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好生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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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竹念及於此,輕輕拉下被子,出那叫秀鳳的臉,見她強忍哽咽,婆娑淚眼腫成了桃子,下
清晰印有一行帶血的牙印。他瞧得一怔,回頭斷然道:“好!我想辦法救他們出來。”老頭子老淚縱橫,伏地大哭:“老奴代老員外一家謝過大老爺,大恩大德絕不敢忘。”虛竹聽他說什麼大恩大德,臉上不由發熱,忙道:“行了,我心裡有數,你老回去吧。”老頭子咚咚咚又磕了三個頭,起身退了出去,此時天已大亮,院內的人聲越來越多。虛竹下地喝了幾口涼茶,坐回
邊瞧瞧秀鳳,說道:“你不要哭,把你家裡的事說給我聽聽。”秀鳳不敢抬眼,嬌嬌怯怯說了。袁員外父子被官府抓走後,老管家到處奔走營救,不知費了多少心力。但官府大牢是個無底
,不到一年功夫,袁家變賣家產,所有錢財都扔了進去。
最後實在沒了辦法,管家舍著老臉求到花姐處。花姐說她無能為力,新東家也許能幫上忙,但又說這位東家只愛女,不愛銀子,對袁家的事兒不大上心。
秀鳳原本定親許了人,男家見袁家遭難,怕受其牽連,退了親,秀鳳由此甘願將身子舍給玉花軒。趕上虛竹出了門,這事一拖便是半年,花姐昨捎信說東家又要遠行,急急讓老管家把秀鳳送了來。
秀鳳夜裡進了房,脫光衣服,悄悄上了虛竹的。虛竹聽完,記起花姐說過新買了一個雛兒要自己過目,心道:“她還不如早把話說明白,我
糊糊得把這雛兒當姑娘用了。”他想起昨夜身下的悶哼,慢慢將秀鳳身上的被子掀去,見嬌白的身子尚未長成,蛤戶紅腫得令人心驚。再將她腿雙輕輕分開,赫然
出觸目驚心的一大片落紅。
虛竹注目一瞧“哎呦!”一聲,見眼下的兩片蛤間多了一小叢紅軟的贅
,簇簇囊囊從蛤嘴裡伸了出來,還粘著幾絲新鮮的血跡。
吃驚想到:壞了,壞了,我一下把她壞了。伸出手指想將這叢贅
回蛤嘴裡去,不料指尖輕輕一觸,秀鳳便渾身發抖臉
慘白。虛竹摩挲著她細腿,嘆道:“這也難怪我,我怎知你是個雛兒。回頭我跟花姐說,叫她好好養養你。”***虛竹穿好衣服走出去,見車馬行李早已備好,他把早飯和中飯一併地胡亂吃了,囑咐花姐好生照顧木婉清和劉婕杼,然後帶著雙兒準備上路。花姐帶著眾姑娘們出門送行,花花綠綠,七嘴八舌,擁堵了一條街,場面蔚為壯觀。
虛竹登車前,花姐拿出幾張銀票給他,道:“東家收好備個急用,我在車裡還放了幾百兩散銀,家裡的事兒請東家放心。”虛竹將銀票收在了懷裡,笑道:“聽說應天府的絲綢最好,我給你捎回來一些?”花姐推辭說不用。虛竹又問:“還有保顏養生的藥,你要不要?”花姐笑道:“謝東家了,我這裡有宮裡的秘方。”虛竹嘻嘻笑道:“難怪保養得水那麼多。”說著在她股上掐了一把。
花姐扭扭身子,嬌笑:“東家,瞧瞧你,儘讓姑娘們笑話。”這話雖是慣常的打情罵俏,語氣卻得
油,說的聲音也大,恐怕姑娘們聽不到。虛竹湊近她耳邊:“那顆小桃子我昨夜摘了,雖然鮮
可口卻藏著你的私心哩,也不顧東家的身子骨!”花姐吃吃笑道:“東家的厲害,奴家又不是不曉得,我剛才去看了,那丫頭一步都走不動了,嘻嘻!東家的寶貝能要人命哩。”虛竹笑道:“你知道就好!但罰還是要罰的,你天天把屎拉淨了等我。”花姐笑容一頓,不由瞪了虛竹一眼,小姑娘一樣紅了老臉,此時街上來了一行兵馬,是樂士宣和梁從政帶兵前來相送。到了城門外,樂士宣和梁從政停步,說道:“我們二人親自從御林軍中挑選了這三十名騎兵,勇猛善戰,個個會些功夫,特借與兄弟作麾下親兵。”虛竹謝過,挨個打量那些親兵,挑選了十名去打前站,拿出一張銀票給那領頭的,小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向樂士宣和梁從政說起了袁員外的事兒。二人明白虛竹意思後,皆
