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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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兒蒂飯店所屬的山草皮下機,一群西裝革履的義大利人恭敬的向他鞠躬。
拿出自信,他睥睨的點頭,“誰是這兒的負責人?”一個四十多歲、著鐵灰西裝的義大利人向前一步。
“我就是,凱哥爾·傑斯納利,飯店的經理,我們竭誠歡您!”尚軒和他一同走人頂樓的總統套房,客套的跟他聊了幾句。從言行之間,尚軒發現他頗為自大,甚至對他這位“頂頭上司”頗不友善,並且一再強調自己鐵的紀律可以讓員工遵從。
原來這次的罷工主因為員工的習慣。義大利人,好逸惡勞是天,每每領完工資便請假逍遙去了。這位經理採取斑壓政策,每請一次假就扣績分,當然扣多了,年底就沒有獎金可領,所以員工就認為飯店在剝削勞工。
其實民情不同嘛!基於經理不懂得懷柔政策,尚軒決定迅速作下決策,避免義大利人的種族歧視落在他身上。
“傑斯納利,你馬上通知抗議人群的領導人,告訴他,公司決定廢止這項規定。”透過原木的窗欞,他還可以看見拉白布條抗議的員工呢!
“祁先生,這——”
“傑斯納利經理,”尚軒特別強調自己的地位與權責,“我是總公司派來的勘查員,或許我沒有學過飯店管理,但至少我是你的上司,是這件事的總負責人。”傑斯納利悻悻然的答道:“我明白。”
“你先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好的。”他順手帶上門。
尚軒看著窗外的藍天,心想寶寶不曉得在做什麼,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有沒有惹事呢?希望快點結束這件事。
不過既然來了,買些東西送給寶寶吧!一想到她收到禮物時的燦爛笑容,他立時疲累盡失。
不—會兒,尚軒已坐在凱迪拉克房車內,他正考慮、盤算著要買什麼送給品芹。
“怎麼有空來旎屋?”嚴楹瞧品芹“鬱卒”的樣子,試探的問:“該不會是親家變冤家了吧?!”
“我又不是你。”品芹對她的事也有耳聞。嘿!據說是郎有情、妹無意呢!
“我又怎麼了?該不會又把我的名字和白悠宇那個橡皮糖擺在一起吧?我可沒那麼倒黴。”嚴楹的反應活像要剝掉白悠宇的皮、喝他的血似的,這可讓品芹興趣了。
“哇!淑女吔!你有點歇斯底里的傾向哦!怎麼啦?白悠宇那麼厲害,把你這位八風吹不動的人惹火了?”
“你少幸災樂禍,那個王八蛋。說來我還真倒了八輩子楣,哪兒不暈,偏偏暈倒在他懷中。”拍了下額頭,嚴楹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前天,他不曉得在搞什麼,竟在店裡大唱情歌,虧他臉皮厚,我可不,搞得風風雨雨的。昨天他又來了篇即席演講,著正宗的國語說了一堆賺人熱淚的肺腑之言,
得客人直勸我嫁他,有沒有搞錯嘛!每天一鬧,我們還要不要開店做生意?”品芹憋著笑,環顧一下四周,有些人正饒富興味的直瞧著嚴楹呢,想必是聞風而來的吧!
“別擔心,高朋滿座,生意好得很。”嚴楹嘆口氣,“損友啊!和茹娟的口氣一樣。”她看看腕錶,“糟糕!芹芹,我先走了,你自行解決好了,反正這兒你。”語畢,便溜進廚房。
品芹正好奇於嚴楹的動作,輕脆的風鈴聲即引來一陣騷動,品芹的線視也被引過去。
乖乖!她頭一次看到如此白皙的男人,說實話,是漂亮得過火,她還是比較喜歡尚軒。
一想到尚軒,品芹不自覺的出笑容,不曉得尚軒什麼時候回來呢!
白悠宇直覺地朝角落娃娃似的女孩走去,下意識就是知道她認得嚴楹,可能因為她們都有種狡黠的美吧!就像昨天那名叫陳茹娟的女孩一般。
“請問,你認識嚴楹嗎?”品芹這下可正眼瞧他了,嚴楹?!難不成他是白悠宇?
“你是白悠宇?”不曉得為什麼,悠宇回她一個笑容,她很純啊!頓生一股妹妹似的疼愛之情。
“對,你認識嚴楹嗎?”品芹也回他一個天真的笑容,他的樣子好蠢!如果此刻有糖在手,他大概會毫不猶豫的拿來誘哄她。
“知道也不告訴你,用那種無聊的方法想追我們美豔不可方物的嚴小姐,你排好遠哩。”她依舊保持著笑容。
這丫頭很刁鑽,悠宇心想,但他也好奇她有什麼方法,“我見識淺薄,不然你說用什麼方法好?”品芹可得意了,她喜歡這個風趣的男人,“我教你,你可別告訴嚴楹哦!”見白悠宇正經八百的點頭,品芹才叫他附上耳朵,嘀嘀咕咕地講了一堆。
白悠宇的雙眼由不可置信轉為驚歎,“好在你是女娃兒,不然你的女朋友會有一卡車。對了,你有沒有男朋友?我介紹一個給你好不好?”
“不用,我有一個非常、非常疼我的未婚夫,不勞你費心。說到這裡,我也該回去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哦!”品芹揮揮手,蹦蹦跳跳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