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好在有支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從冰上拔出,隨二人飛到空中。獨孤雪高高飛上,又疾衝而下,虛竹大驚中緊緊抱住獨孤雪,只覺臂中身軀越來越軟,忽一下化成了氣消失不見,虛竹亂舞著空蕩蕩的手臂,見衣袖好似被疾風撕碎,一片一片地離身而去。
接著全身肌膚一陣風寒,身上衣服也成盡碎,他大聲驚呼,驚呼中一面飛行一面旋轉,旋轉之中,突然發現獨孤雪就在他身後牢牢貼在他背上,想起所見的黑蜘蛛和孟寶玉的二人合體,心頭驚震。
“接劍!”隨獨孤雪這聲嬌呼,巨大的軒轅劍到了虛竹眼前,虛竹慌張揮動雙臂,劍身隨著舞動,他停下雙臂,劍也不動,幾次後,發現自己可以凌空御劍,剛剛有些安心:“嘻嘻嘻嘻…哈哈哈…”的笑聲空中傳來,仰頭一瞧,見黑蜘蛛和孟寶玉身後拖著火焰般的氣,如
星一樣飛來。
“御劍!”獨孤雪再喝一聲將軒轅劍御在二人前方,頭相擊,雙方都飛行極快,虛竹只有伸直手臂與獨孤雪併力御劍,眼中看清黑蜘蛛和孟寶玉後,雙臂發抖,手御劍尖左搖右擺,猶豫著該指向哪個。就在相撞的前一霎那間,閃念記起了“大道朝天,不走兩邊”於是意念不再動搖,劍尖直指那二人中間:“轟…”聽得火山噴發一樣的巨響,再沒了意識。醒來身下冰冷,坐起一看,天上不知何時又飄起鵝
大雪。
漫天飛雪中立著一個雪潔體,從後望去,獨孤雪的神情無比寧靜,注視著遠方,神遊天外,真如是聖女仙姑一般,彷彿什麼也未發生過,雪花不待落上她頭髮和玉膚上便紛紛融化不見,天邊夕陽的血紅殘輝映上高峰,無暇的
體彷彿籠罩著聖潔的霞光。
眼前這一幕令虛竹忘記了寒冷,時光一時凝固。
“阿朱姐姐,阿朱姐姐…”這一聲聲輕喚,將虛竹從痴痴中喚醒,向後吃驚瞧去,這一移動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抱緊雙臂,再瞧向發聲處,見峭壁出一個冰
,
中全是晶瑩發亮的冰塊,小蝶手撫一個冰塊正喚著“阿朱姐姐”寒冰裡裹著阿朱,其它的冰塊也是如此,每個裡都似凍裹著一個屍體。
阿朱神態安詳地仰在寒冰中,從頭到腳如冰似雪,頭髮也是絲絲如雪。
“阿朱姐姐,原來我心裡最想最愛的就人是你,你不僅像親姐姐一樣地對我好,其實在我心裡,你更像是我娘…”小蝶喃喃說著,把臉貼在寒冰上。虛竹想起當他從無垢臍的那個世界出來,小蝶正呆呆站在無垢臍前,而那時無垢臍顯出來的景象正是這冰中的情境。
小蝶對寒冰中的阿朱繼續道:“我自小沒娘,也從不知她長得什麼樣,但我有了你對我的好,就把你想成了她,如今我知道了,再不與你分開了…”小蝶起身一件一件脫去衣服,似要陪著阿朱一起赤躺到冰塊裡去,突然,一大堆雪從山頂滑下,蓋住了
口。虛竹吃驚撲去,不顧赤身雪冷,可是他越挖,落下的雪越多,只得向獨孤雪求助:“仙姑!她們被雪封住了…阿朱她死了麼?”獨孤雪沒有回頭,而是慢慢向前走去,輕輕道:“她修龜息大法之後,還需再養一段時
,冰墓一開,此劫已過,我也真的是有些累了,
由心生,天道歸一。
而天道無極,又復歸混沌,非人力所能止,我冰心千年,孤候世外,是為了什麼?是對?還是不對?”獨孤雪的眉間又顯出來生動,這回不是悲哀,卻是漫天飛雪也遮不住的孤寂茫,走到崖邊,好似輕霧突然吹散在一團飛舞的雪花裡。
虛竹著寒風哆哆嗦嗦走去一瞧,聽了獨孤雪的話,他已確信阿朱一定會被醫好,即使小蝶也絕無危險,因此心情不再十分緊張,這時候雪突然停了,再看腳下,群山雖然瘡痍遍佈,但已盡覆一層新雪,又是以前那個茫茫天山了。
一隻雕影衝破飛雪,落在虛竹面前,把嘴向他伸去,叼著一套棉衣。虛竹接過時從衣上落下一物,是那隻地魔簫,虛竹知是獨孤雪送他的,於是穿好衣服,將地魔簫收在懷裡,輕輕拍了拍雕頭,笑道:“雕兄,又是辛苦你來接我。”神鵰矮身順下翅膀,待虛竹爬上坐穩,便離崖飛去,幾個起落之後,高高飛起,一直向東疾飛,飛到次黎明,又飛到天黑。
終於一頭鑽出了雲霧,向下盤旋在一個大城上方,虛竹在雕背上向下俯瞰,月下好大一片黑壓壓房屋,仔細看了一會兒,認出竟是京城,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夜空看去倍是溫馨。
虛竹不由大為慨,眾生並不知世間已歷一劫,回想天山的驚天動地,真是恍如隔世,只是可憐靈鷲宮那些美麗生靈慘遭浩劫,又想無垢臍中的經歷,不覺深嘆口氣。
此時心中仍不願相信其中所見是真實的,但又覺得若是真實的,也並非是壞事,至少二奴活著,符儀等人活著,還有師孃,她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甚至喬峰,他死後會不會也去了那個世界?
