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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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句出自肺腑,十分誠懇。阿朱聽他突然正經起來,驚異抬眼,卻見他又笑眯眯吻來。
“我能再見到你,能再抱著你,真是歡喜死了,我不想欺負你,但現下真是想親親你…”阿朱這回乖乖由了,二人動情擁吻,知到自己和對方的砰砰心跳,心裡都甚是甜
。
“阿朱姐姐…阿朱姐姐…”小蝶的尋呼打斷了二人,虛竹氣促道:“休要管她,咱們再來…”阿朱暈紅著臉,搖頭站起,向小蝶走去。虛竹焦急道:“那我…我還是不見她的好…”阿朱紅腮微笑,邊走邊道:“以後子還長,你怎能一直躲她,你和她的事我清楚一些,我們從冰凍醒來,如再世重生,人死過一回就會想通許多事,不過常言道,女兒心,海底針。女兒家的心思,你這個
公子也不全懂的。”小蝶這時發現了阿朱,笑
來,向虛竹瞧也未瞧,和阿朱並肩走回草屋原來這段時間裡,眾女佈置並打掃了草屋,也準備好了晚飯,小蝶是出來喚二人回去的。
虛竹默默跟在後面,心想阿朱的話,越想越喜。盯著小蝶聳動著紅裙的翹也越瞧越心癢,終忍不住追上一步,試著偷摸了一把翹滑的
尖兒,見小蝶腳步停了停,繼續向前走。
到了草屋門前,阿朱先進了門,小蝶趁此機會,突然回頭嬌啐說道:“小壞蛋!”虛竹受此一唾,站在門外又驚又喜。
晚飯時,虛竹東瞧西瞧吃得心不在焉,眾女看出他似有話說,卻不知他心裡想什麼。平兒和雙兒餵飽珠兒和玉兒送去裡屋哄睡,又悄悄回來,突然,虛竹像打定了什麼主意,大聲問:“大家說,以後這子怎麼過?”眾女一愣,都不知如何回答。
最後是平兒道:“我們婦道人家,自是聽大官人拿主意?”
“好!”虛竹一拍桌子,站起來十分鄭重道:“大夥兒今晚成親!”眾女都驚呆,隨即又都低下頭,誰也不說話,其實虛竹這一句雖然出人意外卻也並非石破天驚,她們個個肯隨他到這海島,自是託付終身,包括阿朱和小蝶也是如此,身心都早已屬他,名正言順也是早晚必然,只是這層窗戶紙一旦打開還是令她們緊張心亂。
虛竹見眾女不響應,手,有些慌亂道:“這個…成親是倉促些,不過今夜是圓月,大夥兒誰都沒父母,嗯…不是!
是父母都不在了,嗯…也不對算了,我是想說大夥兒都是身世可憐的天涯淪落人,乾脆免去俗禮,就請今晚的月亮給咱們作證,一起磕頭盟誓,好不好?”虛竹說完長舒口氣,他在焦急中一下憋出一句文縐縐的話來,腦中兀自回味很是自得,而他的這一句:“身世可憐的天涯淪落人。”確實一下觸動了眾女,她們或不知父母,或雙親早亡,或家事鉅變,或自幼得不到父母疼愛,如今遠離家鄉來到茫茫大海中的一個無名荒島,人人真可謂是身世可憐,天涯飄零。
仍然沒有應聲,虛竹只好自行忙碌起來,去船上搬來一張香桉,向門外初生新月點燃了三支紅燭。
然後到平兒身邊半扶半抱,哄求道:“好姐姐,你是我們大夥兒的姐姐,我們都聽你的,你帶頭先來,做家裡的大夫人。”平兒漲紅了臉,推搡慌道:“不不,這決計不行,我怎可…怎可作…大姐姐…”但掙不過虛竹,被他拉到香桉前,忸忸怩怩站定了。虛竹再去拉慕容燕,向她輕笑說道:“那晚你在月亮下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好師妹,如今你已把心裡話告訴師孃了,咱們再去一起瞧月亮?”慕容燕沒吱聲,羞心暗甜,半推半就被拉到了平兒旁。虛竹笑眯眯回到阿朱前,不待他說話,阿朱就連連搖頭。
虛竹道:“你上回說來世再也不要作丫頭了,不作丫頭,自是作夫人!現在你死而復生,再世為人,可要說話算數!”阿朱不再搖頭,羞答答被虛竹拉起,扭頭又瞧小蝶。
虛竹也向小蝶瞧去,眾女中他最沒底氣拉起的就是這小妖女,小妖女卻笑瞧他,亮眸閃動光彩,似在等他說話。虛竹猶豫一下,湊去小聲問:“小蝶妹妹,