出為難之
。梁從政道:“謀逆之罪太重,不得皇上金口,沒人敢擅自放人。”虛竹只得笑道:“看來我只有回來去求皇上了。”樂士宣道:“只能如此,但請兄弟放心,我親自去打聲招呼,讓他們善待袁家父子,保住他們
命就是了。”虛竹再次謝過,與二人告辭。車子行動以後,虛竹忽覺
眼痠軟,
口微微發悶,心想:“這兩
損得太過了。”行出十里,虛竹吩咐車伕轉奔蝴蝶谷。到了谷前那顆大松樹,虛竹讓親兵們就地等候著,他帶著雙兒從暗道進了谷中,在竹屋前叫了幾聲,空聲迴盪,谷中寂靜,每間屋子瞧去,俱不見人影。
阿朱和蘇星河的房間衣物凌亂,顯然走時匆忙,而小蝶的房間卻空空蕩蕩,衣物全無。虛竹心驚:“難道妖女把二人劫走了?但她腿雙殘廢,怎有這能力?”他和雙兒遍谷探查,找到半截長幡錦旗,其上繡著“星宿老仙”、“神通廣大”等字樣。
虛竹大驚之後,呆了半晌,思忖丁秋會把人劫到哪裡?他既叫星宿老仙,聽聞老巢在什麼星宿海,可星宿海又在哪裡?虛竹急出一腦門子汗,轉念想到:“小蝶需要蘇星河醫治傷腿,丁
秋與阿朱無冤無仇,二人
命應該無憂。”由此心下稍安。一行人馬離開蝴蝶谷,繼續上路。虛竹興致
而來,想不到人去屋空,阿朱下落不明,心裡好生鬱悶,幸有雙兒同行。
二人同乘一輛車,虛竹雖怕雙兒身上的刺,但拉拉她小手還是無妨。雙兒在楊家長大,除了跟三少習字,就是在兵營裡習武,這幾
在玉花軒裡的所見所聞。
真是平生想也不敢想,懵懵懂懂一下子猜到了不少男女之事,也覺出這位新主子大不同她以往心目中的大英雄,因此有意無意地給他講些邊關故事和楊家將奮勇殺敵的典故。
雙兒所說都是她親自聽過和見過的事兒,雖不像說書的那樣引人入勝,卻嬌語歡快,悅耳動聽。
虛竹聽得津津有味,卻總不入正道,聽著聽著就往下事兒想去了。虛竹不忙趕路,處處留心阿朱的蹤跡,逢鎮就停,遇城則駐,白天帶著雙兒東遊西逛,晚間帶著親兵喝花酒。
虛竹見多了嫖客揮金如土,當初與阿朱在一起也習慣了大手大腳,因此費錢從不打怵,但他卻花不出去銀子,當地官員財主爭先恐後替他結帳,陪他喝喝茶也覺是莫大榮幸,有人甚至將此事記進了族譜中。
親兵們跟著虛竹大吃大喝,無不覺得這位欽差大人慷慨豪,於是更加用心地奉承伺候,吆喝作勢,耀武揚威。沿途各地官府也努力逢
,穿街過市,鑼聲開道,壯足了欽差大人的聲威。
臨進應天府地面,虛竹派出的十名親兵探子早候在那裡,告知孟家山莊一切如常,沒有外人來往的跡象。
並且打聽到,那個妙玉道姑此時也不在攏翠庵內。虛竹喜出望外,暫時把心安回了肚子,他這一路上被人吹捧得不知東南西北了,沒了顧忌以後,不免變得狂妄起來。
一行人風風光光到了應天府,當地賈知府在城外路口恭,率領一干官員,禮數十分周全,此時官場明眼之人早已看出:皇上親政後,孟太師的地位已岌岌可危,目前朝廷的形勢很微妙。
賈知府尤其清楚,這位段總管大鬧孟氏山莊,皇帝非但不治他的罪,反而派為大內欽差,絕不會事出無因。
虛竹見儀式隆重,心中狠得意,拿出林浩南給他的寶石扳指戴在手上以壯門面。進城以後,賈知府恭請欽差大人下榻官驛。虛竹想了想,笑道:“我倒是想要另置清淨宅子居住。”賈知府忙道:“下官想得不周,這就去安排。”虛竹叫住他:“不勞大人多費心,我覺得孟家的絲竹館就很不錯,那裡我住得慣了。”賈知府大吃了一驚,好生為難,事先沒與孟家通氣商量,怎好去占人家的房子?他再一想:這位欽差大臣是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不好初次見面就得罪,那只有去得罪孟家了。賈知府陪笑道:“也好,請大人去驛館休息,下官這就去孟家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