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直至哭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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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定拿著天魔琴,除了天魔琴的神奇,還有什麼能夠在極遠處熄滅篝火。銅轎到了柴燼前,停浮在了空中,那四個紅粉骷髏卻未隨之止步,輕飄飄到四法王前。
八個影子織輪轉,纏鬥在一起,銅轎突然快速轉起圈來,轉著圈兒到了眾弟子中,東一轉,西一轉,轎中響起奇怪笑聲,頃刻間將僅剩的明教弟子盡數擊斃,那十幾名弟子竟無一人還得一招半式。
虛竹又吃驚發現,轎子無論如何亂轉,始終有看不清數目的細蛛線從小小的轎窗內伸出,連接到四個紅粉骷髏身上,這些細線時斷時續,簌簌抖動,竟似在縱四女與敵
戰。
銅轎在虛竹面前稍稍一停,轉圈回去了原位。虛竹呆若木雞,摸摸身上,驚奇自己還活著。銅轎停穩,紅粉骷髏突然住手,回到了轎子旁,每個都顯得十分怪異,本該朝向前方的肩膀卻轉去了身後,小臂更是不可思議地向後扭曲,瞧來就像被孩童捏壞了的麵人。
原來四法王練有聯合制敵的功夫,雖不能致敵於死,卻可一招制敵,是他們最厲害的武功,從來未失過手,見明教弟子盡遭毒手,悲憤之極。清靜法王平時最是冷靜,這時也失了理智,用胡語大喝一句後,又用唐音大叫:“教,今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清靜法王叫後,銅轎從窗中緩緩伸出一隻手來,四法王立即作勢一搏,但見這隻手動作極慢,伸出轎窗後,五指微微彎曲,被朝陽照得粉紅剔透,竟是一隻女人的手。
接著白藕一般的手臂也伸出轎窗,越探越長,直至出了
肩,單看這隻白皙動人的手臂,是個女子確定無疑,可這隻手臂一直
到肩膀,又不由人不疑此人在轎內居然赤
。
虛竹越瞧越驚,想不到轎內竟然不是黑蜘蛛,那會是誰?難道是那個已變成人妖的孟寶玉?那隻手慢慢地翻轉過來,虛竹眼中又是一驚,見那隻白玉一般的手掌中居然趴著一隻茸茸的黑蜘蛛,鼓囊囊的肚子,高支幾條腿腳,足有那人手掌的半個大小,令人煞是驚心。
轎子懸空移動,那手到了一個紅粉骷髏後,輕輕
起了紗裙,將掌上蜘蛛送去了紗裙下。紗裙越
越高,
出了一雙粉白圓潤的腿,虛竹用心看去,單從這腿雙卻也不能看出這個紅粉骷髏到底是昔
“紅樓四
”的哪一個,待這隻手
回,已不見了那個可怖蜘蛛。
虛竹驚恐盯住那個紅粉骷髏,不見那隻茸茸的大黑蜘蛛爬下她腿,也不見爬上她身,便想當然知道它去了哪裡。
四法王更加心驚,他們所施的大力金剛手,已將四女雙肩雙肘上的關節生生扭斷,再強壯的漢子也受不住這種疼痛,也要滾地叫嚎。但這四個怪異女子竟似毫無所覺,身軀未有一絲顫抖。他們不生了
惑,眼前來的到底是人是妖?
那隻手縮回轎內後,又拿出一隻黑蜘蛛,依法施為,送進了另一個紅粉骷髏腿間,每個紅粉骷髏都受了一隻黑蜘蛛後,突然一齊動作起來,腳步未動,身子也未動,只有手臂自行扭轉,在四法王看來,她們像是變成了蜘蛛。
咔崩、咔崩幾聲,四個紅粉骷髏受傷的關節均合上如初。四法王神無比凝重,見此詭異之極,知今
大限臨頭。
“焚我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智慧法王在齊聲唸誦之時,回頭向虛竹鄭重一拜,示意作別。虛竹驚呆之際猛醒,逃向廟內,聽見身後傳來了四法王喝叫拼殺之聲,更加驚惶,直奔神像,身上突然一緊,從牆上裂口飛進來一條繩索,他不由自主撞向牆壁,轟地撞開殘牆,重重摔在地上。
抬頭見是小蝶,竟不由一喜,他只怕自己落入黑蜘蛛手上,與黑蜘蛛相比,倒是這小妖女親切得多,不料小蝶抬手,二話不說,啪啪啪,先給了他三個大耳光。
