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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姓高的術士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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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老子翻過來,看了看他脖子後面。

果然,這老子後脖子上也紋了一個雙蛇盤劍的圖騰。

這究竟是一夥什麼人?

他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我看了眼葉凝。

我說:"他們不會是那個x濟會吧。"葉凝笑了:"還蜥蜴人呢!放心吧,有名有姓,能說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可怕的組織。就像我道家師父跟我講的一樣。什麼這個門,那個派,這個會的。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名字,但卻存在的組織。"

"你能想像嗎?他們沒有任何的稱呼,沒有任何的名頭。不屬於我們已知的任何一個團體。但是他們卻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極強的力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嗎?"我聽葉凝這麼一講。

身上唰的一下,瞬間就炸了…

為什麼炸

因為我接到葉凝講的這個東西了。

是的了,鬼廬也好,江越背後的勢力也罷。

他們沒有名字,沒有任何的稱呼,但他們卻是兩個大大的團體。他們分工明確,他們的成員散佈世界各地。他們可以用任何一個方法在短時間,召集最強勁的力量。

但是,他們沒有名字。

正因為沒有名字,外人就無法瞭解,無法查探…

大道無形。

這四個字,很好地詮釋了這兩個勢力龐大的組織。

我伸手把老子的眼皮給輕輕撫上了。同時默默唸叨了幾句。

安撫好這位,我又去看剩下的兩人。

玩腿兒的沒什麼大事,可他說話我聽不懂。葉凝也聽不懂他的話。怎麼樣才能聽懂呢?葉凝說估計得找個韓劇粉才行。

好吧,我倆對韓劇不冒,所以直接去問那個術士了。

花球兒這個時候不知從哪兒跑出來,嗖的一下跳到術士的頭腦,然後在那兒趴著一動不動眯著眼珠子打盹。

葉凝伸手一把給這貨摟裡,檢查一番後她說:"這小傢伙厲害呀,怎麼它身上不招螞蝗。"我嘿嘿一笑說:"你可別小看它,這小傢伙,它有本事呢。"

"對了,你怎麼稱呼啊?"我問術士。

葉凝的圓光究竟還是道行淺,是以她沒死對方,這術士眼下還有一口活氣。他翻了下眼皮,看了看我,又拿眼睛瞟了下老子,接著他冷笑說:"關仁,你真的惹上大麻煩了。這老子背後,正經有一夥狠人呢。那夥狠人,我師父他都不敢硬碰,你惹了,哎…"他搖了搖頭:"你可別死在外國人手裡,好歹你也得死咱們中國人手上是不是。"我笑了下說:"我死活,就不用你心了。你怎麼稱呼?"

"姓高。"

"你是萬歸一的…"高術士回:"關門二弟子,前面還有一個。"我說:"高先生,我說話就不繞彎子了,七爺,還有我的朋友,包括萬歸一,他們在哪兒?"高術士輕笑了一聲說:"你往裡走就看到了,沿著這片林子,再走十里地吧,然後翻過一道山。下面就是籠罩大片濃霧的沼澤地。那沼澤的很。師父不讓我們進,說我們進了,就失去最後一道殺你的防線了。"我說:"你的意思,他們都在那裡面?"高術士:"沒錯,都在。包括所謂的正道人士,哈哈,不過我聽說,他們好像也不太待見你。好像也想收拾你呢。"

"你去吧,去了就是自尋死路了。"我想了下說:"他們要找什麼?"高術士翻眼皮看了我一眼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呢。我都這德行了,能講的已經全講給你聽了。你再問,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你?"我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說:"你知道,你真的知道,我不想用一些殘忍的手段對待你。所以…"我盯著高術士。

後者打了個哆嗦。然後他說了:"好吧,我講,我講,他們要找一條船。不過,可不是什麼西方的挪亞方舟,那船不在咱們中國,那船好像是在土耳其。"

