮比較,此刻見了這個少女,卻自慚大是不如,然而毫無妒意,這少女美得叫人不由生憐。

虛竹先覺眼前一花,隨之喜得心通通亂跳,這個絕少女正是香菱。一年多不見,香菱脫去了許多孩子氣,出落得明豔絕倫,她的父母一個最風,一個最蕩,居然生出個最純最美的女兒來。臭蜈蚣笑走到門口,大聲道:“我們一路辛苦,你倒會享福。”他這句說完,四下靜悄悄得無人應聲。臭蜈蚣詫異看了看隨風晃動的轎簾,甩掌一揮,蕩得轎簾呼啦啦飄起來,轎內再無他人。

臭蜈蚣急步回到屋內,吃驚向癩蛤蟆搖了搖頭。癩蛤蟆哼道:“她近來不大對頭,總躲在裡睡覺。”臭蜈蚣一愣:“你說什麼?”癩蛤蟆沒再說話,扭頭一瞧虛竹,目光非常陰鷙,驚得虛竹瞠目心寒,忽然再次湧起怪風,從屋頂的大窟窿進來,隨風響起了琴音,癩蛤蟆和臭蜈蚣當下彎膝盤坐在地,運息戒備。虛竹高聲叫道:“來的是天山童佬麼,晚輩段虛竹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