虛竹眼冒金星,昏頭脹腦,不及回過神來,又一聲慘叫,原來叫小蝶又一掌震斷了小腿,聽她笑道:“小無賴,你還記不記得當那個破廟,你傷了姑
的腿,今
也叫你嚐嚐這滋味。”小蝶說完,跨上那匹她抓回來的黑玫瑰,一手提韁,一手拎著柔絲索,縱身催奔。虛竹被拖在馬後,不住慘叫,翻滾時看見廟前有四人正在踉蹌撲打,知道那是四法王,卻看不清他們的體貌。
此時四法王身上,到處都是動的無數黑蜘蛛,頭臉上也是密密麻麻,忽然一齊坐下,散功自焚,周身冒出青煙,瞬間成了四個火人。虛竹見此慘狀,無比震驚,斷腿又被一塊石頭重重一磕,疼暈過去。***虛竹醒來,身上到處麻痛,眼前漸漸明亮,紅
、白
,越來越清晰,嗅到草香、膩鼻的粉香,突然看清了一雙黑亮大眼,還有絨乎乎的火紅睫
。
“哎呦!你你…”虛竹大驚要逃,稍稍一動,腿劇疼無比,只得仰在地上驚慌看著與他眼對眼,越來越近的小蝶,見她笑眯眯地彎著紅眉,眯著眼,香氣直撲臉上。
“別怕,我只想知道,阿朱姐姐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告訴我,好不好?”虛竹想這話必是在為阿朱抱不平,慌道:“不要怪我,我不是成心,更不想她因我受苦。”小蝶搖搖頭,疑惑道:“不對,你騙我,阿朱姐姐在有了孩兒之前,就對你很好了,老實告訴我,你是怎樣對她的?”虛竹吃驚看看小蝶,心裡也惑起來,不知她是什麼意思,驚疑道:“她對我好…我也對她好,我並沒對她怎樣…真的。”小蝶想了一想,好似越發不相信,
起額前紅髮,
惑道:“是麼?”突然大怒:“你胡說!我只看見你對別的女子好,從未見你對阿朱姐姐好過。”說完直起
來,抬腳一踢虛竹的斷腿。
虛竹厲聲慘叫,像被啄了一下的蜈蚣,蜷起身子,豆大冷汗疼了出來。小蝶仍怒不可遏,拿起一條樹枝,沒頭沒臉打下。虛竹抱頭蜷縮,他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再捱上樹枝,真如刀割一般。小蝶了幾十下,出了香汗,一腳踏在虛竹背上。
“小無賴,看你現在還能欺負我!”虛竹痛徹肺腑,一股憤在
膛越積越兇,聽了這話,突然迸發瘋悍。
“小妖女!小妖女…”
“你?你還敢罵我?”
“小妖女!我就是罵你!小妖女!小妖女…”虛竹扭過臉來,拼命怒視小蝶,他臉鼻都淤青血,發起瘋狂,猙獰異常。小蝶不由退了一步,眼中閃爍出驚慌,曾被他三番兩次欺負,其實心裡一直有些怕他,發狠一
。
然後將柔絲索套在虛竹脖上,扭身上馬。虛竹被拖在馬後,脖頸被緊緊勒住,雙手扯住絲索才能勉強呼,自然也再罵不出口。
此時只要小蝶縱馬奔跑,他定然窒息。但小蝶似乎並不想如此,而是收緊韁繩,使黑玫瑰不能快行,還不時回頭瞧瞧。行了一程,渡過一個卵石遍佈的河灘。
小蝶下馬松去虛竹脖上的柔絲索,吃吃一笑,抿嘴臉上一紅,見他衣服早被刮碎,又在河水裡一衝,上身只著寸縷,下身只剩短褲,還破一大。
虛竹痛楚不堪,癱在地上筋疲力盡,好似一灘鼻涕。過一會兒,聽得窣窣腳步聲,見那四個紅粉骷髏抬著那頂銅轎走來,頓驚懼絕望,想起自己曾在紅樓四身上的所作所為,也想到悲慘自焚的四法王。
突然掙扎坐起,拼盡力氣叫罵。
“小妖女!你大逆不道,我讓你爹作了烏龜才有了你這小妖女…”小蝶一驚,瘋似撲來,啪啪啪…劈頭蓋臉打得虛竹停了聲。虛竹晃了晃,吐出滿口血,怒視小蝶,接著又罵。
“…我你
,我睡你娘!你
是
女,你娘是
女中的
女,萬人騎,千人跨…”小蝶氣的身子亂顫,向虛竹頭頂忽揚起手掌,掌心冒出紅熱。虛竹抬頭看向這隻手掌,心裡沒了念頭,這掌下來,他必定頭骨迸裂,一命嗚呼,他
怒小蝶就是想要如此來個痛快,以免萬蛛
噬之慘。
小蝶手掌顫動,卻終未擊下。虛竹繼續又罵,小蝶的眼慌亂猶豫,似沒了主意,看見虛竹褲腳
出來的匕首,一把
出,刀尖指向他喉嚨。
虛竹仰脖受死,閉目等待,但越等越不甘心,但覺臨死這一刻真真難捱。小蝶一跺腳,突然大哭起來,哭著跑向樹叢裡,嗚大哭,揮刀亂砍,砍得碎枝橫飛,直至哭累了,才抹著眼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