"這是比挪亞方舟還要古老的一條船,要是能找到,那可妥嘍,只是…"他掃我一眼說:"你得小心了,關仁你殺了我師父的兒子,搞不好他要拿你,還有你的同伴血祭。"我笑了笑說:"多謝提醒。"高術士一身的本事這是沒了,此外他能活多久,看老天爺意思嘍。

所以,我就沒給他挖坑。

我給老子挖了一個坑,別的不說,這老子的一身本事讓我佩服。單憑這,他死我手上了,我得對他的屍身有一個待。

葉凝在旁邊看我挖坑,她嘖嘖說:"仁子啊,這多虧就死了一個,這你要是去了戰場,一下子成百上千的人,你這…你沒讓人打死,你挖坑埋人也得累死呀。"我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說:"一碼歸一碼!戰場有戰場的規矩,咱們現在有這力氣,更何況手裡有這把大厚刀,我力所能及,我就給人埋了吧!入土為安嘛。"我使把勁,翹起一塊大石頭,跟著又開始挖。

我忙了一個多小時,搞的全身都是汗。

當下,又把老子挪到坑裡,同樣填土,立墳頭,砍了樹枝,給老子的一雙鞋掛上邊,這就算是給他立了一個墳了。

"你的信仰與你同在,願你安息。"我對著老子說完,一扭頭的功夫,發現那高術士正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我笑了下:"有話說嗎?"高術士朝我豎了下大拇指:"你很不錯!真的很不錯!行了,你這心不錯,我就告訴你多一點,你往前走,直走大概兩百米吧,遇見一塊豎起來的大青石,你順它左拐五十米,那兒是我們三個人的營地,你去了,能找口水喝。"葉凝:"多謝了,正好,咱們順路,我帶你一起去。"當下我和葉凝架起了高術士外加那個玩腿兒的,一起鑽到林子裡,走了半天,找到他們搭的一個大帳篷。進去後,打開一箱礦泉水,我盡情地喝了起來。

當然了,水也不能喝太多,喝多了中毒一樣有麻煩。

喝了水,又吃了他們保存在這兒的一些黑巧克力,牛乾等高熱能食物,然後我和葉凝在這兒歇了一下午。

高術士命真大。

他愣是沒死,只是呆呆地躺在帳篷門口的躺椅上發呆。

下午,這裡下起雨來了。

嘩嘩的。

高術士說:"又下雨了,路會越來越難走。關仁,你說人活著為了什麼?"我嚼著戰利品巧克力,淡淡地回答說。

"可能為了活著吧。"

"先是為了自已活著,然後為了關心自已,自已關心的人活著。"

"就是這麼簡單!"高術士:"你的想法太普通了,好像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可很多人,只做了頭一條,是為了自已活著。然後,第二,第三條,如果他們都做了,那應該是個好人吧。但我們修行人呢?"我吃了口乾說:。

"修行人也是人,修行人也是這三個活法兒。修行人沒什麼了不起,一樣兩條腿支著半截身子,一樣捱了一槍,也得開花。所以啊!高大哥,別把自已看太重,咱們都是普通人。"高術士一怔。

我笑了下說:"謝謝你的東西,一會兒我得帶點,這你不介意吧。"高術士搖了搖頭。

我欣然一笑,看了眼打坐回神兒的葉凝,懷裡抱著胖球兒,坐在一張摺疊椅上,也閉眼回起了神兒。

天快黑的時候,雨才停下來。

然後我睜開眼,喊了聲:"高先生,你餓嗎?吃點什麼不?"可他沒有反應。

我走近一看。

他死了…

自殺。

他用一把藏在懷裡的小刀,準確地刺中心臟部位,然後就這麼死了。

葉凝這時跑過來,她看了高術士一眼,又看了看我。

她說:"這人…他?"我想了下說:"他可能,覺無力挽回他以前做過的事吧。行了,別多想了,裝點東西,咱們進沼澤!"收拾一番,我提上普巴杵,葉凝抱著花球兒,背了包,我倆趁夜,在稀落的小雨中,奔目標地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