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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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兒的父親託朋友在一家報社的廣告部替她找到一份工作。
她遵循父親的叮囑,來到“知新報”大樓。
老闆是一位四十多歲、風姿綽約的婦人,她從過世的丈夫手上接下“知新報”將“知新報”從一家小報社拓展成一家在世界各角落設有通訊站、銷售量穩居全國前三名的大報社。
柳葉兒的職位是廣告行政助理,其實當報社的人手不足,採訪任務又多得跑不完時,連她都被硬拉上陣。
經過多次採訪學習,柳葉兒才知道帶她的樂雁行正是老闆的獨生女,也是她大學的學姐。
第次,樂雁行向柳葉兒供:“謝宋聯姻婚宴上與賀信梵親密相擁的神秘女郎就是你,是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柳葉兒輕嘆,樂雁行當記者壓兒不是為了伸張正義,而是想滿足她自己的好奇慾望。
“不要敷衍我喔,柳葉兒,告訴我真相。”樂雁行端持紙筆,清麗的五官皺成嚴肅的模樣。
“想從他嘴裡套話太難了,那個一向離群索居的大明星一句話都不肯講。”
“哦。”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沉默是金、小事化無的伎倆了。
“不要只會哦,給我真相。”樂雁行重複要求道。
“好,其實事實很簡單,我與賀信梵是絕對單純的朋友,婚宴那天我病了,而新娘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不去,到最後我實在支撐不住,賀信梵就過來扶我;否則我皆倒在人家婚禮上,想想那會有多尷尬。”
“就這樣?”實在一點也不采,真相總是令人失望。樂雁行丟下紙筆“你這點事實只夠發一條公告,教我怎麼變出一則新聞?”
“信不信隨你,換了賀信梵,你休想套出一個字來。”柳葉兒笑看樂雁行洩氣盯模樣。
“他這個人很怪耶,就快出新片了,不乘機好好亮相一下搞點宣傳,反而三緘其口。”樂雁行忘記自己的目的,與柳葉兒討論了起來。
“你見過他高興得大笑嗎?沒有!這個人冷靜得過分,連上臺領獎還酷得亂沒天理的,見了人不笑也不講話,聽說有人試過半夜聽他的歌,刺得要去自殺。”
“開懷大笑?”柳葉兒想了想,搖搖頭“不過他偶爾還是會微笑,大概看見記者才不笑吧!”
“no,除了很少的時候他還記得禮貌這回事以外,他那態度簡直就叫作目中無人。”
“是嗎?他對待朋友很友善的。”除了對老闆有點兇。
樂雁行於是忠實地報導了柳葉兒的“真相”----丟下報紙,賀信梵走到窗前,柳葉兒始終拿他當朋友,自從她找到工作,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
他考驗著自己的自制力,想知道自己能否對她略微忽視,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她在想什麼呢?她一個人在家要怎麼過?一個個的問題盤據在他心上,造成思緒煩亂。
他順手打開電視,一名模仿秀的小男孩皺眉唱--“閉上我的眼,你的容顏仍是這般的讓我愛得無怨無悔,讓我甘心給你最深的依偎,捨不得讓你獨自
淚,一個人擁著傷悲怎麼入睡,疼你的心一直守在你周圍,不讓心情有單獨的機會,有你的世界才算是最完美,我的愛除了你從此不會再給誰…”叮咚!門鈴響起。
賀信梵快步走到門邊,拉開門,俏靈靈的倩影平復他內心的煩躁。
“是你!”
“我來乞食的。”柳葉兒從他身旁走過,筆直地走向落地窗。
“看來你工作得很愉快。”隨手帶上門,他跟上她的腳步。
“還不錯。”她走上陽臺“幾天沒來,好想念你的炒麵、你的草地、你的細葉蘭花,還有這張搖椅。”
“還有呢?”
“還有?”她在綠地上伸展雙臂,也許還有這頂頭新鮮的空氣。
賀信梵來到陽臺門邊,雙手撐上門框“可見你心裡沒有我。”柳葉兒微微一怔,定神看他,不為這句話,而是他那突如其來的…很在意她的想法。望著他深幽的眼眸,她不自在地道:“別這麼小氣好不好,你這幾天有沒有按時吃葯?”