虛竹嘆著驚疑起來,驚疑眼下的一切,是不是自己又
失在了另一個無法分清真幻的時空之中。***神鵰找了一處僻靜空地落穩。虛竹告別神鵰見它飛走後,急急去了熱熱鬧鬧的夜市,聽著喧囂人聲,狐疑走在燈紅酒肆間。
終於定下心來,確信自己真正回到了京城,而並非虛幻,不喜形於
,去了玉花軒所在的那條街。不料見玉花軒門前甚是冷清,進軒見幾個懶散
女,都打著哈欠無
打采。
花姐見到虛竹,慌呼驚叫之後,眼圈就紅了。
“好東家,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作主,姐姐可就活不成了。”虛竹拉花姐坐在身邊,笑問:“何來這麼大委屈?怎就不活了?”花姐聽了這一問,落下淚來,掏出手絹,抹泣訴苦,原來是虛竹一離去,尤三姐便張狂起來,自稱水月主,不僅不把花姐放在眼裡,還將許多
女都誘惑了去,水月
天一天比一天紅火,玉花軒則是一落千丈,到了幾乎不能維持的地步。
而將軍府偌大開銷,沒了主人,也沒了玉花軒的接濟,奴僕們將府中東西偷得偷,賣得賣,紛紛逃散。
薛寶琴無計可施,居然回了孃家,幸而回來了雙兒姑娘,還有一個平兒,這平兒
倒是
明能幹,將能當的器物當了些,現今緊衣縮食,節省度
。花姐說到這,氣憤站起道:“尤氏那邊,生意紅火,卻不肯拿出一兩銀子來接濟。
這倒也罷了,她還給她乾女兒取個名字,叫花襲人,東家知道那女兒原本只叫襲人,其母肖氏,哪來的花襲人之說,那賤人偏偏令她姓花,故意當著別人的面‘花姐,花姐’的喝來喚去,這不是成心羞辱我麼?”虛竹起初暗覺好笑,聽到薛寶琴回了孃家,心裡咯噔一下,往下便聽得心不在焉,哄道:“你先也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自然不容她再胡鬧。”接著急切地問:“我那位夫人怎就回了孃家?”花姐舒緩了口氣道:“不是薛不賢惠,一個大早,府上去了輛馬車,來人與薛
說了幾句,薛
便隨車走了,說去見她孃家人,這一走再沒回來,也一直沒見個口信兒。”虛竹皺眉心疑:“薛寶琴被孟太師金屋藏嬌,向來深居閨中,外面誰人知道她?莫非是薛姨媽回來了,那她也該留下個話兒,除非是故意不告而辭?”花姐瞧瞧虛竹神
,為他添上茶,小心再道:“東家好些
子不回,有些事等不過,我便做了主,秀蓮…哦,就是那個秀鳳,我已經讓她入了行了。”虛竹點點頭,未怎在意道:“嗯,她也改名了?”花姐
出笑容道:“不是刻意改的名,客人們喜歡叫她蓮花,我們也就叫她秀蓮了。
子難過,不得已叫她入了行,這孩子知恩圖報,跟她說了難處,她也沒怎不情願,不想一下火了全城,好在有她支撐,不然剩下的這幾十口人就要去大街討飯了。”
“蓮花…”虛竹念著疑惑。花姐噗嗤笑道:“東家不清楚麼?客人們叫她蓮花,那是因為她生了個稀奇寶兒,凡經身的客人都笑咪咪得魂不守舍。”虛竹吃驚的想了想,恍然叫道:“原來那是天生的,我還以為是我把她
壞了,沒想到是個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