後你和阿朱終身在一起,她還作你姐姐,你願不願意?”這問大有玄機,小蝶
言又止,漲紅整張臉低下頭去眼中笑意更濃。阿朱喚聲:“妹妹。”另一手拉住小蝶,嗔了虛竹一眼,嗔中含笑也大有玄機。虛竹自然明白,歡喜拉著阿朱將她和小蝶一併拉到了香桉前。
雙兒垂著頭一直緊張萬分,聽腳步聲向她走來,驚得跳起要逃,被虛竹一把抓住就兢兢不敢動了。虛竹一手拉著羞澀之極的雙兒,一手拉著臉紅撲撲的香菱走到香桉前,開心笑道:“哈哈!以後我與好雙兒、好菱兒再也不分開了。”這時眾女大半都被虛竹拉了去,剩下的秀鳳、符儀和二奴,有些孤零零得坐不住,聽虛竹樂呵呵召喚:“快些,你們幾個一起來吧。”便腦漲臉燙走過去了。
二奴還不忘應了聲:“是,主人!”眾女到齊,虛竹喜不自勝,恐再生什麼枝節,急忙面向香桉上的紅燭,撲通跪下,聽得身後眾女悉悉簌簌都跪了下來,他仰頭道:“我…”口氣卻猶豫了心想:“‘一段木頭’和‘二呆子’這兩個名頭說來都不大雅緻,我還是叫‘段虛竹’吧。”於是接著大聲道:“我…段虛竹,今與十位娘子一同結為夫
,向蒼天發誓,月亮作證,今生一定親親愛愛,生死不負。”說罷向紅燭鄭重其事拜了三拜。
之後喜滋滋站起瞧去,見十女隨他拜過立起,都低垂臻首,俏臉通紅,眼光閃爍間也都有掩飾不住的喜意。
虛竹此刻不知把目光停在哪個身上好,心裡嘆贊:“她們這模樣,一個已經很難得,上天偏偏一下造化出來十個,而且還有兩個是一摸一樣,真可謂是鬼斧神工,最最造化的是,她們一併成為了我屋裡人。”於是笑眯眯去關上門,回身從平兒依次數去“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邊數邊賞各夫人的花容月貌,數到“九夫人”時,看著一模一樣的二奴,手指不知點在哪張臉上好,心頭忽然一動,記起了滿昌府大牢裡的那個夢,夢中那個白鬍子老道說他是“十全九美”心下又一驚,十全九美?原來其意在此!我夢裡真的遇到了神仙?此時眾女被虛竹稱作夫人,都羞澀不已,獨小蝶不甘示弱,咬了咬,紅臉笑問:“虛竹?這名字怎麼聽來像是個和尚?”這屋裡除了阿朱和雙兒誰也不知虛竹曾出家少林寺。虛竹正在想那個夢,聞言怔道:“是是,小蝶夫人說的不錯,我確是一個花和尚。”說罷想想又得意道:“連皇上金口都誇我這名字好,說竹乃君子,加上個‘虛’字,則虛虛實實,似竹非竹,大有禪意。”眾女抿嘴微笑,小蝶又道:“竹確乃君子之喻,不過你這個‘虛’字麼,依我看‘虛虛實實’不如說是‘虛虛假假’更為合體。”眾女都吃吃笑了。
虛竹也大笑道:“實也罷,假也罷。哈哈!其實你們都不知這名字的真實含意。”接著搖頭晃腦道:“君子不君子,我是不大在乎的,這個名字麼,‘虛竹’‘一段虛竹’,其實是說灑家這裡。”眾女愕然,目光齊刷刷隨虛竹揮動的手指定在了他襠處,一怔之下都漲紅了臉,又齊刷刷垂下頭去,聽他繼續笑道:“灑家這裡一旦發威,不但竹,還有突出來的竹節哩,但不像竹子是空心的,故曰‘似竹非竹’。哈哈!不僅貼切,也很貼己。嘿嘿,眾位娘子都曾與我貼己,難道有誰不知麼…”此問趨於下
,眾女大多生出羞惱,突然響起同聲嬌脆:“是,主人!奴婢十分清楚!”其餘八女登時提袖掩面,驚羞萬端。
符儀藏在袖後也不得不蚊聲囁嚅:“是,主人…”虛竹見狀更加得意忘形,到雙兒前拉下她擋著臉的手,不依不饒問:“雙兒好娘子,咱倆有了玉兒,早就大功告成,你最該清楚不過,我這名字如何?是不是‘似竹非竹’?哈哈…”雙兒惱不得,逃不得,一跺腳,羞得要哭了。
虛竹放開雙兒,看向雙兒旁的小蝶,想這小妖女最是怕癢,也最滑,今
定要癢得她膩在自己懷裡亂扭,便笑嘻嘻向小蝶腋下伸出手,不料小蝶突然仰頭怒視,紅彤彤的睫
上沾著委屈之極的淚花。
虛竹一下心怯,忙縮手走開,對下一個的阿朱也不敢戲了。訕訕走去香菱前,未待他開口,小小的如畫臉蛋莞爾一笑,微微點了點頭,既羞澀又有著幾許毫不做作的純真,其意自是對他那“虛竹”之說十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