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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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愛他從來都不曾當作一回事,他對女人就像對商場上的人事物一樣,狠絕而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情,是利益取向而沒有其他任何
情成份,然而就在剛剛那一刻,當他聽見她說她愛他的那一刻,他的心卻無法抑制的震盪著。
那是充滿喜悅、滿足、詫異與動…
天知道還有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想馬上吻她、要她,將她的所有全納進他的羽翼下。
這就是愛的覺嗎?
若是,這種覺真的很美好,美好得讓他不想放手。
“風御海?”於常安的雙手柔柔弱弱的抵在他的口上,她輕輕地喚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看著她,像是要看一輩子似的。
“你確定要把自己給我?”大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風御海剋制著自己的慾望柔聲問道。
紅霞刷地染滿整張臉,於常安羞澀的垂下眸子。
全身都給他看光了,他竟然還正經八百的問她這個?若她說不呢?他會放過她嗎?
“如果我後悔了…”
“當我沒問!”風御海想也不想的用吻封住她的口,不讓她有機會說出他本不想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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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陽光穿過厚重的窗簾透進房裡,於常安微微的睜開眸子,還來不及想起自己身在何處,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已經提醒她自己做了什麼。
不是夢呵,她真的和風御海纏綿了一夜…或者該說是一個早上?
被單下的身子還留有風御海烙在她身上的齒痕,青一塊紫一塊地,讓她不
羞得滿面紅霞,正想下
找衣服穿,門板卻傳來了兩聲輕響。
是誰呢?風御海還在浴室裡,這裡又是他的房間,她該去開門嗎?
“御海,你醒了嗎?”這聲音…是蘇璦?於常安的臉一陣蒼白,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能慌忙下找衣服穿上,她必須在蘇璦進門前將自己藏好才行!
“御害,我進去嘍。”蘇璦不耐的在門外叫了聲後,也不等風御海應聲,一把便將門給打開。
於常安只來得及套上一件及膝的白上衣,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穿,就這樣被迫對上蘇璦那冒著火光的漂亮眸子。
“你怎麼會在風御海的上?”蘇璦走近
邊,氣焰高張的居高臨下睨著這個佔據風御海大
的女人。
“蘇小姐,你聽我說,風先生昨天喝醉了,傷又裂開,所以我就進來照顧他…呃,後來不小心睡著了…”
“不小心睡著了?”蘇璦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揚手“啪”一聲便狠狠甩了於常安一個耳光。
頓時,於常安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半邊的臉全麻得沒有知覺。
她撫著臉一句話也沒說,說到底,她是上了人家未婚夫的,人家要打要罵她
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不小心睡著還會故意把自己脫光光跳上風御海的?你當我是白痴!”蘇璦越想越氣,揚手又給了她一個耳光,這回更是半點不留情,將所有的不堪與被風御海背叛的憤怒一併出在她身上。
剎那間,房裡靜得只聽得見蘇璦憤怒的氣聲。
“對不起。”
“住口!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對不起?你這個賤女人!早說你本沒安什麼好心眼,什麼天才醫生,還不是巴望跳上有錢人的
夢想當少
!你別作夢了,風御海就算是抱了你也不會娶你!”該死的風御海,竟然如此不給她面子,她都還沒當上風家少
呢,他就忍不住在外頭偷腥?
“對不起,蘇小姐,是我的錯,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風御海,真的,昨晚只是個意外,他喝醉了,所以…”
“我不需要你這個賤人跟我解釋!要解釋我會去找風御海。”蘇璦受不了於常安一副小媳婦般的可憐模樣,面對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真的會讓人越罵越抓狂,就當她揚手又想給她一巴掌時,手腕卻硬生生給人從後頭扯住。
“你鬧夠了沒有?”風御海的聲音冷冷的從上頭罩下,剛沐浴完的高大身子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的來到蘇璦身後。
“御海…”蘇璦愣了一會才轉過身看他“你剛剛說我什麼?你說我在鬧?我沒聽錯吧?”
“難道不是?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值得你這樣歇斯底里的失去淑女風範亂打人嗎?”
“逢場作戲?”蘇璦瞪視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道。
“沒錯,男人在外頭找個女人過夜是常有的事,如果你連這一點都不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你也沒有資格當風城財團總裁的夫人,我的話說得夠明白了,要走要留你自己決定,但我不允許再有剛剛那樣的事情發生。”風御海厭煩的甩開她的手。
“好,這話是你說的,你以為我希罕當什麼總裁夫人嗎?蘇氏財團總裁的頭銜可比總裁夫人的頭銜來得引人多了!風御海,你給我記住,我們取消婚約,反正我也不想嫁給一個瘸子!”說完,蘇璦得意的扯扯
角轉身要走。
“站住!你剛剛說什麼瘸子?”風御海危險的眯起眸子看著她。
“呵,你還不知道嗎?大家都沒告訴你你的腳可能會瘸一輩子?告訴你,我是同情你才一直沒悔婚,既然你都敢這麼對我了,我也沒必要給你留什麼情面。再見了,風二少爺,我蘇璦人美又多金,還怕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嫁嗎?你等著看好了,你若不想風城財團淪落到第二,那就來求我嫁你,到時我會好好考慮的。”蘇璦媚然一笑便走了。
他是瘸子?他自己為什麼不知道?風御海有點莫名其妙。
事實上,他從上回夜探黑子紐約住所把於常安救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行動自如了,而那個女人卻斬釘截鐵的說他可能瘸一輩子?怪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不是嗎?
她就這樣走了,他的心情竟然覺得輕鬆不已,像是放下了心上那塊壓得他不過氣的大石頭。
風御海皺起的眉很快地舒展了,他回身走向坐在上一語不發的於常安,伸手要抬起她的臉…
“不要!”她緊緊的捂住雙頰,淚水早在眼眶裡兜了好幾圈。
“乖,讓我看看。”
“我沒事。”她打定主意不讓他看見她滿臉的淚。
她傷心難過不是因為蘇璦打她的那兩個耳光,而是風御海的那句“逢場作戲”他太過份了,真的太過份了…
“安安?”風御海再次皺起眉頭。
“我去洗澡了。”於常安別過臉,從的另一邊跳下衝進浴室,並鎖上門,將他阻隔在門外。
“安安!”他站在門外伸手敲著。
“有什麼事等我洗完澡再說吧。”於常安在門內叫著,順手把蓮蓬頭打開,這樣就可以不再聽見那擾她心思的聲音。
其實,她不該怪他的不是嗎?
男人跟女人上本來就不代表什麼山盟海誓,何況他從頭到尾也只說他要她而已。
逢場作戲這句話又有什麼錯?他本來就不會娶她,而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他,除了逢場作戲這四個字,還有更適當的形容詞嗎?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好想哭?為什麼她會如此輕易便被這四個字得遍體鱗傷?她好難受呵,難受得想要一輩子離開他,不再相見。
不相見就沒有痛了吧?
傷口,遲早會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