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節：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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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陰霾一掃，天氣晴朗。

華氏帶著楚華驕，與平嬤嬤、玉福、翠玉，翠珠，分乘二量馬車，前往荷苑。

玉喜則自請留在府中，將已經出味的物品翻曬翻曬。

馬車出門前，赫連雲前來相送，並拉著華氏到一邊說了些私話。楚華驕當時被平嬤嬤抱著坐到了車上，所以並不清楚赫連雲同華氏講了什麼，只遠遠的看到華氏臉驚訝神。

馬車起行後，華氏一直出神不說話，那微皺的眉頭，顯示出她心裡有事。

“娘，您不舒服嗎？還是，您不開心？”楚華驕雙手趴著華氏的膝蓋，昂著頭，看著華氏，一臉的關切。

華氏這才出笑容，伸手摟摟楚華驕，“娘沒事！”

“那娘為什麼把眉頭皺成這樣？”楚華驕把眉頭誇張的擠了擠，學華氏的愁苦模樣。

華氏被楚華驕的模樣逗的笑起來，她也誇張的擠了擠眉頭，俏皮的道，“有嗎？娘有這樣眉頭嗎？”

“有，你看你看，又來了！”楚華驕手指著華氏的眉，高興的道，“孃的眉真滑稽！娘，您看著您看著，阿驕還能把眉這樣，這樣…娘，你學一個學一個！”

“眉這樣這樣…”華氏更誇張的學做著楚華驕的挑眉動作。

“哈哈哈哈，孃的眉真好笑！”楚華驕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平嬤嬤，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也就在這裡，馬車的速度放慢起來，而一陣陣淒冷的哀音，忽忽的傳進各人耳中。楚華驕豎耳一聽，那樂聲，似是出殯時才奏的那類。

平嬤嬤才要揭簾子看看怎麼一回事，車伕卻是已將簾子揭起，丫鬟玉福已立在車外。

玉福上前一步，道，“夫人，前頭的馬車及行人都已被阻攔下來了。攔人的都是韓陽周家的僕人。他們說今是他們家劉大出殯的大子，不能讓旁人衝撞了，故要大家折返回去，到前頭支路避一避！”

“韓陽周家的劉大！”華氏看了眼平嬤嬤，神明顯的帶了驚訝。韓陽周家是世族大家，那個劉大，華氏沒見過真人，卻知道其人。其實不單單華氏知道，這整個韓陽城，可說無人不曉。

而這無人不曉的原因，是因為周家這位的孃家，也是一富商之女，她嫁來的那，鋪了十里的紅妝。

華氏驚訝的是，去年才風光進的周家，怎麼才一年功夫就…。平嬤嬤也搖頭嘆息了一聲。

至於楚華驕，韓陽周家近五年的事情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在十年後，周家將出一位軍事天才，只可惜，天才早隕。

“那就先避一避吧！”華氏看看玉福，吩咐道。這是無可耐何的事，本就沒的選。

馬車折回，走了片刻後，避進叉小道。同道上，避了不少行人。有那麼些人的議論聲，傳進馬車來。

這些議論聲，大都說的是這劉大的風光大嫁那一年的事兒，但是也有幾個異聲，是在說這大的死因的。那幾人說，劉大，是被人害死的，害死她的原因，是因為劉大懷孕了，而且這一胎，據說周家老夫人請人一早來看過，說必是男孩。

至於誰敢下這個手害周家三房的這個嫡長孫，有的說是某妾室，也有說是那劉大一樣正身份的許氏，更有人說，其實是週三爺自己。

華氏和平嬤嬤聽的直皺眉，華氏甚至伸了手來，捂住楚華驕的耳朵，免得她一個小孩子，聽了這些不好的東西。然後楚華驕卻是抬了頭，雙眼看著華氏，突然的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淚來。

“怎麼了，阿驕，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

“華氏一邊取帕子給楚華驕擦拭眼淚，一邊關切的問道。

楚華驕落著眼淚撲在華氏懷中，搖著頭，卻是不肯說話。平嬤嬤也靠過來哄。楚華驕哭了好會兒，那周家的哀音已經到了近旁，她才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看著華氏，神帶著慌亂和害怕。

“娘，你以後是不是也會有小弟弟？娘要是有小弟弟的話，赫連母親會不會也來害你？娘，你和赫連母親也都是爹爹的子。這個不是和劉大一樣麼！”楚華驕的眼淚，的跟多了，她甚至雙手死死抓住華氏的衣角，“娘，阿驕害怕，阿驕害怕！”華氏將楚華驕摟在懷，手柔柔的摸著她的鬢髮，心道，果然，剛才那些人的議論，讓阿驕小小年紀就亂想了，她有些後悔，剛才怎麼不早一點就捂了女兒的耳朵。

“不會的！不會的！”華氏抱著楚華驕安道，“我們是小戶人家，你赫連母親的心也是善的，再說你爹爹，對我們也很好，怎麼可能跟她們一樣呢！而且，那些人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娘不是以前教過你麼，親眼所見，才為真，至於耳朵，是會騙人的！”

“是啊，小姐別亂想，夫人大富大貴的人，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那劉大身邊沒有嬤嬤，夫人身邊可是有我平嬤嬤在啊，平嬤嬤啊，會幫小姐您，照看好夫人的。”楚華驕這才止了眼淚，看看華氏，再看看平嬤嬤，恩了聲，神也顯出些輕鬆意來。不過窩在華氏懷中，她的眼睛，不時的掃向平嬤嬤。

她是借這個機會提點平嬤嬤想著些事情。楚華驕自己還太小，很多事情她知道，但是卻不能自己去改變，因為那不符合她現在的年紀。那麼華氏身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一個平嬤嬤了。

上一世，平嬤嬤陪著她楚華驕十三年，替她看過很多人，出過很多計策。華氏因善而愚，平嬤嬤，卻是個有手段有心機的。

楚華驕的預知，如今也惟能依靠平嬤嬤的手段。

楚華驕心裡想，一旦孃親有身孕的事情被查知，平嬤嬤定是能看破華氏和赫連氏的矛盾衝突所在的。縱然赫連雲將她的子隱藏的很，但這麼些年來，楚華驕不相信平嬤嬤半點沒有看出不妥來。

只要平嬤嬤看出了赫連氏的為人，那麼這個孩子，平嬤嬤定是能下死力來保護。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附著平嬤嬤，用看似無意的話，來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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